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冥连忙点头,“是属下欠考虑了!”接着他问道:“那接下来该如何行动?那个酒楼要继续监视么?”
李明宗转过头想了想,最后抬手摆了摆:“不必了,现在你派去多少人就会损失多少人,我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那个酒楼与他之间的联系,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确有联系,那便暂时放在一边吧,反正那个酒楼一直在那里不会跑掉的!”
“是!”青冥点点头,接着李明宗继续道:“关键是霍云,你们一定要多派人盯紧他,他做了这件事其中定然有蹊跷,现在我们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他的身上,明白了么?”
“是!”青冥挺直了身体,道:“我会加派人手的!”
“好,你先下去吧!”
“是!”青冥刚转身往外走去,迎面却小跑来另一人,“王爷!”那人来到了李明宗跟前,禀道:“风先生回来了!”
“是么?”李明宗脸上顿显兴奋之色,抬起手:“快让他进来!”那人立刻跑出去,很快的便领回来了一个面色平静的灰袍人。
“风先生辛苦了!”当他们走进正厅的时候,李明宗亲自上前迎接,那灰袍人向李明宗拱拱手:“有劳王爷,风某幸不辱使命!”
“哦!”李明宗脸上的兴奋更加明显了,他连忙朝旁边的一张位子做了个请的姿势:“风先生辛苦,快请坐,我们慢慢说!”
“谢王爷!”灰袍人致意了一句之后,便走到那位子边坐了下来,而李明宗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两人相邻,李明宗迫不及待的问道:“风先生,结果如何?是否如我们所想?”
“正是!”灰袍人此刻也难掩兴奋之情,郑重的点了点头,笑道:“此事中所有关节脉络皆已打通,他们也都已经答应尽快动手,距离起事之期已经不远了!”
“好!”李明宗一拍大腿,高兴的道:“只是此事一成,无论霍云和陛下有什么花招都没有用了!哈哈!”说着,他转头对灰袍人拱手,感激的道:“风先生,这次要多亏风先生在暗中筹划,此事若成,风先生便是第一功臣,来!”接着,他拿起茶杯,对灰袍人道:“本王以茶代酒,敬风先生一杯!”
“不敢不敢!”灰袍人谦虚的摆了摆手,笑道:“此事能成皆因王爷雄才大略,风某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不敢居功!王爷请!”说着,也举起了茶杯。
“哈哈!”李明宗对灰袍人的谦虚一笑了之,两人的茶杯碰到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元历1326年三月二十五日,洛京城迎来了一场久违的公开集体处刑,与江刘倒台时被处刑的人中包括老弱妇孺不同,这次被处决的是百余名贪官污吏,他们的家人都没有被牵连,所以这次处刑得到了洛京百姓们的一致认同。
这天早上,位于洛京东市街口的处刑台就被无数自四面八方赶来的百姓们给围得水泄不通,似乎是因为知道今天将有众多人头落地,一场春雨来得十分巧合,有人说:“当今世道,黑白颠倒的事情多了,连老天爷都在流泪!”
即便有这场雨,依然不能阻挡百姓们观看行刑,随着行刑时间到,犯人被逐一驱赶到了斩刑台上,这些人有的是州府要员,有的是朝廷大吏,曾经风光一时,可如今他们手脚被缚、披头散发,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死神的来临。
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处刑开始,身穿红衣的刽子手们挥舞大刀,一刀下去,温热的鲜血泼洒到了他的身上,一瞬间,一条生命便消逝了……
对待这些贪官们,百姓们向来是最为仇恨的,这些人的死,百姓们只会说一句:“活该!”却仍是忍不住低声叹息,因为同样对他们来说,也是最心疼自己的命的,眼见这一个一个人就像是牛羊一般被宰杀殆尽,不禁感叹人命同样不值钱,只要做了违背良心的事,迟早都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因为这次行刑只杀百余人,所以很快便结束了,百姓们也都回到各自的家、各自的岗位,将这些事全部忘掉,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二十五日的这场春雨十分绵密,一直持续到晚间才停歇下来,人们以为雨停的同时,谁也没有想到,沉沉春雷即将从南方滚滚而至……
时间来到四月份,与洛京在开春时还遭遇了两场寒潮的侵袭不同,夏朝的南方早已进入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南方历来是夏朝著名的鱼米之乡,这里气候温和,盛产稻米,农作物极易成活,一年到头即便是严冬,极寒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习惯了北方一到冬天便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人到了南方就会极不适应,但谁也不能否认南方比北方更加适宜人居住。
除了气候以外,南方的经济发达也是一大特点,与北方多旱路相反,南方多水路,走旱路需要翻山越岭、所耗时日甚多,对商品运输极为不方便,相比之下,南方的水路运输则要方便快捷许多,正因为如此,连接夏朝南北方的大运河才会成为国家经济的大动脉。
南方不禁漕运兴盛,海运也同样繁茂,夏朝沿海所设立的六大主要港口中有四个都在南方,每时每刻大量吞吐着货物,这一切得益于夏朝出色的造船技术和航行经验。此外,南方同样学术繁荣,南州、扬州、康州等都是著名的学术之都,历来南方士子与北方士子之争,总是南方占据上风,位于大运河边的浚州从百年前至今出过三百多名进士,因而有“进士之乡”的美誉。
自然,一个地方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南方虽然气候宜人、经济发达又学术繁荣,但南方人身体瘦弱,南方士兵的作战能力也不如北方士兵,因而一直是北方人用以嘲笑南方人的重要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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