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正要开口,我急忙拉住他往三舅母的房间走去,指着那张木床道,“对,就跟这个很像的木床,听说有些年头了,当时她还带我去参观了,上面的花纹特别好看。”
杨叔没有说话,走上前打量了那床几眼,突然,他脸色猛地一变,就连旁边的杨楠,也在同时,急忙走了上去。
我装作一副迷茫的模样,也跟着走了上去。
“爸,这床,怎会在这里?”杨楠靠近杨叔说了一句,口气的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我一听,心下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床他们曾经见过?
“杨叔,怎么了?”我仰止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杨叔摇了摇头,对着我说了一句,语气有些急切,“夏瑶是吧,你,快去把你三舅找来,我有重要的事跟他说。”
我心下皱眉,却也知道自己不该多问,点了点头,就跑了出去。
此时三舅喝的脸红脖子粗的,但他酒量十分大,似乎并没有一丝醉意,我喊了一声,说法师有事找他,他对着我爸爸大伯们挥了挥手,便走了出门。
我心中虽是万分好奇,但也不敢追上去偷听,若是被发现,我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但心中又像是被猫挠一样,幸好包中的平安符给了我些许的安慰。
到了晚上,我将平安符放在了胸前,终于是安心的睡了过去。
“你想赶走我?别想了。”熟悉的男声再次在耳边响起,我一惊,猛地睁开了眼,明明房租黑暗一片,我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缓缓低头,黑色的长发落到了我的脸上,让我有些发痒,却又不敢伸手去抓。
他的目光盯了我好久,终于开口道,“你是我苏醒后第一个看见的人类,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又是一个略带磁性深沉的男声,可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这种感觉,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我咬了咬唇,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是男是女,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
她目光闪过一丝凶光,我下了一跳,往我妹的方向缩了缩。
“呵,男的女的你还不知道,要不要让你试试?”她,不,是他冷冷厉了我一眼,让我一瞬间感觉到了杀气。
“没,没想,鬼大哥,我求你,你没有伤害我说明你是一只好鬼,可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初中学生啊,你为什么非得缠住我不可呢,人鬼殊途,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这男鬼凶是凶了点,但他确实是没有对我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过,虽然行为恶劣了点。
他凉凉看了我一眼,“我缠你?”
“难道不是?”我惊愕的看了他一眼,竟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嫌弃,我眨了眨眼睛,有没有搞错。
“我在那洞里修炼两年,眼见就要破了封印,可你偏偏好奇摘什么百合花,若不是你将没了气数的法器打破融入了你的身体,我又怎么会被吸进了你的身体?”
我听的一脸懵,什么修炼,法器,我就是摘朵花我得罪谁了我。
“你的意思是我招惹的你?”我捂着心脏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冷冷一笑,“你觉得呢?”
我张嘴半天哽不出一句话来。
他站起了身子,没有看我,“虽然我很讨厌被打断修炼,但是看在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不杀你了。”
哈?勉为其难,看在第一个的份上?
那你能不能当做没看到过我?
我嘴角抽了抽,“那就多谢你了。”
他嘴角微勾,“不谢。”
还真当我夸他了。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被封在我的身体里走不了了?”我见他心情颇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他歪头看了我一眼,好脾气的道,“也不完全是这样。”
我一听,心中猛地一亮,急忙坐了起来,问道:“那你要怎样才离开呢。”
“你想知道?”他对我勾了勾手,我有些害怕,缩了缩身子,却还是忍不住好奇靠近了过去。
“你说啊,啊!”我痛呼一声,猛地捂住脖子往后退去,惊恐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他伸出纤长的手指擦去嘴边一丝血迹,邪魅的看了我一眼,“你还不懂?”
我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那封印我的法器原本就是大师修成,曾经我被小人封印至此,想让我永世不得超生,但他却选错了地方,竟将我的灵魂封印在了及阴之地,不想那法器承受不住阴气的侵蚀变了质,成了恶鬼的栖身所,我也正好借着它的气息来修炼,现在它对我不仅没有伤害,还正好能帮我躲避鬼差的追踪,但现在融进了你的身体里,我不跟你,我跟谁?”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那你这意思是要一辈子跟着我了。”
他摇了摇手,“我跟着你这咸鱼一辈子干什么,晒咸鱼?”
“你什么意思?”忽略了他话语中满满的嫌弃,我皱眉问了一句。
“没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想要脱离我,那就得听话。”他把玩这自己手指,不在意的说了一句,但我硬是从里面听出了威胁。
“我能帮你什么,您老说,我绝对上刀山下油锅送您离开。”
“哦?”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强忍住心中的异感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来。
“呵,女人。”
切,男人,你瞎吗?我这么年轻一看就是女孩啊。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明天给我准备一套衣服,其他的我慢慢给你说。”话音刚落,他整个人突然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喂,喂!什么鬼!”我喊了两声,但却没在听到他的回音,郁闷的坐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没过两分钟,外面响起了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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