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进化之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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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信仰和毁灭之间,没有考虑的余地!我就算陨落在这个位面,也不会与你作交易。伟大地塞坦尼斯托利亚一定给与你应有的处罚!”维多利亚的声音冰冷中透着一点挣扎与痛苦。

    杰诺的声音又道:“或许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为何安德雷奥利会想把你在这一位面中毁灭?这是毁灭之主的神谕。主神之间的关系,并非我所能知悉的内容。不过毁灭之主已经降下的神谕,塞坦尼斯托利亚就能够改变得了吗?也许有这种可能,两位主神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而你,不过就是这场交易中地一个牺牲品!”

    “这绝不可能!”维多利亚斩钉截铁地道:“诸神的秘密绝非你这种邪恶而低下的异端所能知悉的!”

    杰诺依旧以那毫无波动的声音道:“诸神的秘密没什么复杂地。毁灭之主与战争之主各有所司、各从其类。他们相互之间不能插手对方的领域,如此而已,不是吗?”

    维多利亚忽然陷入了沉默。

    杰诺又淡淡地道:“我这样一个低下的异端,现在不正是掌控着高贵的战争之主仆从、第十三智天使的生杀大权吗?我刚才已经给你展示过了存在的意义,所要换取的不过是你关于天界的一点记忆而已。我们只是卑微的存在,并不知道迪斯马森与塞坦尼斯托利亚谁的光辉更加明亮一些。不过在这一个小小地位面中,显然毁灭之主已经取得了胜利。对天使来说,从一位主神地光辉中走出,进入另一位主神的光辉,并不能说是背叛。”

    维多利亚冰冷地道:“毁灭之主已然违背了天界地规则。它正在向无尽深渊中堕落。而天界的神力秩序即将随之改变。从毁灭这个结局来说,我不过是比你先走了一步而已。”

    终于。杰诺冰冷的有了一丝改变,道:“天界的神力秩序与我们又有何关系呢?高贵的维多利亚,既然您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让我们开始吧!这个过程虽然痛苦,但并不漫长。”

    转眼间,维多利亚痛苦的嘶喊充斥了整个炼狱天使殿堂!

    似是疲累,又似是支持不住,她的叫喊很快就低沉了下去,变成了呻吟,而后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也慢慢消失了。

    一直躲在殿外偷听的奈菲突然打了个寒战,小脸变得惨白。她连忙用力地甩了甩头,似乎这样就可以将一些非常可怕的东西甩出去一样。奈菲身形一动,悄悄地向后飘退。不过她刚刚后退了一点,就有一只纤手伸来,一把捉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提了起来。

    还未等明月说话,奈菲一脸张皇之色。她突然挣脱了明月的手,反而一把抱住明月,拖着她跳入了虚空,只在身后留下一片荡漾的水波。

    片片波纹刚刚散去,杰诺就从正殿大门中走出,向炼狱天使殿的最深处走去。走出一小段路,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向两个女孩子逃离的地方望了望,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行去。

    片刻之后,杰诺终于又立在了双子大殿地雕像之前。他默然立了片刻,忽然道:“别躲着了,都出来吧!”

    明月和奈菲依言现身。

    明月脸上依然是那副冰冰冷冷的样子,不过她望向杰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陌生、疑惑,还有一丝畏惧。而奈菲则似是不如她那样敏感。径自向明月抱怨道:“我早就说过不能跟来的,跟来的话一定会被他发现的!你看。现在被抓到了吧…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明月没有在听,她只是怔怔地仰望着飘浮于空中的雕像,银眸中不断有剧烈地波动,一时间,竟似是痴了!

    杰诺转过身来,看着她们。眼中地坚冰终于稍有融化,淡淡地道:“你们回去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奈菲立刻道:“既然很快,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好了!”说完,她摆出一副天真且无知地样子,睁着碧绿的大眼睛看着杰诺。

    一个在短短数十天内就长成少女、身上携有自然女神神力的家伙会天真无知?

    杰诺当然不会吃她那一套,他向双子殿另一端空着的殿堂一指,道:“你不肯离开。是想在那座空着的炼狱天使殿中有一个位置吗?”

    奈菲小脸立刻变得惨白,拼命地摇了摇头。

    “那还不回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许到这里来!”杰诺的语气虽然严厉,但总比刚刚那一副如金属般全无生气的声音好得多了。

    奈菲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伸手拉了拉明月,一边向杰诺道:“不来就不来。很了不起吗?”

    不过明月没有动,她依然仰望着空中地雕像,忽然道:“她……是谁?”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中竟然有一丝颤抖。这也是杰诺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

    杰诺面色稍变,他走到明月面前,挡住了她望向雕像的视线,温和地道:“那只是一尊雕像而已。好了,你们该回去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明月向侧方一飘,又盯住了雕像。问道:“她是谁?”这一次她的声音战栗得更加厉害了。

    杰诺终于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说起来很麻烦,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告诉你的。”

    奈菲拉了拉明月,悄声道:“我们走啦,他已经在生气了。”

    明月默然一刻,终于跟着奈菲向双子殿外飞去,只是在离开双子殿前的一瞬,她突然回首、再次向雕像望了一眼,唇上已无半分血色。

    杰诺看着她们离开,这才转过身来,望向雕像的双眼中也有了一丝温柔。他苦笑了一下,道:“你看,现在你地身体里看上去又有了一个独立的意识呢!唉,真是麻烦。不过不要紧,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说着,杰诺伸出右手,从他的手心中,有一尊小小的雕像慢慢浮出。仔细看去,这尊雕像刻画的是一个天使,一道道锁链缠绕在她赤luo地身躯上,将她牢牢缚住,又有数道细一些的铁链穿过了她背后两双羽翼。

    雕像栩栩如生。

    看上去那天使极为痛苦,她挣扎着,嘶喊着,可是每一下挣扎都会给她带来更加难以承受的苦痛。

    这一尊小小的、近乎于透明的金色雕像,凝固的正是那天使最为痛苦的一刻,甚至于连她背后羽翼上一根根因痛苦而竖起的羽毛都是纤毫毕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