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就先干为敬了。”孟叔站起身端起一杯酒杯一饮而尽。
宁争笑着也站起来,爽朗道;“孟叔,这两个月承蒙你多关照。在这里,我也敬你一杯昂。”
一口灌下,一杯酒就被他喝的一干二净。
砰!
包厢大门被人推开了,紧接着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被几名青年压着进来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一下集中到了那两人身上。
“这两猪头,我咋看着有点眼熟啊?”朱钞眯着小眼睛使劲的看过去。
“天哥,我错了,我不该起了贪心偷你家东西。”被打了一身伤的王皓广浑身哆嗦着求饶道,天宫的人来的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了。
薛工天淡淡的看了汪振国一眼,讥讽道;“你怎么不求饶?是要展现自己硬气的一面吗?”
汪振国所属的府山跟薛工天的天宫是死对头,他可以向宁争几个小毛孩服软,但是却不能向薛工天告饶。不然,府山的人将第一个饶不了他。
“天哥,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汪振国摆出了一副认命的样子。
“等着吧,如果你大哥不拿五十万过来,那你就卸条腿当做补偿吧。”薛工天喝了一杯酒。
汪振国脸色大变,眉宇间很快被一抹担忧覆盖。
宁争四人被薛工天的话吓到了,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砸店,他们还能接受。但是卸腿,这个就有点让人惊悚了。
他们也不知道薛工天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接下来的气氛明显沉重了几分。
“来来来,喝酒。”孟叔笑着劝酒。
宁争四人脸色略显僵硬的回应着喝酒。
几分钟后,两名各自提着一个皮箱的中年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包厢。
“放下,滚吧。”薛工天在两人还没开口前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两人脸上明显有了怒气,不过在薛工天面前,他们还是不敢有太多的不满流露出来。这口怨气,他们只能咽下去。
放下皮箱后,两人各自带着王皓广和汪振国离开了包厢。
薛天工挥了挥手,两名青年立即将两个皮箱拎到了宁争身前,打开之后露出了满满的一叠叠红色人民币。
陡然间看见这么多钱,宁争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分你们四人的酬劳,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全拿光也没事。”薛工天漫不经心的说道,一百万的确很多,但是还没放在他眼里。
宁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没想到薛工天居然会如此大方。虽然这些只是薛工天强夺勒索拿过来的钱,但这可是一百万人民币啊!
一动不动的盯着一箱红钞,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
拿还是不拿?
良久之后,宁争伸手拿了四叠人民币,随后分给朱钞三人每人一叠。
“薛老板,有多大的能耐就拿多少的钱。我们四个今天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拿回抵押物,一人拿个一万就够了。”宁争条理清晰的说道。
薛工天看向宁争的眼里多了一丝欣赏,笑道;“行,既然你只拿一万,那这样吧,以后你的工资就多两千。一月五千,怎么样?”
宁争腼腆的说道;“你是老板,想涨多少也没事。其实吧,月薪过万,我也不介意的。”
“我一个月工资也就八千,你个什么都不干的还想月薪过万,你怎么不去抢啊?”孟叔不乐意的说道。
“孟叔,我们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就你那点活,我也能干的。”宁争斜着眼说道。
“你个小王八蛋,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那要是给你给点颜色,你是准备染坊咯?”孟叔道。
“如果孟叔你愿意提供染料的话,我是可以考虑一下开染坊的。”宁争一本正经的说道。
“要不我直接送你一个染坊,让你当老板啊!”孟叔撇嘴道。
宁争认真的看向孟叔;“规模不要太大,也就像星光酒店这么大就行。”
“滚犊子,跟你说话真累。”孟叔气呼呼的说道。
“哈哈哈。”众人大笑。
经过宁争跟孟叔的一阵调侃之后,酒桌上的气氛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
“喂,老孙,嗯?好,我知道了。”
林润挂掉电话后怒气冲冲的一巴掌摔在了王皓广脸上。
“玛德,你胆子挺肥的,连薛工天的东西你都敢偷。麻痹,现在好了。不但赔了五十万,就连你家的窝点都被派出所的人掏了。”
王皓广捂着脸,顾不上疼痛了,震惊的问道;“不是,那地方派出所的人是怎么知道的?所里不是有我们的人么,出警怎么没通知我们啊?”
“你问我,我他娘的问谁去。现在警方已经在满大街的找你了,你给我去老幺的棋牌室躲几天。”林润吼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人只知道王皓广干的是贩卖黄牛票的事情,却不知道他暗地里还干偷窃钱包的勾当。往往是他手下卖票时发现哪个人钱包里钱多,就去通知另一人作案。有了明面上卖票的掩护,暗地里的偷窃自然很难被派出所的人发现了。
加上派出所他也有人,他的窝点一直都没被人发现。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掏了,事情太突然了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
一个小时之后,宁争四人酒足饭饱跟薛工天他们打了个招呼后就回去了。
“这小子蛮不错的,一百万放在眼前都不动心,还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该怎么拿钱。我怕是要恋爱了,要不让他跟我处两天对象吧。”白脸胖子吴俊笑呵呵的说道。
“啧啧,怎么说我也是他目前的店老板啊。你当着我的面说要挖人,吴胖子,你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孟叔昂着头道。
吴俊眨动着黑不溜秋的眼球,深情的望向了孟叔;“叔,要不你就忍痛割爱把这小子送给我吧。我一定把他当贴心小棉袄对待,怎么样?”
“你这样做,你家唐池宝贝知道吗?”孟叔道。
“草,说起唐池这小子我就来气了。叫他来汽车保险公司帮我忙,玛德就是死活不来,硬是要守着那个破汽修厂。旧爱不肯宠幸我,那我只好找个新欢了。”吴俊气呼呼道。
“在看看吧,这个圈子不是那么好进的。”薛工天淡淡道。
薛工天都这样说了,吴俊自然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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