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华容华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求一只长颈鹿保佑自己发财,这些人还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
老夫人扫了眼华容华,不满的斥责道:“神兽面前也这般无状?行了,赶快跟我一起跪下向神兽许愿!”
“跪、跪下?”华容华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刚嘲笑完别人就轮到自己跪了,“许什么愿啊?那个,你看,许愿的人这么多,神兽哪知道谁求的什么啊?等以后……”她实在是不想对着一只鹿下跪啊!
“它可是神兽,这点儿事情又怎么会不知道?”老夫人说着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屋子中央跪了下来,伺候在身后的秦嬷嬷和牛丫也跪了,华容华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自己看来,那个憋闷劲儿就别提了,又不能跟她们解释这只是一只长颈鹿,到时万一她们再追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不就更是麻烦了?
思索再三,华容华到底是委屈的跪了下来。只听老夫人在那里祈祷,“神兽在上,请保佑我家阿楚平安归来,请一定要让阿楚平安……”
祈祷完毕,众人又在那里好好的瞻仰了一顿神兽才离开,华容华嘱咐老夫人带孩子回去,自己则去了番务堂。
现在船队带回来的货都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得马上把拍卖会开起来才成。
因为没有那么大的场地,而且货物又太多,所以华容华采取的是分开拍卖的方式,比如说香料,伽蓝香和金银金北鹏没有,所以便成为皇家专用的贡香,是不能拍卖的,而对于降香和沉香则是分量拍卖。
比如说张贴布告,今日为香料拍卖日,共分四个拍卖场,八百斤降香,六百斤沉香,三百斤龙涎香,三百斤**,然后再报以底价,这样可以让各大商家根据自己的存银数量来决定参加哪一场的竟拍。
竟拍的第二日停歇一日,用于清点香料和收付银两。
对于那些没有买到香料的商家刚是安排他们游玩,不是去瞻仰神兽,就是欣赏歌舞。
香料本就多是贵族才能享用得起的东西,何况拍卖的这些香料虽然北鹏也有,但数量稀少而且价格又贵,但这些拍卖的海外香料却不一样,虽然已经照进价加了十倍,便仍低于北鹏的香价许多,而且品质甚至更好,所以争相来竟拍的商人不知凡几,仅香料一日的拍卖就赚了白银近两万两。
第三日是宝石拍卖,四色宝石大小数量都不一样,底价也不一样,但仍是拍出了天价,金绿宝石的价格是最高的,这一天赚得的银两达到三万两。
然后隔一天,第五天开始拍卖胡椒……
一个月过去,番务堂共举办拍卖会十五天,六十场,共赚得白银近五十万两,而从海上运回的货物所耗费不过三十分之一。
华容华见现在福喜做这些事已经很熟练了,整理拍卖商品,通知卖家,持牌入场,价高者得,然后提取番务堂的流动资金,剩余的上交国库。所以她就跟太子告了假,想要好好陪陪孩子。
太子应允了,并叮嘱她抓紧将热气球做出来。
华容华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家里的两个孩子玩够滑梯就整日的缠着她要坐热气球,怎么现在连太子也盯上这个了?她现在真是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她才不会把那热气球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呢!可现在想装傻怕是也装不成了,只能硬着头皮做。
好在太子借给她的那些工匠也着实有两把刷子,按照华容华的设计,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做了一个小型的热气球,把一只鸡送飞了出去,被找到时,这只鸡还活着,只断了一条腿。
后来根据这次经验重新修改,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个能同时容纳四人的热气球,经过试飞也取得了成功。
另一边,拍卖会经过三个月的时间也接近了尾声。
这几个月京城是最繁荣的时候,来往的商人络绎不绝,番务堂每天都是人满为患,后来不得不从内务府调派人过来帮忙。拍卖会也从最开始的两天一办一天四场增加为一天一办一天六场,所银白银将近三百四十万两。相当于北鹏丰年一年的税收,和华容华在江南做展销的两年收入相等,而且办了这么多场拍卖会,那些漂洋过海回来的商品还剩下近一半!
尝到了海运的甜头,整个朝廷都兴奋了起来,谁都想在这里插一脚,好在太子综合了华容华的想法,直接献计皇帝,禁止私人出海,否则以叛国论处;如若商家想要出海,可向番务堂递交申请,经检查商家的船只和人员都合格后,便可跟随番务堂的海船出航,无需交纳保护金,但商家每成功一单交易却要上交一成利润。
而且番务堂并不负责商家与番邦人的交谈与交易,所以那些商家要真的想要出海进行贸易的话就得派人去番务堂学习番语及海外番邦的生活习性,当然,这个学习也需要交纳一定的费用。
尽管条伯如此苛刻,但仍有不少商家蜂涌而来,一时间,番务堂成了朝堂上最有钱的部门,就连户部都望尘莫及。
眼红的人不由都盯上了番务堂,可那毕竟是太子和皇帝撑腰,一时还真是无从下手,于是,下绊儿的就来了。
这个说番务堂虽说主管海外商务,但也是为朝廷创收,所以应该划归户部所有;另一个说番务堂并未将所得收入全部上缴朝廷,有不臣之心;还有人说番务堂的人员多数是平民奴才,于朝廷体面不符,应该重新选用……
太子看着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微微一笑,上前道:“父皇,番务堂从设立到后来展销出海拍卖一直都是由专人负责,户部并没有接触过这一块,而且户部平时要忙各州各府的税收已经很辛苦了,再要涉及番务堂的事务怕是忙不过来,况且,番务堂该缴的税银并没有少,至于管理这块,儿臣觉得就不用别人再插手了。
至于说没有将全部收入上缴,儿臣这里有一份番务堂的章程,诸位大人可以传阅一下。虽然这几年番务堂截留了近百万的银两,可这些不是一文不动的锁在库房里。当初番务堂建海船购货物出海时,都是从各处筹措的银钱和与商家借用的,现在得了银钱自然要将这些欠的费用还上。
还有对那些出了海经历九死一生回来的船员,难道不该给予奖励吗?还有那些为保护商船而战死的船员,不该对他们的家人予以补偿吗?还有拍卖会,会上的茶水点心难道不需要用银钱去买吗?如果各位大在有兴趣,可以来番务堂查对帐簿,本王保证,番务堂的帐每一文都能对的上!
还有,大家说现在为番务堂做活的人不体面。那本王想请问诸位大们,是打算让个什么样的人到番务堂来?是熟读四书五经的书生吗?遇到海贼时,书生能不能提刀战斗?还是熟读兵书,武艺高强的将军?与番邦人士交谈时,这些武将能听懂番邦人的话吗?”
肃静!朝堂上刚才还这个参一本,那个奏一句的说话,现在却是鸦雀无声。
太子扫视一圈那些垂头做鹌鹑状的大臣们,继续道:“父皇,所以儿臣以为应该让那些出海归来的船员将他们的故事宣扬开来,一是让众人多了解海外番邦,二是让无知之人多知晓出海的不易!”
无知!太子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重了,在朝堂之上的哪个不是长须鹤发的老者?就是他叫皇叔的都得好几位,当下就有人想要抗议,可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了回去。现在太子在朝中的地位可是比以前更加的稳固,不说番务堂这几年赚的银子,就说曲州那事儿太子的雷霆手段也足以让人胆寒,而且对待朝臣的态度也愈发强硬。
坐在上面的皇帝终于开口了,“既如此,那这事儿就太子负责吧。”对于太子说的无知二字皇帝提也没提。
待散了朝太子随着皇帝回了御书房,皇帝别有深意的看了太子两眼,道:“威仪外放是好事,但也不要犯了众怒!”
“是,父皇!”太子恭敬的受训。
皇帝摇了摇头,“朕看你自打去年开始到是越来越强硬了,有了银钱虽好,但很多事也是需要有人去做的,莫要让人离了心!”
太子拱手施手,“父皇放心,儿臣心中有数。待到过年时,儿臣会额外发放给诸位大臣赏银。”
“呵,有了银子就是好啊,说话都有底气了。”皇帝笑了一声,接着又道:“开通海外商事充实国库一事太子做的很好。”
“多谢父皇夸奖。其实儿臣更想要的是火枪,却不想这次出去却没有寻到,反到得了一门火炮,也不知晓它的威力如何?”太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已经运过去快两个月了吧?想来这几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谁也不知道,海船回来时还带回一门火炮和六发炮弹,是史密斯船队中的一只船在彭亨搁浅,而史密斯又急着起航,便将船上的火炮和炮弹卖给了海大人,然后带着船队走了。海大人得了火炮,又在附近的几个国家转了转,买了些香料和宝石这才往北鹏走,只是他头一次自己航行走了不少冤枉路。
到了北鹏南州,海大人直接一封密奏到了京城,除了一行经过最主要的就是这门火炮的事。皇帝与太子商议后决定派人秘密去南州将火炮秘密运往北方的金古城,想用北戎试一试它的威力,只是却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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