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李旭升看的同时,只是随便上一个网站,都有他的新闻事件。
其他还好。
但那性别不明是什么鬼?
哪个媒体乱写的?
信不信劳资告你……
不信邪的他,还真点了进去。
然后就是傻比了!
这个新闻内容把他的事情都例举出来。
要不是他心里清楚,说不定还真被忽悠了!
其中说什么云幕月这么美,为何会嫁给他一个其貌不扬的人。
卧槽,哥怎么就其貌不扬了?
还有什么文化结婚几年了,还没个孩子……子……
尼玛,李旭升都快泪流满面了,他也在想这个问题啊!
为毛呢?
靠,差点把劳资忽悠了!
立刻关掉。
然后看其他。
也算知道为何刚才许幽薰说他是头条王了!
看看,大大小小的网络社交平台。
就算再小的,其中也有一条事件是他的,还是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看了好一会儿。
李旭升关了手机。
无语的躺在了沙发上。
不想活了!
……
这时,许幽薰却是说道:“哈哈,不会就这受打击了吧?”
李旭升郁闷,“就这还不够吗?”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想静静,也不要问我静静是谁,因为我特码也不知道。”
“额……”许幽薰不明所以。
不过她又说道:“虽然不想打击你,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着,就自个玩手机着。
李旭升一头雾水,不明白许幽薰说的什么?
好自为之?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李旭升摇头,管他天翻地覆的,反正劳资连脸都没有,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简直生无可恋啊!
至于说解释,这个更不必说……
有些东西可能越解释,陷得越深。
这时,他也想起了不久前,在剧组时,那些人对他的道喜,要是他想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说的就是这个了!
想到当时周导岔开话题的情景,李旭升一阵郁闷。
怪不得……
不过现在说啥也没用,毕竟是友君……自己也上了贼船,话说,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感觉这条船不怎么稳啊!
……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
许幽薰又是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头疼啊,这女人又在发什么疯啊!
难道大姨妈来了?
要真是这样,那可不能惹。
不过他不想惹,许幽薰倒自己凑过来,道:“哈哈,看看,你觉得这小伙是不是当替身的料?”
什么替身?
李旭升闻言,转过身,就闻到一股清香。
原来许幽薰就跨坐在他枕边上。
她身上还穿着运动服,不过下半身就套着超短的牛仔裤,裤身就到大腿处。
那白花花的大腿,就在李旭升旁边,距离他的脸庞不过几厘米。
有点撩人……
“咳咳……”李旭升呛咳,提醒道:“能不能坐一边去。”
“咦,有压到你吗?”
说着,许幽薰还仔细看了看,“屁事没有,挪什么挪。”
“好吧!那你又有什么事?要是没事就回去做坐好,……”
“不OK……”许幽薰立马回声道
“就你这样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个假替身。”许幽薰啧啧说道,然后给李旭升看了个视频,标题为:
这个就有意思了!而且居然有几百万人阅读了!
王芸点头,因为章天后演唱会的原因,她自然也需要负责的。
李旭升点头,“江南啊……其实这首歌和江南也有联系的。”
随即,李旭升也没多说,把取出来的乐器二胡弄好。
……
而王芸也是期待着,和江南有关吗?
云幕月也是如此。
随后,李旭升开始
眉头轻蹙,眼眸染上一抹哀愁,飘渺的碎雨轻吻她风中的青丝如梦似幻,亦惆怅,亦寂寥,亦惘然。
流连忘返的曲声,犹如老旧唱机缓缓响起。
这是京剧的调。
衰败的荒草连成一片,和晚到的夕阳相应成章。
一个临近暮年的戏子,斜倚藤椅对夕阳。
柳色青青,笛声阵阵,逐渐黯淡的霞光倾泻,就这样拉长他的身影。
满座人唱着笑着闹着,
却没有思念的那个人。
旁边的唱片机咿咿呀呀唱着,如同忆不清的陈年旧事空凭吊不复的往昔。
面对着此情此景他有些恍惚。
时光,来而复去。
不知道多少载而过。
一直到到半分钟过去了!
曲声之意,宛如那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暗淡的光影,重彩的朱漆,斑驳的记忆。
虞姬柔柔地环着霸王,缓缓地走进幽幽长长地通道。
大门缓缓关上,灯光渐渐暗了。
大红的幔幕扯起。
幕起,戏始。
他是谁?
是段小楼,扮演霸王。
她是谁?
是程蝶衣,扮演虞姬。
虞姬妩媚,项羽威仪。
他身着一袭红衣,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
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
所谓风华绝代,也不过如此。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那些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不是人间。
人间,是脂粉下的脸。
这会儿,王芸和云幕月在曲声中,就好像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而演奏中的李旭升又何尝不是呢?
台上一唱一和,台下已几经风雨。
曾经的脂粉还在,曾经的曲子还唱。
旧城烟柳一如旧时雨,可那个在台上一颦一笑的人在已不在。
段小楼莽撞,过得糊涂。
而程蝶衣内敛,活得清醒。
而在那个时代下,活得清楚才会痛苦,多是悲剧。
戏是什么?
戏就是虞姬对霸王从一而终的爱。
陪伴左右,出生入死,从一而终。
说好的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秒,都不是一辈子。
就像小石头抄起张府的一把宝剑,对小豆子说:“霸王要有这把剑,早就把刘邦给宰了,当上了皇上,那你就是正宫娘娘了!“
小豆子听言想都不想,即道:“师哥,我准送你这把剑。“
很多故事的伏笔很早就埋下了。
程蝶衣一生坎坷。
他只有在台上作为虞姬时,在为霸王斟酒舞剑时,才是最圆满的幸福。
他的柔情百媚,他的情深意重,都只是为了霸王。
可惜虞姬依旧在戏里,而霸王早已醒来。
他只是一个尊随俗是规矩的普通男人。
他去窑子里找乐,和菊仙成婚。
“我是假霸王,而你是真虞姬。“
得知段小楼被日军抓去,蝶衣不顾自身安危,即刻动身解救。
怎料救出小楼后,反被啐了一脸口水,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
受菊仙挑唆,小楼和蝶衣立字断绝来往。
蝶衣万念俱灰,法庭上放弃为自己辩护,大呼:“你们杀了我吧“。
霸王不要虞姬了,那么活着又有何意义?
在红卫兵批斗时,段小楼为自保彻底被判蝶衣。
他苦言“你们都在骗我,都骗我!“。
借里袁四爷的话说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文化,感情,亲情,都没了。
那一瞬间程蝶衣才恍然大悟,钟爱的霸王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连同这京戏也都是一场游园惊梦罢了。
他想通了那把宝剑;他想通了正宫娘娘;他想通了京剧之亡。
那一瞬间,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
那是绝望。
即便台下掌声再多,观众再多,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懂他。
不论袁四爷还是霸王。
他演了一辈子的戏,却一生无人相和。
演尽了悲欢,却无人相知。
重逢后的蝶衣和小楼再唱。
小楼感叹“老了“,蝶衣含情相望。
忽然间,小楼唱起:“我本是男儿郎。“
蝶衣跟唱:“又不是女骄娥“。
小楼便笑道:“错了,又错了!“
错了?
错在哪里?
恍惚间他想起很久之前,闹市的天桥。
想起另一个自己,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于是他与霸王乌江告别,拔剑自刎。
他终究是从一而终的虞姬。
这是他的命。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他用生命来谢幕。
此刻猛然一听此歌,让得王芸心情一下子沉静下来。
本来还有点疲惫的她,此刻宛如得到了歌声的洗涤一般。
很平静。
甚至慢慢的便带入到歌曲,带入到戏。
就像人说,“最怕便是说书的人妄改离分,演戏的人入戏太深。最寂寞便是一梦醒来才知自己原本不是故事里的人。”
蝶衣是如此,哥哥也是如此。
席慕容的中写道:“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所以,请千万不要,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亲爱的朋友,今生今世,我只是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我们谁又知道现在的生活是梦还是现实,是戏还是人生呢。
就像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
谁都未可知。
可是那又如何呢?
人生这部戏,我们一起唱。
要唱得精彩。
那样就好。
直至李旭升准备演奏完之际……
很突兀……
这时李旭升演奏的曲声变了!
变成了另一首,也让得王芸两人回过神来……
因为李旭升已经在演绎另一首歌曲了!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迭的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不理朝夕
——
在邻居的耳朵里很无意的发现了那句话“愿有生之年,得见你君临天下”点开链接想一探究竟,是那样的急不可耐,那样的迫不及待,惊的自己也是讶然。
当悠扬的歌声响起,当李旭升开始唱起:“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
此刻,两人知道自己毫无悬念的陷落了。
似乎整个午后,她们脑海中一直不间断地循环地听着它,不去想最初的最初是因为那句话喜欢上了这首歌,还是因为这首歌而喜欢上了这句话,也不去想最后的最后是那首歌还是那句话在我的心里烙下了涟漪,如此的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同样的一首歌反复不停的聆听,总是能有这一种“蓦然回首”或者“千帆过境”的感觉。
尤其是这样悲凉的。
哪怕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就停不住想要更多了解它的欲望,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的激动,亦或是如同火星撞了地球般的强烈。
我记得第三十八年夏至,你说过会带我去台北。
仅此一句已是让人浮想联翩,好似那歌曲里散发的淡淡的忧愁有了理由,好似那词里行间带着的欲语还休有了注解,一切都似乎透过时间的烟雾慢慢的清晰起来.......
那是个很老套的剧情,战火纷飞里,相爱的男女天各一方并不足已让你在这个喧嚣而市侩的浮世里投注过多的关注,但是如果你根据那个俗套的剧情展开想象的翅膀来琢磨那样一段对于你来无伤大雅的爱恋,那么如果你给你故事的男主角定义为一位国民党军官,将你的女主角的故事定义为一位红尘戏子,是否更能让你浑然忘我,不思归处.......
就像当初李旭升在搜索这首歌时,看到的科普的故事那样:
“一位戏子喜欢上了国民党军官,军官说要带他去台北,可是最终丢下他一个人逃走了。
戏子就这样分不清戏里戏外………
三十八年夏至的含义隐藏的很深,从1912民国建国到1949蒋公逃至台北,正好是38年。”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