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眨眼间五年过去了,说好的拆迁却一点影都没有,实在是急死一干村民了。甚至有村民还傻不拉唧的跑到市政府去问啥时候拆迁,最后的结果就是以妨碍公务进了拘留所呆了十五天。这一举动出来后,倒是熄灭了不少村民的拆迁致富之火。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是坚信红旗村会被拆的,宁争就是其中一个。
要知道新县现在的经济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如果经济还想要更上一步,那就必须要搞开放。目前新县适合搞经济开放的就只剩城南了,这一块十几个农村紧紧的贴连在一起,满满的全是商机。一旦开发起来,城南势必将带动整个新县的经济。
政府之所以这几年迟迟没有下达拆迁的命令,不过是在寻找适合在这块搞经济的开发商罢了。连市政府去年都迁到城南来了,那说明开发商找的差不多了,估计拆迁也就这两年的问题。
一想到自己一两年之后就是身价数百万的拆二代了,宁争的心情就变得格外愉快。
宁争家在村中心,一栋五层高楼。外漆鲜红崭新,看上去蛮不错的。宁争可是指着这栋房子过下半辈子的,装修的越好将来拆迁赔偿的也就越多。在这点上,宁争他爸妈跟他保持着一致的看法。
其实就算红旗村不拆迁,宁争也不用太为自己的生计而去担忧。他爸妈在一家领带厂工作,一个人一个月工资也有个六七千,再加上每年的房租费还能收个两三万。一年十几万的收入过一个小康生活也是可以的,这也是宁争爸妈放任宁争在典当行赚三千块一个月工作的原因。
无论宁争跟宋向江怎么劝说,朱钞就是不肯将衣服脱下,最后朱钞索性拿着宁争家的红花油跑了。
“你爸最近怎么样了?”宁争拿了一罐冰镇红牛递给坐在书桌前的宋向江。
宋向江打开了宁争的笔记本,叹了一口气,眼神黯淡道;“还是老样子,不做透析的话没准哪天就走了。”
高三暑假那年,宋向江他爸被查出有尿毒症,自此他爸生活再也无法自理。为了治病,他们家用光了多年积蓄可还是没能将尿毒症治好,如今只能通过做血液透析才能维持住他爸的生命。
“密码多少,我刷会单。”宋向江问道,现在整个家庭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他才不愿意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耽误赚钱。毕竟,透析可不便宜。
正常情况下,血液透析一次的费用在四百到六百元人民币之间。就算每次透析的费用在四百元元左右,他爸一星期也要透析三次,那么一个月就要透析十二到十三次。这样算下来,一个月透析费用为五千元人民币左右,至于一年的透析费用约为六万元。
单凭宋向江他妈一个人上班根本难以支撑这么庞大的开销,所以宋向江在拿到宁波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毫不犹豫的撕掉了。尽管以他的情况可以去大学申请贫困生补助,但是那样他妈还是会有很大的压力。他不想让他妈过度操劳,所以他选择不去上大学,在新县开始专研起了各种能够赚钱的活。只要能赚钱,他都干。
“nz******”宁争报了一串字母数字。
“那你刷吧,我睡会,晚上在我家吃点吧。”宁争躺在了床上闭眼睡了起来。
……
第二天,宁争和往常一样八点起床了。在村口买了几个肉包子后,他便去天宫典当行了。
尽管暑假已经过去了,但是九月的新县还留有一丝残热。
宁争戴着一顶太阳帽,悠哉悠哉的骑着小毛驴在二十分钟后抵达了店门口。
拿出钥匙打开了玻璃大门,宁争伸手按了电灯开关。只是不同以往,视线略显灰暗的房间却没有明亮起来。
“停电了?”宁争抬头朝上看了一眼一片漆黑的灯管,面上一喜。停电就意味着他可以回家休息了,虽然在店里呆着也还轻松的,不过金窝银窝再好,哪有自己的狗窝舒服。
当然或许只是这间房子的灯管出问题了也没数的,所以宁争继续往里面走进去。
“啪。”第二间屋子也没灯光亮起,宁争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重了。
不出意外的话,宁争推开了第三间屋子的门,然后笑意被凝固在了脸上。
原本放在写字桌上的鹰雕破天荒的掉落在了地上,孟叔绝对不会在临走前犯这种错误。那么,鹰雕的掉落应该属于人为。
宁争一个箭步跨过鹰雕,冲到了写字桌下。
看到的一瞬间,他眼眸间立马升腾起了一股震惊。
放在写字桌下面的一个保险柜,居然呈张开状态,而且里面空无一物。
眨了眨眼睛,宁争才回过神来。
玛德,这是遭贼了!
连忙拨通了孟叔的电话,宁争火急火燎的说道;“孟叔,店里遭贼了。保险柜被人撬开了,里面的借条典当物也全没了。”
正在吃早饭的孟叔听到宁争的话后脸色瞬变,道;“你先在店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好。”宁争挂断了电话,低头沉思了一会,这才从慌乱中恢复过来。他赶紧跑到了隔壁商店,只见隔壁商店一大早就吹起了空调很是凉快。
停个毛电,这是被人断电了。
十分钟后,一名相貌端庄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的中年出现在了店里。
他就是天宫典当行的老板,叫什么宁争也不知道,反正他让宁争他们称呼他为孟叔就行。不过据他对宁争所说,他充其量只能算个店长,天宫典当行背后还有大老板。
大老板宁争倒也见过几次,开着卡宴来这里找孟叔喝茶。挺平易近人的,还给宁争泡过一杯茶,倒是让他受宠若惊了。
孟叔急匆匆的来到了店里,弯腰低下检查了一下保险柜,他忽然问道;“小争,你来的时候大门是开着还是关着的。”
宁争不假思索道;“关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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