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杀鬼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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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头无意识的摇晃两下,眼前晃过水鬼的烂脸,晃过一双熟悉地眼睛,我动了动嘴,无力地抬起双手。

      “救救我……”

      “滴,滴,滴……”

      奇怪地声音在耳旁不停地回想,我皱了皱眉,动了动身体,全身顿时泛起阵阵刺痛。

      “好奇怪,她脚上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动物指甲抓到的,虽然并没有生命危险,但以皮肤腐烂的程度来看,似乎是被感染了什么东西。”

      谁,是谁在说话?

      我难受的哼了两声,急切的脚步便往这边走来。

      “瑶瑶,瑶瑶,怎么回事,刚刚明明听到她叫了,怎么还不醒啊,医生,会不会出什么事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是大姐的声音。

      “这不应该啊,除了手伤和后脑的伤比较严重,其他的都是些皮外伤,病人有可能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手伤,脑伤?

      我的思绪渐渐远去,小桥,水鬼,熟悉的眼睛,红色的,姜探!

      是,是他吗?

      那并不是幻觉,他真的出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身上明明白白贴身的酸痛告诉我,我并没有死,我还活着。

      可他,姜探呢?

      模糊的场景在脑海一现,又瞬间消失,大脑一片浆糊,摇了摇头又昏睡了过去。

      等我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坐在床边,稍微一抬头,便对上了他略带忧郁地双眼。

      “你,咳,咳咳咳……”刚一说话,喉咙处便是一阵嘶哑,又干又痛的,咳得我眼泪花子都跑了出来。

      我伸手用力扯了扯自看到我醒,便呆愣一旁的姜探,嘶哑地喊道:“水,给点水。”

      他目光猛地一动,急忙站起来就想去拿桌上的矿泉水,结果还没碰到,整只手便从瓶身穿过,一愣后,他转身看向了我,目光里竟带了丝无措。

      我抬手擦了擦眼角咳出来的泪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余光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试探性的晃动两下,终是松了口气。

      还好没断。

      外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大姐一脸慌乱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我一回头,她便惊喜地跑了过来。

      “瑶瑶,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一屁股坐在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后,似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姐,给我拿水。”我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她“哦哦”的点了点头,找了一次性杯子给我倒了水。

      微凉的水终于给了嗓子些许安慰,我一口气便喝了几大杯,大姐看的直瞪眼,自以为我饿了,也顾不得多问,就急哄哄地跑出了门,说是给我买吃的去。

      姜探一直呆愣愣地现在旁边,我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这还没找他算账呢,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个神马情况?

      难不成真的要回归原始了?

      我目光微抿,还记得他曾说过,修炼可以继续保持跟人类一样的意识,甚至能保持生前的一些记忆,自从自己拒绝被他当木板摸以后,他也硬气,倒是很久没在夜间骚扰过我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他的记忆岂不是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少,直至消失,最后变成无意识只知道飘荡孤魂野鬼。

      还清楚记得他刚出现时,那鼻孔朝天的吊样,可现在呢,我歪头看了看他,为何就给我种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一般,一脸小受样?

      我抽了抽嘴角,不爽的嘟嚷两声,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挥了挥手。

      “你,没事了吧。”他看了我一眼,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拍了拍床,示意他坐,犹豫了一秒,便开口问道:“你昨天去哪了?”

      他低着头,没有看我,“没有去哪啊。”

      我脸一沉,“跟我开玩笑很好玩?昨天我回去时你明明就没有跟着。”

      他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呢解释,索性张了张嘴,又默默地闭了下去。

      我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为了去找他,我也不会遇见那鬼东西,还差点成了替死鬼,现在呢,虽然幸运的被他救了回来,但却弄了一身的伤疤。

      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大姐提着打包的东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王小言,袁又圆两人。

      王小言惊呼着跑了过来,惊愕地问,“瑶瑶,你这是咋回事啊。”

      袁又圆也是一脸震惊。

      大姐扶着我坐了起来,我看了一眼默默移开的姜探,目光回到了她们的脸上,扯了扯嘴角,道:“昨晚上摔了一跤。”

      大姐皱了皱眉,问:“你还有脸说,昨天大晚上你去哪了,若不是今天早上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晕在了路边,我都还不知道你有出去过。”

      我脑袋一阵钝痛,恨恨地瞪了一眼姜探,他么的,晕在了路边,这……

      他缩了缩脑袋,小声解释,“我忘记了你家在哪儿了,找不到路,只能……”

      我伸手揉了揉青筋暴起的脑门,只能,尼玛,所以将我丢在了路边?

      他么老脸都给我丢光了!

      大姐见我这般,急忙放下手中的粥,担心地问,“怎么了,哪里痛?”

      我摇了摇头,道:“不痛不痛。”

      因为一只手动不了,我只能接受喂食,大姐虽然疑惑,但是自从听了医生说的,我有可能受了什么惊吓,便也不敢多问,我让她别告诉爸妈,怕他们担心,也幸亏前几天中了大奖,有了钱住院,不然我想,杀鬼的心都有了。

      后脑和手腕虽然伤到了骨骼,但只要不做什么大运动,是没啥感觉的,让我难受的是,脚上那道被水鬼抓伤的地方,又痒又痛,从脚裸处一直延伸到了小腿上,黑漆漆地肿的老高,折磨的我夜间痒得睡不着,白日又痛的直抽搐。

      特别是白日遇到阳光时,上面竟“呲呲”地冒起了烟雾,我白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大姐给我请了几天假,带着我回家修养。

      医生也没查到我脚上的伤是个怎么回事,只当是发炎,给了瓶消炎药,便将我们打发了去,我暗骂一句“庸医,”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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