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不去,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是前提是你得有命去。
至于骆胜临死之前为什么要告诉吕布万年公主的下落,这恐怕是骆胜报复心理在作怪,不管是吕布救走了万年公主,还是吕布失手被杀,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报复,前者是报复骆坤,后者是报复吕布,不管成败与否,对于他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吕布来不及多想,一拍马屁朝西而去,至于朝东,别开玩笑了,那可是赵军的主力所在,无异于鬼门关,就怕自己没救到万年公主就力竭而亡。
此时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乌云蔽月,星星早已没了踪影,整个夜空一片漆黑,吕布骑着战马,挥舞着方天画戟东劈西扫,居然在混乱当中迷失了方向,前后左右两眼一抹黑,居然分不清东南西北。
就当吕布骑着战马四处厮杀之际,赵军早就举起了千百火把,照耀如同白日,吕布借着火光发现了处在中军的骆坤,骆坤亦发现了吕布,吕布暗道不妙,立刻冲进了乱军之中,企图瞒天过海。
那知骆坤双手挥舞着火把,当着行军令旗,指挥道 : “三军听令 : 围杀汉将。”说罢火把一指,战鼓咚咚作响。
赵军围杀过来,吕布左冲右挡体力逐渐不支,又加腹中饥渴难耐,整个人瘫软在马背上只守不攻,胯下战马四肢颤抖寸步难行,嘴里白沫逆出。
赵军使出绊马索缠住吕布战马四肢,朝四周扯去,战马摔倒在地,吕布趁势一滚,混入乱军之中,赵军士卒四下探去,寻找吕布。
忽有一人大声喊道 : “穿红绵百花袍的乃是汉将。”
吕布来不及多想,立刻脱掉红绵百花袍杀了出去,又听到有人大喊道 :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的乃是汉将。”吕布连忙摘掉三叉束发紫金冠藏于腰间,那声音又喊道 : “手持方天画戟的乃是汉将。”
吕布忍无可忍,这个剧情越发的不对劲,怎么想都有点儿像曹阿瞒弃袍割须,怒喝道 : “哪个小儿暗中吠犬,有本事站出来。”
站在中军的骆坤趁机一箭射了过去,吕布见迎面而来的箭矢,正准备躲避,突然暗中一计,只见吕布不退反近迎上了箭矢,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腋下夹住箭矢,整个身体三百六十度向乱军中砸去,然后趁机大喊道 : “汉将中箭了,将军有令得到汉将首级者,连升三级,奖金五十。”
赵军一哄而上,吕布趁机收起方天画戟,在地上抓了两把泥土在脸上胡乱的摸了两下,再一次的混入了赵军之中。
“将军真乃神箭。”诸将领纷纷上前拍马屁的道。
骆坤不可思议的望着手中的弓箭,自己的箭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可是在众将领的马屁声中,骆坤早已飘飘然,忘记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军师屡次识破汉将计策,当计首功。”骆坤突然笑道。
军师吓了一跳,骆坤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吗,计自己首功,多半是在试探自己,连忙推迟道 : “攸不过动动嘴皮,那比得上将军一箭之威。”
骆坤得意之色,流露出来,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位士兵抱着一颗面目全非的脑袋,激动万分的跑到骆坤面前,举起脑袋,激动的大叫道 : “将军,小人得到了汉将首级。”
坐在战马上的骆坤,伸着脑袋望了一眼,皱眉道 : “怎么成了这样,叫本将军怎么献给陛下。”
士兵吓的扑倒在地,忐忑不安的道 : “兄弟们抢得太紧,破了面相,不过此首级千真万确属于汉将的。”
骆坤手臂微扬,一亲兵连忙上前接过面目全非的首级,将其装进和盒子中封存了起来。
“传令三军,就地安营扎寨,明天收复邺城。”骆坤挥动着令旗,下令道。
军官们喝了庆功酒,便舒舒服服的住进了帐营,而士兵却只有一碗稀水粥,说是粥还抬举了他,碗内最多也就两三粒米,还算幸运的,有的人一粒米都没有。
士兵端着一碗稀水粥,然后从地上拔出草根树根,往嘴里面噻,咽下去的时候才抿了一口稀水粥,随后继续吃着树根。
还有一些胆大的士兵,居然从尸体上割肉烤着吃,大部分的士兵虽然眼馋不已,但对于人肉他们还是抵制的。
一士兵用鼻子嗅了嗅烧肉,露出陶醉的表情,周围士兵皆呕吐不着,那士兵摇头叹气满是不屑。
那士兵见吕布居然不呕吐,伸出烧肉,笑道 : “兄弟,需不需要来一口。”
吕布摇了摇头,道 : “他们可是你的战友。”
“战友?”那士兵嗤之以鼻,冷笑道 : “我们过着有今日,没有明日的日子,随时随地都会死去,今日之友,明日便生死相隔,战友,那来的战友。”说着咬了肉,道 : “更何况他们的死,能换回我们的口粮,也算是死得其所。”
吕布无言以对,那士兵接着道 : “更何况大部分的尸体,都成了军官们庆功酒的下酒菜,我这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下酒菜?”吕布愤怒的道 : “他就是这样对侍为他出生入死的战士们。”
虽然这些人都是吕布杀死的,但是两军交战不问对错,吕布杀他们问心无愧 ; 士兵为了果腹充饥食人肉,吕布也能理解 ; 但是为了庆功把他们做成下酒菜,这就是变态的。刚才吕布还特意偷瞄了一下,庆功宴不下百道菜,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还要吃人肉,这说明这是他们的爱好了,比如王允就爱吃人肉,还是不满百日的婴儿肉。
“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他们的工具,在打仗时,我们是马前卒,当他们饥饿时,我们是盘中餐。”那士兵面目狰狞的道 : “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世道。”
此时此刻,吕布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定要打破这腐朽的世道,使百姓人人如龙。
“吾欲刺杀骆坤,还望将军助我。”那士兵突然跪了下来,恳求道。
吕布脸色一变,扫望四周见士兵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低声道 : “中军大帐,守卫众多,我有何能能相助于你?”
那士兵道 : “飞将之能,宇内皆知,范疆岂会不知。”
“范疆,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吕布默念了两遍毫无头绪,见相貌又不相识,还以为自己记错了,便道 : “你有何计划?”
范疆道 : “小人乃是斥候,亲兵皆识,只要我诈称有机密要事禀报,亲兵必定放我进帐,到时我带着将军进帐,悄无声息的杀了骆坤还不是轻而易举。”
吕布直盯着范疆,见其言语修辞并非说谎,才点头同意。
初更时分,吕布、范疆各躲短刀,来到中军大帐。
蠢蠢欲睡的亲兵,揉了揉双眼,喝止道 : “范疆,尔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范疆塞了几枚铜钱,陪笑道 : “小人探到重要军情,需要马上禀报将军。”
亲兵立刻来了精神,伸着脑袋,询问道 : “是何军情?”
范疆面色一苦,似有不忍的道 : “军事要密,小人那敢多言,大不了赏钱分你们一半。”
亲兵露出了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然后进营通报,过了一会儿,帐内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若没有重要军情,老子剐了他。”
亲兵这才同意放范疆进帐,却把吕布拦截了下来,上下不停的打量,范疆强作镇定的道 : “你们这是何意?”
亲兵指着吕布,问喝道 : “此人是谁,为何我从未见过?”
范疆连忙解释道 : “他刚入斥候营不久,一直由小人带着。”
“是嘛?”亲兵拿出一册花名册,道 : “我们亲兵营一向与你们斥候营关系密切,亲兵营第一条守则就是认全所以斥候营的斥候,今日居然碰到了一位新人。”然后,望着吕布问道 : “你叫什么名字?”
范疆身躯微微颤抖,紧紧握住刀柄,吕布心下一颤,要被发现了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个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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