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宣褚册的真实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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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瓒看了一下他们俩,些许欣慰的一笑,打开了圣旨,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色为矞,鸿禧云集。甘胥,黎丘绅宦之后,节操素励,才德闻达天下,经明行修,忠正廉隅,无有妻室。澹台氏嫡女,京城相国之后,诰封懿德,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甘胥授文渊殿大学士礼部侍郎,澹台氏授三品诰命夫人,赐册赐服,定于六月初二完婚,垂记章典。民本以国兴关乎家旺,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钦此!”

      “二位,还不接旨?”萧瓒合上圣旨,为达不泄露宣褚册秘密,几月前他求父皇拟好了圣旨。诚然,如果能恰巧促成一段好姻缘,也是荣幸之至。

      “微臣(臣女)谢陛下恩典。”甘胥接了旨,跟灵宋站起身来。

      众人见势,似犹在梦中,忽的惊醒,气氛甚好,纷纷道喜:“恭喜了,恭喜二位了。”

      萧瓒看了眼甘胥和灵宋,二人气氛稍有点尴尬,于是他笑了笑:“先生如今对澹台小姐可有什么新的看法?”

      甘胥沉吟片刻,转过头来,真诚的看着澹台灵宋的眼睛:“不如怜取眼前人。”

      其乐融融的表象下却是另外一种暗潮汹涌,私下里,卫姜悄悄的将萧瓒拉出酒席:“殿下,这丫头可是蓬莱的丫头?怎么会成了圣竺国的公主?”

      萧瓒看着远方禾唐朦胧的身影,缓缓开口:“确实,她的确不是圣竺国的公主,都是邻国皇室宗亲,柴桑我是见过的。”

      “那殿下,事情蹊跷不得不防啊!”卫姜握紧了自己的宝刀:“若此事威胁到殿下的人身安全……对啊!殿下若她是敌国的细作,那可是跟你同床共枕,形影不离之人,下手的机会数不胜数……”

      萧瓒握住了卫姜要拔刀的手,摇了摇头:“且放心,她自己说是助我一统天下,起初我也有些怀疑,但我已试她三日,若她是奸细,这三日内不可能没有动作,所以我认为她可以相信,此事我自有分寸。”

      “殿下!”卫姜叹了口气:“若殿下因为她又受伤……”

      “无事,你定要保密,回酒席吧。”萧瓒拍了拍卫姜的肩膀。

      禾唐远远的看到了聊天中的二人,心生疑惑。看到卫姜离开了,于是走上前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似乎感受到了卫姜凌厉的眼神,还是她的错觉呢?无所谓,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待解决……

      “萧瓒,你不人道,还小气!”愤恨的指着萧瓒的鼻子,忽然意识到远处几双眼睛随时都可以看过来,这种举动实在是于礼不合,便飞快的收回手。

      “怎么?”萧瓒见她如此,不由的一笑。

      “不就是我那天早上说的话不好听嘛!你至于不搭理我吗!”为掩人耳目,只好假意亲昵的拉着萧瓒的手,说的话却字字都是严重的控诉与指责。

      “所以说你那晚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话了?”萧瓒也不避讳的顺势将她拉入怀里。

      “是又怎样!”高傲的偏过头去。

      虽是针锋相对的谈话,但在外人看来确实异常的甜腻……

      “我一直以为你俩就已经很旁若无人呢腻人了……”卫姜瞄了一眼梅泓蓁和卫姜。

      “哇!表哥和嫂嫂好恩爱!”夏侯吟一脸羡慕的托着自己的双颊,叹了口气。

      “嗯……我还是蛮喜欢柴桑这丫头,蛮投缘的。”梅泓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对于将禾唐留在自己身边这件事,萧瓒认为这一是顺着自己的心意,二则是他总觉得禾唐的存在对他来说并没有威胁。既然蓬莱岛主安排她来到他身边,定有道理,所以,禾唐的留下似乎有很多的理所当然。

      天色渐晚,东方的楼宇上方有一抹银辉笼罩的月色。

      渐渐的,月亮模糊不清的剪影穿过低低浮动着的云投射在了西方阁楼上巨大的铜镜上,人潮渐渐散去,空留一方暗影,庭院终于闲适了下来……

      晚宴的前一天:

      “如此,宣褚册已得,就先灭掉这几个偏远的地区,南疆北夷。”甘胥指了指地图,“况且这两个国家,君主不得民心,大大小小的起义颇多,卫将军可请缨收复北夷。”

      “先生,那这南疆如何?”萧瓒看着甘胥:“我亲自前往?”

      甘胥摇了摇头:“非也,南疆派衡大人前去绰绰有余。素闻衡大人能文能武,又是南方人,熟悉水性,南疆只可智取,需殿下亲自来的是这两个国家。”

      甘胥拿出了南疆的国防布局图,递给一旁的衡商,后又转头指了指剩下的两个国家:“如今除却南疆北夷,天下呈三分之势,苏枋国在中间,您刚刚迎娶了圣竺国的公主,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越过苏枋国攻打圣竺国,只可先与圣竺联合攻打苏枋国。”

      说着甘胥沉吟片刻:“自然,若是能不联合就将苏枋收入囊中,那更好,毕竟最终圣竺都是要与我们决裂的。”

      萧瓒点了点头:“听闻苏枋国各部分裂,朝堂上还有宦官干政。苏枋国太子还在我翎安为人质而且我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也在苏枋,很是担心。”

      “殿下何不以护送人质为理由,打入敌国政权内部,杀他个措手不及进而一举歼灭敌国。”卫姜兴致勃勃的看向萧瓒,以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苏枋国虽然部落纷争,但是朝廷动荡,各自为政,殿下只身前往,我实在放心不下殿下的安危。”衡商表情凝重,虽然认同卫姜的看法,可毕竟苏枋国也是中原大国,能人辈出。

      “衡商说的有道理,出征苏枋十分凶险,不能主动挑起战争,只得静候时机,届时我会与殿下同去,以身护殿下周全。”甘胥收了收地图:“如今,将军,大人就要尽快动身了。”

      “那我明日上朝便将此事禀告父皇。哦,对了堇竹先生,你要不要去解手?我们一同去吧?”说着萧瓒若无其事的眼神示意了一下,甘胥立即心领神会,站起身来。

      “哎呀,殿下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解个手还得人陪着哈哈哈。”卫姜笑的只拍肚子:“我原本还以为咱殿下是个纯爷们,是个汉子。”

      “卫姜,等我回来收拾你!”萧瓒的眼神忽然充满了一阵寒意。

      “殿下,你再不去,难道是想在这儿解决吗,我和卫姜倒是不嫌弃的。”衡商看了看卫姜又冲萧瓒挑了挑眉,二人又相视一笑。

      “衡商你跟卫姜学坏了。”萧瓒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完拉过甘胥,在衡商与卫姜的笑声中出了门。

      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时,萧瓒才压低了声音对甘胥说:“先生,其实这宣褚册远远不是那国防图这么简单。”

      说着拿出了那个小册子递给甘胥……

      说实话,包括他们这一行人在内的都只知道这宣褚册是个国防布局图,在他们眼里可能只是一个没用的地图而已。

      但他们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小册子,萧瓒从来没有拿出来过,那就是各国破灭之法。这便是宣褚册的价值所在,当然,除了澹台灵宋……

      萧瓒初次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诚然,这个册子,是个神奇的东西,所以很多人觊觎这个东西。”

      萧瓒转过身去,负手在长廊里来回走动着:“幸亏它的存在并未被太多的人知晓,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它真的太神乎其神了,它记载了每一个国家的灭国之法,甚至,甚至包括……”

      “包括翎安。”甘胥收起了册子交到了萧瓒手中,“这册子的内容只有两个人知道,所以,我知道殿下在担心什么,对此殿下您怎么想?”

      萧瓒接过册子,放在袖子里,想了想:“自古都是能人左右天下,若能人无法为我所用,不除,为别人所用,后果定不堪设想……念往日情分,我又不忍杀她,所以,定不能让灵宋离开翎安。倒不如……?”萧瓒紧抿着唇,上下打量着甘胥,眼里似乎闪着光。

      被这种目光震的一咳,甘胥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殿下不可开这种玩笑!”

      萧瓒一笑:“这是猜到了?”

      甘胥叹了一口气,灵宋的心思谁都看的出来,她虽然绝顶聪明,但绝对不是觊觎江山社稷的人。只是若流落他乡,难保不会泄露宣褚册的内容。为了防患于未然,萧瓒能想到的下下策不就是让他娶了她,从此这落苏阁主也好隐匿江湖,相夫教子?

      “胥还是觉得,这有点不妥。”

      “妥不妥那全仰仗先生了!先生也知这上上策是灭口……”萧瓒微微眯着眼睛,婚后你好好看着你家夫人,让她寸步不离你不就好了吗?

      “好吧……一切仅凭殿下做主。”甘胥蹙了蹙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了他的殿下,这人生大事都搭上,真是一言难尽啊……

      萧瓒一拍手,仿佛蓄谋已久的,拿出一纸诏书:“就等先生这句话了,诏书我早求父皇拟好了嘿嘿!堇竹啊,其实这灵宋是个好女孩,你现在不了解,等以后,就知道了。”说完还不忘拍了拍甘胥的肩膀。

      “是,殿下说的极是……”甘胥无奈的扶着额头。

      为了他家太子殿下,连婚姻大事都搭上的臣子也是鲜少,鲜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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