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爆炸后的猛烈气浪卷带着热气向我打来,我吐了口血,高温把空气都变得模糊,我看到对面的人似乎在朝我们走来。
之前杜冷丁的药效明明在我出了电梯后就几乎消失不见,可我现在又觉得浑身无力,也许那时候是肾上腺激素的效果吧。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只看到车后面一个一瘸一拐的人正慢慢走向我,又有个男的突然冲了过来,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
一股亮光在我眼前出现。
剧烈的呕吐感出现。
“哇——”我猛地抬起头来,对着旁边猛吐,可肚子里没有东西,只是吐出来黄色的胃液和赤红的鲜血。
我这是在哪?
我扭头看向旁边,是李仁,这是辆小车,开车的人是谁?
我挣扎着坐起来,看到驾驶人,老二。
“老大,你醒了。”老二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停的望着后视镜。
“我不是…汽车不是爆炸了吗?”我感觉腹部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我咬着牙说。
“是他救的咱俩,这是辆奇瑞QQ,没想到这家伙车技比我还好。”李仁说。
“那是,老大,你别乱动,估摸着你断了几根肋骨,那是叫李仁吧,他也不轻快,腿有点错位骨折。”
“对,你可千万别乱动,万一内出血严重了你会死的。”李仁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然后他继续说,“现在医院去不了了,幸亏我认识一个中医骨科老大夫,现在不干了,住在山里,平时采采药什么的,我有时候就来把他的药运到城里来,事到如今,只能去他那里看看了。”
由于车速较快,而且路途有点颠簸,每一次剧烈的晃动都让我疼痛难耐,无法忍受,可我只能强撑着,别无办法了。
我觉得我的五脏六腑如同火烧一般,而且腰部隐隐作痛。
“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老二看了看导航说。
“是这吗?”他扭过头来问李仁。
李仁费力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对,往左走,有条小路,沿着小路一直走就行。”说完又躺在了座位上。
追兵已经在进入山里的时候销声匿迹了,兴许不是撤退了,而是找不到踪影了,老二在这山里七拐八拐的,不熟悉路的,压根不知道怎么走,也幸亏有李仁。
“是前面那个木屋子吗?”
“对,是前面那个木屋子。”李仁赶紧坐起来,然后激动的说。
车靠近木屋停下,木屋里出来了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拄着拐杖,不过精神矍铄,红光满面。
我勉强坐了起来,老二赶紧下了车,跑到老人面前说了几句话,老人指着屋内说了两句,然后小跑着往车这边走,老二则是转身快速跑向屋内。
老人打开车门,先让李仁下来,把拐杖给他,摸了摸他的腿,说“嗯,有点错位骨折,问题不大。”
然后转头看向我,“小伙子,你怎么了?”
“王老,我朋友可能断了几根肋骨,内出血。”李仁说。
“还有点腰疼。”我补充道。
“那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冲击然后掉地上了吧。”王老捏了捏胡子说。
“嗯。”我回道。
“好说,好说。”
老二很快出来了,肩膀上扛着担架。
“来,李小子,把你朋友抬进屋里,也幸亏我那几个手术工具没当废品卖掉,工具是好啊,就是人老了,不知道中不中使啊。”说完王老就转身走向屋内,做手术准备去了。
老二慢慢的把我从车中移出来,尽量避免大幅度晃动,可我还是觉得撕裂般的疼痛,我被放在了担架上,老二和李仁慢慢把我抬到屋里,当看到李仁每走一步要强忍着痛苦还不能晃动的时候,我有些触动,也不知是疼痛所致,还是收人所感,眼眶慢慢湿润了。
外表看去是个简陋的小木屋,不过屋内很敞亮,家具什么的都是木质的,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角落的手术床和一台小型发电机。
只见王老已经准备完毕,穿上了他的手术服,手里提着一个带红十字的箱子,还有绷带和剪刀。
“把他放在床上,把那屋里的聚光灯弄过来,其他交给我吧。”王老说。
老二赶紧把聚光灯拿过来。
“小伙子,好几年没动手术了,手有点生,别介意啊。”王老拿出一个针管,把写着乙醚混合制剂的瓶子拿过来,吸了慢慢一管子。
“这麻醉量呢,因人而异,你体重多少?”
“63kg。”我说。
“嗯,看你这身高挺标准的,那这样的话应该差不多。”说着他便把乙醚混合液注射进了我的静脉。
过了没两分钟,我便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特别想睡觉,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之前我看到的是一盏聚光灯照到了我的腹部。
第二天。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着腹部缠着的厚厚的绷带,还夹着类似于钢板的东西,不算好受,轻轻一动还是会疼,不过虚弱感减弱了很多。
我动了动手,坐在旁边的老二正打着盹,我笑了笑,“老二。”
“嗯—披萨—在哪呢?”老二迷迷糊糊的说了两句话,半眯着眼看见抬着头的我,猛地惊醒了过来。
“老大你醒了。”老二惊喜的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太好了。” 他赶紧站起来,“我去跟王老说一声。”说完他就进了另一间屋子。
我握了握拳头,无意间看到了胳膊上的手环。
“小星,为什么我的恢复力变的这么弱。”我问。
“不是说了吗,你的所有有关主宰的能力,都和方舟粒子密切相关,没有方舟粒子,你就像无水之鱼一样。”
我懊恼的叹了口气,“我简直跟个废物一样。”
“你现在比普通人要强的多了。”
我和小星都不再说话。
“哟,小伙子,醒了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