不过此时,本笃17世已经让残余的圣殿骑士团和牧羊人骑士团成员全部隐匿,而瑞士卫队都是些普通人。
洛南和林姿雅大摇大摆地慢慢逛了过去,却没人发现他们,就算有人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也是视若不见。
林姿雅对这情况已经见惯不怪。此时她的心情有点小激动,毕竟要去面对的是几亿人的精神领袖,从地位上来说,可以说比她高得太多。尽管她是林家嫡系,但如果没有洛南的关系,她这辈子想单独和教宗说句话恐怕都不可能。
然而洛南却是带着她来向教宗兴师问罪。
……
梵蒂冈宫外,迪比亚乔努力地向两名瑞士卫队的队员解释,他的手使劲地比划着:“个子大约这么高,典型的中国人相貌;还有一个是女的,稍微矮一点,一头长发……什么?你们真的没看到?我的眼睛没问题!”
然而那两名瑞士卫队的队友仍然冷淡而坚决地将他拒之门外。
迪比亚乔退开两步,手指点上蓝牙耳机,“这下麻烦了,我很确定,那两个人是走进了梵蒂冈宫,但这两名卫士坚持说没看见,也不让我进去。”
“你耐心点,我马上为你申请特别许可。”那个温柔的女声道。
“也只能这样了。”迪比亚乔其实心急如焚,但这种时候,着急也没用。他又不可能硬闯,那样只会酿成重大的外交事件和宗教事件。
没错,确实是外交事件,因为梵蒂冈是一个主权国家!
他想进入梵蒂冈宫,也只能由意大利安全部门给梵蒂冈的瑞士卫队总管打申请!
……
梵蒂冈内。林姿雅仰头看着两旁充满宗教气息,大气磅礴的笔画,不停地点头赞叹。
洛南虽然动作没她那么明显,但也是在暗中观察。
遇到特别有趣的壁画,林姿雅还会停下脚步,撒娇地让洛南跟她自拍合影。
这一趟兴师问罪之旅,对他来说,其实就和游山玩水一样简单。
只是过来旅游,拍几张照片,顺便找到教宗,告诉他,你的事犯了,想办法平息我的怒火吧。
就这么简单。
教廷中应该已经再没有拿得出手的高手,所以洛南对这一趟旅程的安全性从来没担心过。
其实他早就可以直捣黄龙,但由于不想回国面对那个让他伤神的任务,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但也不可能一直拖下去,任务的期限就快到了,终究要做个决断。
近了,离那两道惊人的灵机更近了。又穿过一条走廊,著名的西斯廷教堂就在眼前,洛南微微一笑,抓起林姿雅柔若无骨的小手,迈步进去。
两个老人跪在十字架前,背对着他们。
那两人一个穿着普通的亚麻布衣服,简直就像个苦修士,只是手指上戴着一只硕大的戒指,膝前摆着一柄黄金打造的权杖;另一个穿着典型的红衣主教袍,跪的位置稍稍靠后一点。
洛南停下脚步,悠闲地打量着那个十字架。
穿着红衣主教袍的老人以手撑地,慢慢站起,看着教宗:“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没有变化,但是语气和平时截然不同。
做普通人打扮的人没有回头,只是握住了膝前的权杖,仍然跪伏在地。“我在忏悔。忏悔我的傲慢,傲慢蒙蔽了我的眼睛,让神的事业遭到了重大的损失。”他声音平静,却不失威严,充满着令人信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跪拜的力量。
洛南微笑了,红衣主教克莱门特再次开口:“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林姿雅静静地看着,对于洛南没让她做翻译,她有些不满。而且红衣主教被操控,也让她有点毛骨悚然。
没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同类变成这般行尸走肉。
教宗平静地仰头看着十字架上受难的基督,声音平缓如流水,“我不清楚你的来意,但是神无所不知,在神的眼中,一切邪恶都无所遁形。”
“你觉得我是邪恶?那就算是吧,我来不是为了跟你争论这些,”红衣主教克莱门特用平淡得刻板的语气,说着洛南想说的话,“你打搅了我平静的生活,我需要补偿。”
“没有人能和神讨价还价。”教宗还是没有回头。
“我不是在和神讨价还价,而是和你。”
教宗终于缓缓起身,看得出他的腿脚不太灵便,动作颤巍巍的。他紧紧地抓着权杖,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洛南:“但我是神在大地上的代言人。”
“所以呢,你要维护好神的这份基业,不能让其轻易被破坏,对不对,”红衣主教克莱门特脸上抽动了一下,勉强展露一个僵硬的微笑,“补偿令我满意,我就退走。否则,我就血洗教廷。我向你保证,整个教廷里,除了你之外,不会有任何活物。而那些藏起来的圣殿骑士团,牧羊人骑士团,我也会揪出来一一杀掉。你的权杖和戒指有着巨大的威能,但是你不能灵活地动用。有它们在手,我奈何你不得,但你护不住其他人。”
教宗丝毫不动气,像是没听到洛南的威胁一般。他皱巴巴的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洛南,丝毫没有关注他身边的绝色佳人,仿佛那绝色佳人只是一段木头、一件死物。
终于,他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没用的,有圣物在手,你控制不了我。我是主的代言人,在这片大地上,除了时间,没有什么能杀死我。”
“我本就没想杀你,”红衣主教克莱门特的语气刻板,“考虑得怎么样了?我马上就要开始杀人了。”
“你有着这样的力量,已经不同于凡俗,为何不愿皈依我主?要知道,一切世间的财富、名望、爱情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在主的国度里,才有永恒。”教宗本笃17世的声音平淡,但是在林姿雅听来,却是充满诱惑,那一瞬间,她差点脱口而出,我要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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