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霞飞路最为火爆的“百乐门”舞厅门口更是如此,西装革履的男人和旗袍丝袜的美女不时的进进出出,能来这里消遣的都是高官巨贾,所以即便在门口停下来了一凉崭新的福特汽车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从汽车里走下来一位穿着旗袍、戴着大号墨镜的女士,一下车就急匆匆的向咖啡厅的方向走去,可就在她刚刚绕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南造云子!”
没错,这个穿旗袍戴墨镜的女人就是特高课的课长、有着“帝国之花”之称的南造云子,听到招呼她下意识的一回头,但随即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今天她是秘密出来会客,而且还特意改变了装扮,怎么可能会有人认出她来?
于是她立刻就想冲到咖啡厅里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啪啪啪”几声枪响,南造云子便应声倒地。(咦、我这个拟声词是不是用的有点不合适......)
而听到枪响,周围顿时一片混乱,等到巡警赶过来的时候南造云子早就已经气绝身亡,而因为她的便装打扮,所以巡警也没认出来她就是魔窟里的女魔头南造云子,甚至有一个好色的家伙还在摇头感慨着:“哎,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这么被打死了,真是太浪费了!”
旁边立刻有人调笑道:“怎么的,要不你趁热乎来一发?”
“去你的,我才不像那么恶心呢。”
“咦,这里怎么好像有个卡片呢。”这个时候在最边上的一个巡警忽然好奇的说道,然后便弯腰从南造云子的身上捡起来了一张卡片,喃喃的念道:“感谢林怀部帮我们干掉了张啸林、感谢朱升源帮我们干掉了傅筱庵,感谢山口一夫帮我们干掉了南造云子......”
念到这里,这个巡警不由得惊呼道:“难、难道这个女人是南造云子、啊不对,是南造课长?”
刚才还在开玩笑说趁热来一发的巡警听到这句话顿时被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磕磕巴巴的说道:“朱老三,你、你可不能这么吓唬人啊!”
“不是我吓唬你,是、是这卡片上写的啊!”说着,朱老三就要把卡片递给那个巡警。
好在这个时候带队的巡警很是冷静,呵斥道:“都别闹了,保护现场,朱老三你去宪兵队报信。对了,谁都不许说把刚才开玩笑的话传出去啊,否则不光是老冯和小郭,就连咱们也都没好果子吃。还有啊,以后都给我管好你们的臭嘴,要不然哪天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人的!”
不一会儿,朱老三就带着一队宪兵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些宪兵自然是认识南造云子的,一见死的真是她,顿时都是大惊失色,于是一边在周边拉开警戒线,一边立刻派人到特高课进行汇报。
正在特高课审讯犯人的松岛枫子一听师姐惨死,顿时急火攻心就晕了过去,清醒了过来之后也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就要拿枪冲出去。好在问询而来的影佐拦住了她:“松岛少佐,你要干什么去?”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毙了那个山口一夫,给南云师姐报仇!”松岛枫子恶狠狠的说道。
影佐连忙阻止道:“松岛少佐,请你冷静一点,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明杀害南云课长的凶手就是山口一夫!”
“什么叫没有证据?!留在现场的卡片不是已经写的很清楚了么?我问你影佐将军,杀害张啸林的是不是林怀部?”松岛枫子愤怒的质问道。
影佐点点头答道:“这个自然是。”
“那杀害傅筱庵的是不是朱升源?”松岛枫子追问道。
影佐继续点头:“这个自然也是。”
“那杀了我师姐南云课长的为什么就不是山口一夫?!”松岛枫子理直气壮的喝道。
影佐苦笑着解释道:“可是这之间并没有什么逻辑关系啊,山口一夫毕竟是我们日本人,他怎么可能会杀害南云课长呢?而且击毙真是他干得,他也总不会傻到将自己的名字留在现场吧?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对他的栽赃陷害!”
“日本人怎么了?日本人里面就没有抗日分子了?那小林多喜二是什么?还有你说的什么栽赃陷害。呵呵,他山口一夫算个什么东西,用得着杀一个特高课课长来陷害他?他有那个资格么?而且我师姐今天去百乐门咖啡厅这件事极其隐秘,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可这件事他山口一夫绝对知道,因为师姐今天就是为了他的事儿才去找稻田先生施压的,所以这件事就算不是他干得也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松岛枫子愤怒的说道。
对于松岛枫子的解释,有一部分影佐其实也是认可的,那就是以山口一夫的身份,真的不值得用一个特高课课长的死来诬陷他,而且日本人里面也有不少反满抗日分子,只是以现在松岛枫子这个架势绝对不能让她去找山口一夫,否则在愤怒之下松岛绝对很有可能把山口给打死喽。
但是已经怒火攻心的松岛枫子又岂是影佐所能拦得住的,好在这个时候李士群劝道:“影佐先生,要不就让松岛少佐去吧,总得让她把这股火气发泄出来,只要咱们看着点,别出人命就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满洲过来的这帮人最近也的确是闹得有点过分,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反正这件事要说那个山口一夫身上一点毛病都没有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ps:张啸林是在1940年8月14日被贴身保镖林怀部击毙的,傅筱庵是在1940年10月10日被仆人朱升源拿刀砍死的,不过据说这两个人都是军统策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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