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导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米雪轻轻努了努嘴。
“当然是夸米总了。”沈秋山下意识的摸出一根烟，正要点，米雪突然开了口：“沈导，还是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嗨，一拍上戏，这烟就停不下来。”沈秋山停下点烟的动作，恋恋不舍的嗅了嗅那烟草味，一旁的米雪则看的笑了起来：“算了，想抽你就抽吧，听人说抽烟的时候有助于发散灵感，我可不想耽误了沈导的创作。”
“那不过是烟民编造出来的理由罢了！”沈秋山一边摸着手里的烟，一边说道：“算了，还是聊正事吧，米总看好《武林外传》我很高兴，而这部剧的网络独播权，也一定归你们菠菜视频，不过，在此之前呢，我还是希望能够努努力，一旦有卫视频道愿意播这部剧，那么，网络这块的播出时间就要延后了。”
“这个我理解。”聊到正事，米雪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不过，沈导，虽然我个人认可你的作品，但是你这次拍的毕竟是情景剧，很客观的说想要在卫视频道播出，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沈导你也要做好心里准备。”
沈秋山点点头：“嗯，我知道很困难，但总要试一试。”
“好吧，那沈导这部剧一共多少集？”米雪问。
“第一季，二十集。”另外一个时空《武林外传》一共拍了81集，公映了80集，如果全部拍完耗时太长了，另外，在这里情景喜剧也算是比较“另类”，能不能成功还不好说，一次性拍80集风险也大，故此，沈秋山决定先拍20集试一试水，成了就拍后面的，扑了，也就不拍了。
反正《武林外传》这种情景喜剧也没有什么连续性特别强的剧情，在哪里结尾也不会突兀。
“只有二十集的话，其实还是在网络上播放更加适合。”米雪轻轻皱了皱眉，思量片刻又说道：“那么，沈导，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价钱？还是片子出来之后再说？”
“都成，就看米总出什么价了，要是米总出到五百万一集，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签约。”沈秋山笑着打趣。
“五百万？沈导这不会是你的心里价位吧。”米雪一惊，她算是比较了解沈秋山的，通常情况下他不会乱开玩笑，因此，这看似随口说出来的数字很可能就是他心里想的数字。
沈秋山耸耸肩，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倒是真觉得《武林外传》值这个价，不过，我也知道，如果真要卖这个价钱这戏就得捂在手里播不出去了。”
沈秋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米雪正色道：“米总，如果《武林外传》的播放量能够达到《无证之罪》的水平，值不值五百万一集呢？”
“达到《无证之罪》的播放量？”米雪一惊，随后苦笑着摇头：“那样的话，绝对值！不过……”
她想说不过，那根本不可能，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不想打击沈秋山的积极性，如果再有一部《无证之罪》那样影响力和播放量的网剧，别说一集五百万了，就算是一集一千万都值，要知道《无证之罪》为菠菜带来的总收益已经超过一个亿，这还不算带来的超级流量，以及那些流量日后的转换价值。
“那米总想出多少钱买这部剧。”沈秋山想了想问。
“最多一百万一集。”米雪正色道，这真是她能出到的最高价了，这还是看在与沈秋山的情分上，否则，让她花一百万一集去买一部情景剧，打死她也不会干。
“就只有一百万吗？”沈秋山眉头一拧，他倒不是针对米雪的出价，而是通过米雪的出价他预估到了《武林外传》想要上星播出的艰难，就连与自己这么熟悉，又有两次愉快合作经历的米雪最高都只给到一百万一集，其它电视台或者播出平台的出价可想而知。
“沈导，实话实话，这真的是最高价了。”米雪郑重的点点头，情分归情分，生意归生意，这个开价已经有不少情分的价码在了，再多出也不是米雪的性格。
“嗯，我知道了。”沈秋山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要不这样吧，米总，我们签一份‘对赌协议’，如果《武林外传》的网络播放总量超过了《无证之罪》，你就按五百万一集支付，如果《武林外传》的网络总播放量没有超过《无证之罪》就按照你说的一百万支付，怎么样？”
“这……？”米雪一怔，警惕的看了看沈秋山，在这件事上她可是吃过亏的，当初购买《老男孩》版权时，两人就签了一个高低门槛的协议，结果《老男孩》票房爆发，创造了微电影的票房记录，菠菜与沈秋山只能是执行“一九”的分层比例。
“怎么？米总不是说如果《武林外传》的总播放量达到《无证之罪》的水平就值五百万嘛，怎么又犹豫上了。”沈秋山笑着问。
“是啊，如果《武林外传》的总播放量能够达到《无证之罪》的水平绝对值五百万，我又不亏！”米雪是被《老男孩》“坑”出阴影了，所以一听到对赌协议就有些犹豫，这会儿，听沈秋山这么一说，她不由恍然。
“没问题，正按照沈导说的签。”米雪想了想又道：“不过这是网络独播的价钱，如果《武林外传》真能在卫视频道播放，那么，这个价钱还要重新谈。”
虽然米雪不认为《武林外传》这样一部情景剧能够上得了卫视频道，但以防万一，这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
“嗯，理应如此。”沈秋山点点头。
“得嘞，那就先这么定了，过几天沈导你就剪辑一些《武林外传》的片花，以及有趣的镜头，我先在网站预热着，这可是你沈大导演的新戏，相信就算是情景剧也会有观众感兴趣的。”米雪笑吟吟的说道。
“这个没问题。”沈秋山点点头，无论《武林外传》在哪个平台播放，先期预热宣传总归是没有错的。
米雪办事效率向来很高，下午，两人就签了一份“意向协议”，把《武林外传》一定在菠菜视频播出的事先落实了，随后，菠菜视频官微宣布，以每集五百万的天价购买了沈秋山新戏《武林外传》的网络播放权。
事情虽然没定，但这么去宣传却是一种营销方式，跟某部电影号称投资几亿是一个道理，为的是吸引人们的关注。
果不其然，菠菜视频官微的消息一出，评论区顿时就炸了。
“五百万一集买一部情景喜剧，菠菜这是疯了？？”
“绝对疯了啊！五百万一集，20集就是一个亿呢！”
“一定是假的，我才不相信，菠菜肯花这么多钱去买一部情景剧！”
“沈秋山就算再牛，一部情景剧也不至于卖出五百万一集吧！”
“如果这是真的，只能说这次菠菜要血亏了，搞不好之前靠《无证之罪》赚的钱都要吐出来了。”
“错，把《老男孩》赚的钱也得吐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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