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把窗户关好插死,谭宏光转回到保险柜前,捏起衣角覆在密码转盘上,快速的把上面的数字归位,又捏着衣角上下反复的擦了两遍保险柜把手,仔细确认机要室内一切正常,没有留下任何尾巴后,谭宏光这才趁机出了机要室。
匆匆的下楼,谭宏光二话不说的,就往刚才钱戴离开的方向追逐而去。
别看谭宏光脑子里想了那么多,在机要室收尾干了那么多事,可真要说起所花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不到两分钟的事情。
这边钱戴一路往挺进,因为不能暴露自己的脸,钱戴只能掩藏着身形,小心谨慎的前进。
一边前进,一边还在急切的寻找着,可以掩藏手里东西的好地方,这就使得钱戴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不然若是在平常,以钱戴的能力,他怎么可能甩不开身后谭宏光的追逐两分钟,足够他逃的远远的了。
谭宏光快速的追了出来,眼看着就在前头庭院的转角处,他发现了刚才的那个穿着鬼子军装的可疑人,想着心里的猜测,谭宏光急不可待的用华语脱口而出,“等等。”
钱戴那是什么人对方说等等,自己就等等啦他当然知道,在这倭鬼子宪兵司令部内,什么鬼都有!
谁又知道,这个说着自己国家语言,喊停自己的人,到底是人是鬼还是说,这人只是一个会说华语的倭鬼子
想都不想,脚下也没有停顿,钱戴勾唇一笑,抬手压低了帽檐,抬脚快速的跑动起来。
谭宏光见了,忙又急切的开口:“你等等。”一边出声喊,谭宏光一边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为了保全自己,再加上眼下不知道对方身份,他用华语喊等等,这都已经是在冒险,是极限了!
最起码这样,就算对方是个诱饵,就算当场被鬼子发觉抓住了,他也还能自圆其说。
可是谭宏光没有预料到,前面的那个人会对自己这么无视。
但是对方这样的态度,让谭宏光心底更加确认,此人一定不是倭鬼子!
就在谭宏光加快速度,跑起来追逐钱戴的时候,就是那么凑巧的,有一队倭鬼子外围巡逻兵走了过来,领头的倭鬼子还听到了谭宏光的第二次喊话。
这一听可不得了,这说的可是支那语呀!
虽然在他们这宪兵司令中,也有低等的支那人存在,可在天皇陛下的地盘上,是哪个不要命的人,居然敢说低等的支那语还是在这么僻静阴暗的地方肯定有鬼!
想也不想的,这五个巡逻的倭鬼子,几乎是立刻端起枪,人就朝着谭宏光这边,悄悄的分散包抄而来,想要悄悄的拿下这只支那猪。
跑动中的钱戴,敏锐的察觉到了悄悄接近的脚步声,算了算居然有六人之多,除去刚才喊话的那人,还有五人!
哼!看来,刚刚那个说着国语的人一定是走狗,这不,眼下就带着鬼子来捉拿自己了!
丝毫不知眼下危机情况的谭宏光,此刻更加不知道自己被钱戴误会了,一心想要归队的他,卯足了力气在追着钱戴。
随着危险越来越近,钱戴已经做出了殊死一搏的准备,趁着拐弯的时机,他背靠墙壁,贴着墙,钱戴伸手摸向了自己里头衬衫的领口,伸手一摸一拉,钱戴利落的从衬衣的领口,拔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薄刃。
手握寒光闪闪的利刃,钱戴严阵以待,准备把这六人都解决掉再离开。
以此同时,包抄上来的五人,开始朝着钱戴与谭宏光围拢而来。
钱戴趁机,二话不说的上前,照着自己身边最近的三个阴影扑了上去,果断利落的抹掉了对方的脖子。
而钱戴与倭鬼子交手的时候,另外从后头摸过来的两个倭鬼子,也摸到了谭宏光的身后。
谭宏光也是个机灵的,及时的发现不妙,刚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便看到了两个敌人摸了过来,看着对方没有发出声音就过来抓人,谭宏光知道他们这是想立功心切。
为了不暴露,谭宏光也立刻动了。
不要小看他一个学经济,如今却只能做翻译的人,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为了能讨好森暮,为了能更好的融入倭鬼子之中,他可是狠狠地下了苦工,去学习过剑道、空手道的!
对付两个倭鬼子吃力了些,可对付一个,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谭宏光把手下这个倭鬼子解决了的时候,剩下最后的那个鬼子立刻急了,知道大事不妙,自己即将性命不保的时候,他一边忙把脖子上的口哨往嘴里放,一边举着枪对准谭宏光想要开枪。
他们真的不应该贪这功劳的,如果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就吹响口哨,通知大家这里有异常,那么他们也不至于会丧命,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眼下,面临死亡的危机。
谭宏光的动作,钱戴在黑夜里也看的分明,见到跟踪自己而来的这个人,居然亲自动手灭杀了倭鬼子,这个事实让钱戴觉得讶异。
讶异的同时,钱戴发现,剩下的那个鬼子兵要糟,他顾不得说什么,忙就把手里的利刃当飞刀投振了出来。
就在谭宏光下意识的,想去对对付剩下的这个活口时,他猛地发现,这个活口也已经被人灭口了,而帮助自己灭口的人,正是自己刚才追踪的人。
发现这一结果,谭宏光可高兴了,此时他打心底的认为,自己辛苦追踪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同志!
谭宏光甚至还特别脑残的认为,只有自己的同志,才会有这么强悍的能力!才会有这么潇洒的身手!才会有敢到鬼子老巢取情报、杀敌人的勇气!
黑夜里,钱戴不忍直视眼前这个,忽然化身脑残粉的谭宏光。
快步上前拔出鬼子喉咙中的武器,小心的避过喷溅出来的血花,钱戴捏着薄刃,搁在倭鬼子衣服上擦了擦,直到擦干净血迹,钱戴二话不说的就转身离开。
直到钱戴再度离开,谭宏光这才从刚才,钱戴杀人的潇洒英姿中回过神来,望着钱戴的背影,谭宏光忙开口低呼。
“伍哥你是伍哥吗我是西早啊,上回家里出事,我因为跟着长官出差,当时人并不在上海,帮不上家里的忙,看着亲戚朋友们相继出事,我也很愧疚!可是伍哥,我对家的热爱忠诚,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伍哥我求求你,请你帮我跟家里爹娘说说,让我回家吧!伍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