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她又摇身一变,变成抒情轻柔:“……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她还把虚握的话筒伸到洛南嘴边:“唱啊,一起来HIGH啊!”
“这是你给我一个人举办的演唱会,我欣赏就好。”洛南微笑着拒绝了。
“没劲,你不互动,HIGH不起来!”虽然这么说着,但冯心怡还是一个人HIGH得起劲,过一会就唱起了:“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旁边错身而过的汽车将灯光打在她美丽的笑靥上,现出迷幻般的感觉。她星眸半闭,陶醉地唱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心得像一只自由在天空滑过的小鸟。这首歌,似乎很吻合她的气质和心境。
“怎么办,就这样送她回酒店?”林姿雅回头看了一眼,觉得好笑。她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车还是开得稳稳的。
“算了,”洛南想了想,“带她回我的别墅。”
“你终于忍不住想吃她了吗?”林姿雅咯咯笑着。
“……”洛南闭嘴不答。
“什么,谁想吃我!站出来!”冯心怡突然圆睁醉眼,口齿不清地叫道,极力想要做出凶悍的表情,却是醉态可鞠。
“呜呜呜,我的肉不好吃,是酸的,别吃我……”
该说她不愧是天后吗?变起脸来飞快,一会就呜呜地掩面哭了。
下一秒她又开怀大笑,吼了几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很快她又满脸忧伤,沙哑地唱起了女人花:“……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洛南耸耸肩:“这场演唱会还真值回票价了。”
林姿雅笑着,调转方向,往别墅开去。
冯心怡不停地唱着,直到可能是筋疲力尽了,突然软倒在洛南的怀里,呼呼睡去,长长的睫毛可爱地抖动着,不时发出轻轻的小猪鼾,嘴角流出透明的液体。
洛南抬手为她拭去。
“你对我也有这么温柔就好了,前辈,我吃醋了。”林姿雅突然说。
“戏精,安心开车。”洛南说。
“我不是戏精,她才是。她的戏比我演得好多了。”林姿雅不服气地说。
“就你话多,安心开车。”洛南装模作样地沉着脸。
林姿雅似乎从来都没怕过他,笑嘻嘻地说:“前辈想教训人家啊?打人家的小屁屁啊,软软的很有弹性的呢。人家好怕受这样的惩罚哦。”
洛南只想找两团棉花堵住耳朵,免得被这个小色女污染了心灵。
好不容易到了别墅,洛南把冯心怡扛下车。
胡心洁已经在门口等待,见到这一幕并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反而是抿嘴一笑,说出了和林姿雅一样的话:“主人你终于忍不住要吃掉她了?”
“你想多了,”洛南把冯心怡放下,胡心洁马上搀住,“带她去洗个澡,给她换一身衣服。小雅,在你那弄一套衣服给她穿。”
“她的身材没有人家好,人家的衣服她穿不了。”林姿雅白眼一翻。
“就你那豆芽菜的身材,你的衣服她可能确实穿不下。”洛南冷冷地说。
“哼。”林姿雅气得跺脚,气冲冲地走进屋。
胡心洁扶着冯心怡去洗漱,这时冯心怡已经醒过来,但是醉意未消,一边挣扎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是哪里,别绑架我,我没钱的!”
胡心洁停下脚步看着洛南。
洛南板起脸说:“乖乖地去洗澡,不然就把你吃掉。”
“呜呜呜别吃我,我的肉真的很酸的不好吃……”冯心怡这下老实了。
洛南则往书房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冯心怡穿着一套林姿雅的衣服,头发湿漉漉地出现在洛南的书房门口,醉意未消,舌头有点大,但显然已清醒不少:“不好意思,我我我有点喝多了,给你添麻烦了。你能能送我回酒店吗?”
“就在这睡吧,有多余的房间,床也是铺好的。”洛南放下贝克的《认知疗法》。
“这样不好吧,太太太打扰你了。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就自己叫车。”冯心怡转身准备走,忽然又回头,“对了,谢……谢谢你,没趁机欺负我。”
洛南笑了:“等等,给你一样东西。”
他弯腰打开保险箱,取出了那条爱神之心。硕大的粉色钻石吊坠在灯光下烨烨生辉,堪比星辰。
冯心怡大脑都当机了,一时醉意全消,眼睛不由自主地被璀璨的光华吸引。可以看到她的咽喉动了动,脸上露出痴迷和紧张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洛南以为她会接受了,但她还是艰难地摇摇头:“这是那串……爱神之心?很……很美,但是我配不上。谢谢你。”
“你配不上,还有谁配得上?”洛南笑着递过去,“收下吧,这是给你的礼物。”
“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而且,”冯心怡眼珠子一转,“林小姐比我更漂亮,她更配得上这颗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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