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德国的形势一片大好,国防力量不断加强的同时,工商业发展也基本走上了成熟,尤其是民众的生活指数,连续三年创历史新高。人们除了继续留意国际国内的政治走向外,对于汉莎宫准备接纳一位怎样的总统幕僚长也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临时走马换将,这件事放在战争年代,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民众们认为,只要埃里克还在台上,谁当总统慕僚长都无所谓。
饭前点将,马迪娜不会当真,她知道埃里克是想逗自己开心,故意让她找到点总统小姨子的优越感,同时也是暗示她多回来陪陪他这位总统姐夫。因为近期发生了很多事,勃劳希契降职,麦克斯请辞,埃里克显得非常孤独。
汉莎宫就职的官员入职前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家世清白和个人修为、品性是先决条件。摸底工作由联调局和国安局分别进行,不说要求三代清白,至少两代社会关系必须弄个底掉。
很多够条件的官员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竞争这一职位,一方面,他们都清楚这个职位的唯一性,甚至怀疑自己并不具有独占鳌头的起码优势。与其做一场白日梦,不如实实在在地守着自己现在的一亩三分地。另一方面,这个位置过于敏感,明里暗里都会有人削尖脑袋往里钻,弄不好被竞争者捅出点个人**,反而得不偿失,更何况精明的总统或许已经有了定论,恐怕自己忙碌了半天都还在圈子之外。
埃里克成天捧着“历史书”研读,也免不了历史的轨迹已经出现偏差。他没打算向外界隐瞒总统慕僚长的备选名单,国家该走的程序一样都不能少,毕竟暗箱操作本来就不符合联邦政府的要求。
几乎所有国人都知道,这个位置是接近权利巅峰的最好途径,一贯崇尚武力的日耳曼主体民族,肯定也免不了对权利的**和渴求。为了杜绝无序竞争,公开入选名单也是正确的选择。
外界每天都在猜测,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内定,要么就是一大串候选人名单。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小道消息便开始在国内弥漫,很多人传出格勒纳和施特雷泽曼是最被看好的两个人选。
有的时候,舆论是最好的监督,也是最好的参谋和票仓,埃里克从不刻意地阻止民间这种信息的散播,从某种意义上说,舆论从侧面反应了国家的主流民意,并不是什么坏事。
就在国内民众开始传播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时,汉莎宫已经从联调局和国安局两个部门抽调精干人员,组成了一个临时的秘密调查组,并开始了对备选人员有限度的政治审查。另外,各地联情、军情人员也没有闲着,本着对联邦总统和国家的负责,他们对备选人员的任何污点都没有放过。
这些散布在全国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的联情精英、军情骨干和国内的联调局、国安局每天都会向汉莎宫发回重要信息,以确保璘选时排除可控的误差。
与此同时,国安局分别对四人进行了谈话和沟通,并告知,如果愿意参加这次总统慕僚长竞选,就必须坦然接受国家有限度的调查。
伦德施泰特比以往都忙,秋季大比武迫在眉睫,而埃里克又要为总统慕僚长的事操心,因此,大部份工作就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因为都在德累斯顿,马迪娜虽然帮不了伦德施泰特什么忙,但却是个开心果,只要逢休息日,她就会过来陪着他。左一个叔叔右一个叔叔地叫,让伦德施泰特感到十分惬意。
实际上,马迪娜之所以天天跟着伦德施泰特转悠,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如果盖哈德能作为这次新兵大比武的评委出现,他们就可以在德累斯顿有一个短暂相聚的时光。
伦德施泰特心里非常清楚,但从不戳穿她的“阴谋”,有时候还故意闭口不谈有关盖哈德的事情。
总统慕僚长的遴选工作目前还在个人信息调查阶段,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马上就会揭开这个神秘的盖子。
埃里克的意思很明朗,不管被调查对象在国内如何党派争斗,只要不危及国家安全,这样的瑕疵在调查时可以忽略不计。但在保证国家主权、领土完整、核心利益不受外埠侵犯等方面,必须坚如磐石,决不妥协退让。另外一个附加条件是,在应待他国外交挑衅时,必须针锋相对,措辞强硬,以保证国家的颜面。
这就是埃里克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总统慕僚长必备条件,看似很简单,实则有些武断专横。
细心的人可能会发现,埃里克在给总统慕僚长提条件时,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民众”二字,是疏忽大意还是故意回避,只有天知道。
调查工作整整持续了两个月,最后,四个人全部都通过了严苛的调查,无一例外,都符合埃里克定制的标准。
接下来,埃里克在高度保密的情况下,分别与四位备选人私下进行了谈话,就在新兵技能大比武即将进行的前一个礼拜,慕僚长才最终尘埃落定。
在这场马拉松式的调查中,最享受这个过程的人是前内阁总理施特雷泽曼。虽然最终败北,但因为埃里克的预选名单中赫然有他的名字,足见埃里克认可了自己的行事与为人,是个懂感情的总统,他们之间多年的同僚情谊仍然稳固。
就职仪式在威严的国家施政大厅进行,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仍然有限地允许了国内外媒体的跟踪采访。
在内阁主要成员和三军代表的见证下,格勒纳伴随着嘹亮的军乐、手抚着德国的国旗正式宣誓后就职。
格勒纳,作为联邦德国的开国降将,能有今天的辉煌,全是仰仗埃里克的一力支持,人们可以想象,他的上任将对埃里克个人是多么地忠诚。就本质来看,宣誓有些多余,然而,百官却认为十分必要,因此,当初麦克斯就职时宣誓效忠于德国而非埃里克本人的那一幕好像当作非正式的“传统”保留下来了。
埃里克并不在乎总统慕僚长向谁宣誓,因为德国即是埃里克,埃里克即是德国,没有什么不同的。
究其根源,总统幕僚长这个职位只是个私人从属关系,甚至连国家政府要员都谈不上。但是,因为他所处的位置过于敏感,而且权倾朝野,因此,顾问就显得尤其重要了,并成为了监督和辅佐总统的准则和智囊。
汉斯·路德并不完全了解格勒纳,在格勒纳叱咤风云的时代,年轻的汉斯·路德还仅仅只是一个地方邦国的小角色。
实际上,格勒纳极其具冒险性,从某种意义上说,只是埃里克对外展示强硬的代表,而在日常工作中,施特雷泽曼更加富有成熟老辣的经验。因此,除了政府官员,施特雷泽曼也是总统府走动的常客。
鲁登道夫和马肯森,一个是埃里克的旧友,一个是埃里克的爱将,一个已经退休赋闭、偶尔管点小事,一个是年轻有为、手握重兵,他们并不十分觑觎慕僚长这个位置,因此,也没有什么得失的感觉。正相反,由于这次无意中成为埃里克的提名人,更加加深了他们与埃里克的私交关系。
原以为格勒纳会好好学习麦克斯,尽量斧正埃里克的施政过失的偏颇,没成想,格勒纳上任的第一天便与总统共裤连裆了。这是汉斯·路德和其他内阁官员始料不及的事情。
警钟已经敲响了。不过几周的时间,在格勒纳的影响下,一股浓烈的哨烟味就弥漫在整个德国和欧洲的上空,让苏联和英国同时绷紧了神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