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墨痕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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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个地穴其实也不算长,没一会儿南宫哲就已经到了地穴的最WwW..lā

    地穴深处有一个不算大的空间,只是勉强的摆上了一个石桌、一个石凳,一幅被卷起来的画轴就这么放在了石桌之上。

    “这……比起前三关还真是略显寒酸了一些啊……”

    对比前三关的巨大森林、真实无比的幻境、被火焰覆盖的没有尽头的长道,这里朴素的地穴空间反而显得十分的寒酸、质朴。

    南宫哲的目光飘向了放在石桌之上的画轴,想必这就是离谪前辈口中的自己所作的画了吧?

    一步步的走到了石桌的旁边,一屁股就坐在了石凳上。

    南宫哲伸手,将画轴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一股别样的气息就从画轴之中逸散了出来,带着铁血和杀气的气息就这么直接冲向了南宫哲。

    果然,离谪前辈留下的画轴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啊。

    南宫哲将自己手中的画轴展开,铁血气息以及杀气总算是没有了最后的一层束缚,就这么扑面而来。

    这幅所谓的‘画’,真的算不上是画。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道墨痕,就像是一个人随手挥就的而已。

    “这就是离谪前辈口中的自己的画么?还真是简单啊……”

    南宫哲微微的吐槽了那么一下离谪的画,也就注视起了这道墨痕起来。

    但是却一点点的感受都没有,就像是只是一幅简单的画而已。

    就在南宫哲看着画的墨痕的时候,一股腐朽的气息就从画轴的下方不断地发散出来。

    洁白的纸张在腐朽气息的作用下快速的变成了枯黄色,然后又慢慢的转变成了黑褐色,就像是久经风霜了一般,甚至还慢慢的分解了。

    “这就是所谓的时间限制了么?要么自己能够及时的领悟这个墨痕的真意,要么就是画轴直接被腐朽的失去了踪迹。然后自己挑战失败么?”

    南宫哲算是明白了之前离谪前辈口中的‘时限’到底是怎么实现的了。

    试着将自己的内力注入到了画轴之中,画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最普通的一个画轴而已。

    “不是内力?”

    南宫哲嘴中微微的呢喃着,既然不能够只是凭借肉眼来发现其中的奥妙,那么一定是有着什么钥匙一般的存在来让人发现画轴之中的隐秘。

    内力还是精神力?

    又试着将自己的精神力附着在了画轴之上,柔和的精神力很快就已经渗透到了画轴的每一丝细微的结构之中。

    还是丝毫没有反应。

    当南宫哲尝试了这么两样力量之后,画轴已经被腐朽气息侵蚀了近乎三分之一的部分了。也已经有不少的地方已经消散了。

    离谪……天劫剑……剑……剑气……

    南宫哲苦思冥想,想了半天似乎自己忽略了最应该想到的东西。

    那就是离谪前辈最为倾心的剑,与剑关系最为紧密的难道不是剑气么?

    可是这么脆弱的纸张真的可以承受暴虐的剑气么?

    南宫哲不知道,但是南宫哲只能想到了这么一个选择了。

    没办法,只能将自己体内的剑气分出极其细小的一丝注入到了画轴之中。

    剑气是什么?主进攻,主杀伐的一种能量。

    虽然南宫哲只是分出了很少很少的一缕剑气,但是造成的效果却十分的显著。

    剑气和原本就在侵蚀着画轴的腐朽之气忽然形成了别样的联系,腐朽之气在剑气的刺激之下变得更加的浓郁,而剑气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要和腐朽之气对抗一样,不断地吞食着腐朽之气供养自身,变得越来越强大。

    “这还真是……”

    看着腐朽更加快速的画轴,南宫哲只想要狠狠的敲一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脑子一抽想到了把剑气注入其中呢?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和离谪前辈的关系最紧密?

    既然不是剑,那么离谪前辈最喜欢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离谪前辈喜欢的东西……

    酒?

    好酒?

    离谪前辈送给自己的青玉葫芦之中的醉仙酿?

    虽然酒这么一个选项显得有些儿戏了,可是此刻画轴的侵蚀速度越来越快已经来不及让南宫哲更加冷静的考虑其中的奥秘了。

    南宫哲反手解下了自己背后的青玉葫芦,用嘴咬开了封着葫芦口的塞子。直接就将其中的酒液给洒在了画卷之上。

    这已经是南宫哲最后的一次尝试了,也是南宫哲可以通过这么一关的最后的一次可能的尝试了。

    酒液慢慢的浸透了墨痕,不过是瞬息,墨痕就已经从黑色变成了带着些血色的颜色。

    “这样都行?”

    南宫哲本来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将醉仙酿洒在了画轴之上,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些效果。

    “果然……这一关还真的是比前几关都要苦难。有那个来进行如此严肃的试炼的血衣阁的弟子会带着酒,尤其还是已经没有人知道怎么酿造的醉仙酿来这里呢?没有醉仙酿,就无法解除着画轴上的墨痕。无法解除墨痕,又怎么能够通关?”

    南宫哲此刻只是觉得这个离谪前辈的心眼的确是蔫坏蔫坏的,这不是存心刁难人么?

    “哈哈哈哈……人生两乐,不过长剑与酒。”

    南宫哲的耳畔忽然依稀的传来了声响,就像是一个人正在饮酣之时仗剑高歌。

    不仅仅是耳畔,南宫哲的眼前似乎也出现了一幅幅的画面。

    一个人,虽然看不清身影但是他的手里却拿着一柄剑。

    天劫剑!

    这一定就是离谪前辈了!

    画面中的离谪拿着一柄毛笔,却不是一般人写字的姿势,反而是如同拿着一柄剑一样。

    一滴滴墨汁从毛笔之上滴落,可是到了半空之中,就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的拖着墨滴让它重新回到了毛笔的笔尖。

    “作画?写字?没有一个是我所长,我这一生只会挥剑。既然要作画,也要如同挥剑一般作画!”

    说着,离谪身上本来因为饮酣而略微有些发散的气势却一瞬间就收敛了起来。

    原本充满着锋锐意味的眉眼,此刻也已经收敛了起来一如常人。

    就这么,离谪拿着毛笔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白纸上画了一笔。

    正是此刻南宫哲仔细端详的墨痕画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