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整了整衣角,站在原地将托特等人图谋反判的前前后后详细述说了一遍。
“大家静一静,我先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势,然后供在座诸位讨论。”勃劳希契顺手拿起一根长长的标杆“目前,柏林与波茨坦城区的隐患已经消除,但东部的形势却不容乐观,我们现在将普雷冯亨利克驻地称之为a区,当地民间武装盘据的地方称之为b区。a区只有部份空军地勤部队,问题不大,但这个b区却有两个加强团的武装,武器十分精良,同时也是空军后勤总监鲁道夫冯鲁普赫特长期经略的地方……”
勃劳希契边说边走向墙面上的巨幅地图,并用标杆指着a、b两区说:“这两个区域都与托特及其家族的关系非常密切,在东部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利益集团,明天,也就是本月9日晚间,a、b两股势力将有可能在a区集结,并沿施普雷河两岸西进,因此,我们必须在他们还没有到达柏林外围时将其合围……”
勃劳希契说完后,伦德施泰特马上站起来说:“亨利克是个极其狡猾的家伙,行事非常谨慎,现在,他自以为这次行动非常隐密,所以,我们也要在不造成社会混乱的前提下,悄悄地在施普雷河沿岸设伏,迎候他们,关键问题是,我们要如何配合亨利克演好这一出戏,又不惊动国内民众。”
伦德施泰特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接着,勃劳希契逐一部署了这次以政治攻心为主、陆军第一集团军某部为辅的“平判”方案。
“为了不引起国内骚动,我们可以将这次行动确定为一次实兵实弹演习,代号为‘廓清寰宇’。”埃里克最终还是希望尽量不造成流血事件,以免引起国际舆论。
“刚才的部署大家都清楚了吗?”勃劳希契大声问道。
“具体行动是什么时间,部长似乎将这个重要的问题给忘记了。”许多人都同时提出质疑。
“行动的具体时间会临时通知,从现在起,诸位不要擅离总统府,直到‘平判’顺利结束。”勃劳希契说。
“我想郑重强调一点”埃里克环顾四周,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一字一顿地说“这次行动,敌我双方都具有隐蔽性,基本上不会造成扰民,为了尽量争取广大地方武装和空军兄弟们,这次行动我们共派出了八个作风过硬的战场宣讲队,希望大家尽量多利用政策喊话进行感召,能不开枪则千万不要开枪。但是,普雷冯亨利克和鲁道夫冯鲁普赫特二人裹携空军总司令托特将军,四处煸动民粹,与人民为敌,并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必须坚决剪除!”
“遵从总统训导!坚决剪除首恶!”所有军界官员一齐起立,并向埃里克宣誓。
埃里克神清气爽、精神焕发,与白天相比判若两人。上任数年以来,托特问题一直压在心上,如果这次能够得到顺利解决,德国的国防军事将能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这是他最为期待的。
此时此刻,普雷冯亨利克也注定面临着一个不眠之夜,因为有了托特早年在东部地区预设的暗哨和其他安全屏障,他的举动要相对高调许多,这一方面能起到鼓舞民粹的作用,另一方面可以凝聚出征的士气。名义上,亨利克也是打着实弹演练的幌子,但部队却暗藏着帝国时期的旗帜和礼制,只要部队走出施普雷河,他的本来面目便会完全显露出来
8月8日,州治地方武装纷纷集结,在空军后勤总监鲁道夫冯鲁普赫特的带领下招摇过市、分批到达了亨利克盘据的a区。两股势力汇聚一起,人如潮涌,声热浩大,亨利克让军需官在当地采购了大量的猪、羊及时鲜果品,让部队吃满喝足,并进行了慷慨激昂的动员讲话。
8月9日晚上九点,缺乏娱乐生活的人们早早地进入了梦乡。东部空军基地灯火通明,数百台军用卡车整齐列队,满载着荷枪实弹的空军地勤部队和东部民间武装人员缓缓驶出军营,沿着施普雷河两岸沙砾滩向西挺进。
亨利克坐在军用吉普车里,神态自若地眯着双眼,似乎正在享受着即将到来的胜利喜悦。
与此同时,在龙德施泰特的指挥下,国防军第一集团军某部于午夜时分进入施普雷河伏击地点,他们奉命围困亨利克率领的地方武装和空军地勤反判部队。
根据可靠线报,亨利克所部一万余人将有可能于拂晓前到达施普雷河第一湾开阔一带,并在那里短暂休整待命,只等城里的老兵开始围困总统府,部队便易帜入城,妄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领总统府和国家广播电台。
此时,在另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亨利克指派到柏林和波茨坦城进行组织串连的地下人员刚刚露头便被联调局局长奥利弗布下的天罗地网所监控,8月10日凌晨三点钟,随着联调局局长奥利弗和国民警卫部队司令克卢格在总统府电话中一声令下,亨利克的所有地下人员悉数被擒、无一露网。
“尊敬的总统先生,请您借一步说话,我有要事禀报。”联调局局长奥利弗悄悄对埃里克说。
“走,去耳房休息室。”埃里克猜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凌晨4点30分,埃里克和奥利弗才从耳房中走出来,谈话时间竟然超过了半个小时。麦克斯敏锐地发现埃里克的脸上有一丝苦恼,但也有一些欣慰。实际上,麦克斯已经猜到出现了什么问题,只是所有的真相都在埃里克的脸上得到了证实。
战前的第一炮取得了辉煌的成果,彻底清除了柏林城里的所有内患。埃里克一扫脸上的阴影,非常高兴地让安娜塔安排后厨备好酒菜,他要向各级军政官员表示祝贺。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有参战人员都处于极度的紧张状态中,埃里克非常清楚,如果判军不听宣讲队的劝说,死心塌地地跟随亨利克一意孤行,必定少不了一场建国以来最为惨烈的流血冲突。但是,该来的一定会来,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埃里克放下酒杯,命令国防部后勤二处主任沃尔特安马上派人连接总统府与国家广播电台的直播频道,只等施普雷河第一湾传回捷报,他便要利用早间新闻时间向全国人民直接讲话。
这时,勃劳希契与军情局局长埃尔哈特塞西尔同时走近埃里克,并报告了另一个极其重要情况。
埃里克听后异常震惊,连忙问道。“这些人全都控制好了吗”
“报告总统先生,便衣军警已经对他们的官邸进行严密布控,即使他们侥幸躲开监视,也逃不脱国民警卫部队这张全城大网。”埃尔哈特塞西尔说“天亮后,我们准备在上班的路上对这几个人实施秘密抓捕。”
“很好!一定要将负面影响缩小到最低程度。”埃里克说完,大步走向前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