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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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注定成为了对手,却也注定成为了一生所能尊敬的敌人。
——————————————————《姜衡》
......
因为国主的出现,那一晚的庆书殿,第三场年宴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三更之前,便早早的散去。
各个席位上的人渐渐走光,燕红烛和朔不二在姜衡示意下,先行离开。
庆书殿上只留下三个人——
一个是国主左丰。
一个是强者阿平。
另一个则是无聊的人姜衡。
三人在所有人退去之后,国主左丰走到两人中间,开口说道:“二位,为何还不走?”
“我想平兄多半是想和我打一架再走吧!”
姜衡笑道:“更何况宫城美酒滋味不错,我还没有喝够!”
国主左丰笑道:“姜副掌门若是喜欢,明日我遣小官给姜副掌门送过去一些!”
姜衡没有拒绝,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而这时,阿平起身,朝着国主左丰躬了一下身:“我还有事先且告退!”
阿平就这样匆匆离开,不再多说半句话。
“这孩子还是这古怪脾气!”国主左丰笑了笑,随即看向姜衡,姜衡也已经起身,手中抓着从燕红烛桌子上拿来的还没有喝过的酒笑了笑:“那国主殿下,我也先告退了!”
“那姜副掌门早些休息!”国主左丰笑呵呵说道:“我还等着看姜副掌门第四场比试呢!”
......
今夜无月。
离开了宫城,走在那漆黑的大街上。
街道和墙壁皆被黑暗吞噬,分不出方向,更辨不清脚下到底踩着的是什么。
只是远远传来喘息声,让老鬼和姜衡都注意到一批似乎早就已经埋伏在暗处的气息开始跳动了。
这是打算伏击谁?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从宫城离开出来。
姜衡一边灌酒,一边笑道:“好像是要伏击我!”
他看似醉醺醺的走到那街道上。
黑暗的角落里面。
几道隐藏了气息的身影,小心翼翼做着什么动作。
几道剑影在黑夜下闪过。
姜衡一手继续喝酒,一手翠竹棒声声作响、虽然击退了几人刚才那几招扑来的攻击。
但是翠竹棒发出的声音却是对几人没有一点影响。
“竟然封住了听觉!看来是有备而来!”
......
翠竹棒依旧声声作响,可却完全起不了作用。
黑夜下,姜衡手持翠竹棒与那几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来人的气息诡异,又故意隐藏,在老鬼没有提醒的情况下。
一连出招十几次之后,姜衡方才从每一次攻击的习惯上分辨出:
“四个人!竟都是禅武境!”
不愧是青岩国都。
这一出场便是四个禅武境的高手,竟然扮成了杀手来袭击自己。
而此刻姜衡与四个禅武境杀手的战斗就在宫墙外面不足百步的地方,战斗的声音多半早就传到了宫墙内的守卫耳中。
可是许久过去,却是根本不见有一人到来查看。
哼!
姜衡也多少明白这伏击到底代表着怎样的意义。
好在此刻他已经进入了修武境,不像之前在择武境时遭遇成化四位长老联手袭击险些重伤丧命。
......
翠绿的竹棒不停转动,与那四名禅武境高手纠缠了几十回合之后。
始终脱不开身的姜衡,终于使将出自己的其中一招绝学——长虹落日。
一招击出——
方圆十里之内竟是多了一轮落日一般,将半个皇城都照亮了。
这动静最终引来了别人的注意。
而这时候,老鬼也突然发声:“小鬼,他们在试探你的招式!”
试探招式?
姜衡随即明白:“难道他们是想提前知道了我的招式,好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准备对策?”
意识到一点的姜衡不得不及时收手,将像‘长虹落日’等绝学收入不出。
而四个禅武境高手却是立刻再度施加了强大攻击。
显然他们有两套方案,一个是杀死姜衡,一个若是杀不死姜衡便破解他的招式。
就在姜衡被四个攻入了一处死胡同,老鬼正准备出现时。
一道意外的身影突然出现,那是一把冰冷的剑。
一剑划破了黑夜,如同一道邪戾的弯月一般。
砍在了四人身上,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击退到一旁。
那冰冷的剑后,一道冰冷的身影出现在四人面前。
于四人僵持在那里,正在四人瞧清楚那人面孔准备离开时,那身影瞬间又拦住饿了那四个人,冷声喝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一声,有什么事儿明着来、别这么下作!”
又是一剑,那邪戾的弯月,再度朝着四人身上砍了过去。
四人已经极速逃走。
而那漆黑的胡同中,便只剩下姜衡和那一道身影。
“多谢!”
姜衡冲着那渐渐清晰的身影,阿平那张冰冷的面孔就站在自己对面。
“你应该清楚我不是在帮你!”他声音冰冷的说道:“我看中的对手绝对不能被别人下手!”
姜衡轻声笑道:“那你也该清楚,我未必是你的对手!”
阿平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若你真的如此觉得......现在我就不会在这里!”
这是一个值得让人敬重的人,一个纯粹的人。
就如同他说得那般,他来此不是为了救姜衡。
而是为了让自己和他之间有一场公平的战斗。
这种所求,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只是这人偏偏是盛王门的,而盛王门却是青岩古派注定的死对头。
这是一众让人纠结的关系。
就如同姜衡在那里忍不住摇头叹息的言语一般:“可惜啊!我们却属于两个阵营!不然......我会请你喝酒,每天都喝!”
“不可惜!”
阿平语气中没有一点感情的说道:“这样我们便可以没有顾虑的跟对方战斗!”
姜衡笑道:“那我得提前告诉你......像你这样恐怖的对手,我可能会下杀手,你可能会死的!”
阿平依旧语气冰冷:“那我也得告诉你......我会在你杀死我之前,杀了你!”
那漆黑的胡同下,姜衡的另一只手依旧抓着从宫城中带来的酒壶。
酒水未洒出半滴、这一点阿平显然注意到了。
他抬起手指着那酒壶问道:“可否请我喝一杯?”read5();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