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里可疑啊?”松岛枫子不以为意的问道。
“是这样的、课长,今天我发现这位方先生身上居然有枪,而且还是很少见的勃朗宁,您说他一个医生,干嘛要随身带把枪呢?”周巡不怀好意的说道。
松岛枫子先是上下打量了周巡两眼,然后冷冷的说道:“那是不是一把勃朗宁M1906微型手枪,容弹量六发,口径6.35毫米,有效射程30米,重量350克......”
还没等松岛枫子说完,周巡就讶然出声道:“啊?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松岛枫子冷哼一声道:“哼,我当然清楚,因为那把枪就是我送给他的,枪身上还有我们松岛家的家族徽记,要不要你也去检查一下啊?!”
“不敢、不敢,既然是课长您送给方先生的,那、那自然没问题。”周巡连连摆手道。
“记住喽,以后不该你管的事儿就别管,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滚!”松岛枫子怒骂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后方先生的事儿我再也不敢管了,我、我这就滚!”
待出了松岛枫子的办公室,周巡郁闷的嘟囔道:“真TMD倒霉,没想到这把枪居然是松岛这个贱娘们送给那个小白脸的。这几天老子是不是撞邪了?怎么两头挨收拾?不行,我得去找个大姑娘见见红、转转运!”
而此时的方鸿渐则略带紧张的在讲着他的第一堂课:“同学们,大家好,我是大家这个学期的外科学老师,我的名字叫做方鸿渐,大家可以称呼我为方先生。
因为我曾经在欧洲诸国有过留学的经历,所以卜校长希望我在本学期的第一课先给大家讲一下欧洲现在最为前沿的医学理论,以打开大家的视野和眼界。
那么今天我就向大家介绍一种即便在欧美依旧属于争议极大的一种前沿医学理论,他的名字是心脏导管术。
虽然我们现在有叩听诊法、X射线透视法、心电描记法等传统的心脏检查方法,但是对于心脏外科的诊断和治疗来说这些方法是远远不够用的,所以我们迫切的需要一种能够直接触及心脏内部的方法,用以测量压力、直接采血、便于检查氧气和二氧化碳含量、给有生命危害的病人使用速效药,以及使用X射线造影剂,查出心脏的解剖学情况和血流状态。
为此,德国著名外科医生维尔纳·福斯曼在1929年萌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那就是用一个可弯曲的细软管从肘部通向心脏,他在好友罗迈斯的帮助下在自己的肘部作静脉血管穿刺,然后把毛线般粗的软导管涂抹了经过消毒的橄榄油后,将软管小心翼翼地朝福斯曼的心脏部位推进。当导管推至锁骨部位时,刺激了福斯曼,他咳嗽起来,罗迈斯不顾福斯曼阻拦,立即把导管退到体外,第一次实验失败了。
一周过后,福斯曼再次进行实验。他在自己的左肘窝局部麻醉下切开肘前静脉,自己把导管插入静脉,并沿着静脉血管向前推进,然后借助于身边的X光荧光屏前面的一面镜子观察,终于将导管推进了自己的右心房,还摄下了X线照片。在整个实验中,他没有感到痛苦,只有些温暖的感觉,就如同注射钙剂后的感觉一样。
福斯曼先后在自己身上做了九次类似实验,用尽了所有的周围浅静脉,并曾将浓碘化钠溶液注入导管内,拍摄到极淡的右心造影照片。随后,福斯曼撰写了题为《右心导管检查术》的论文,报告了他的心脏导管术及其在诊断治疗上的作用。遗憾的是,这一心脏导管检查术当时在德国并未受到医界的重视和支持。”
说到这里,方鸿渐的话锋一转:“但我觉得,福斯曼医生的心脏导管术应该是很有意义的,起码在血流动力学和循环呼吸生理学上都将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所以我想将这一课题作为我的第二篇医学论文的研究方向。”
其实方鸿渐这话并不是在瞎说,他的确要写一篇关于心脏导管术的论文发往柳叶刀,因为在1956年福斯曼就是因此而获得的诺贝尔医学奖,其实他更想抄的是日本医生宇治达郎的胃镜照相机,可惜理论他很清楚,但是实物他做不出来,所以只能无奈的放弃。
又讲解了一会儿心脏导管术的过程和前景之后,方鸿渐在最后总结道:“同时,我们也要学习福斯曼医生这种勇于创新、为了医学勇于献身的精神,我们中国向来都说医者父母心,如果我们自己没有献身精神,自己都不敢吃的药物、不敢用的检查方式,那怎么提供给患者?好了,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下节课我们再见。”
事实证明,方鸿渐的课讲的还是很成功的,起码学生们都很喜欢他的课,尤其是坐在下面的一位叫做方雅的女生,不但听课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方鸿渐,就连下课都跑到了他的身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方先生,再次谢谢您上次救了我。难怪您说我会在校园里见到您,原来您就是新来的先生啊。”
“对啊,所以当时我看到你穿着圣约翰大学的校服,就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咦、对了,现在学校不是已经更名为上海基督教联合大学了么,怎么那天你穿的还是圣约翰大学的校服呢?”方鸿渐好奇的问道。
方雅连忙解释道:“因为基督教大学刚刚成立,所以校服都还没来得及做,而且我觉得还是原来的校服好看,所以那天就穿着出去了。”
PS:书评里有朋友说,医学不能救中国,这点我承认,但问题是能救中国的方法现在也不让写啊......
另外还有书友在期盼围城情节,别着急下章就出现了,不过是魔改版本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