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夏虫凄鸣。司徒杨努力地睁着他那双疲惫的双眼,盯着电脑屏幕上一连串的文字,手指不停地敲打着键盘。当他敲下最后一个字符后,司徒杨乏力地靠在靠椅的靠背上,深深乎出一口气,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办公桌上钟表指针哒哒的声音清澈地围绕着整个办公室,分钟和时针将要在一点的位置重合,这样的夜晚对于司徒杨来说已经稀疏平常了,这已经是他连续几个夜晚的加班了。
赶完材料,司徒杨看看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对于经常加班的他来说已经是稀松平常了。司徒杨一个人走在回家的大街上,大街上的人流稀少,只有一排排的路灯不断拉长又缩短他孤独的身影。
走着走着,街道越来越繁华,霓虹灯将下面的路面映射的五光十色。道路上,时不时来上一辆车辆的声音加入这道路两旁的喧嚣中,道路两旁的夜啤酒场地上的人们举着杯,唱着歌。碎酒瓶的声音、辱骂的声音,嚎哭的声音给这深夜增添上许多的不和谐。
司徒杨一个人经过这夜市,看着大千世界的独特夜景。再往前,走过这繁华的夜市,再次归于寂静。司徒杨转让一跳古老的巷道,因为这条巷道可以省去司徒杨一大截的路程。迎面一位骑自行车的人与司徒杨擦肩而过。两人都没有注意对方,司徒杨加快脚步,想趁早赶回到他那间出租屋内,美美地睡个好觉,他已经困的不行了,如果地上有张床,他趴上前就能打起呼噜。
突然,“哐镗”一声。司徒杨扭过头,远远看去,一辆自行车横倒在地上。是刚刚那个人,司徒杨想到,赶紧转回过去。等司徒杨到了那自行车跟前时,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司徒杨扫视一圈四周,狭窄的巷道内前后不见尽头,昏暗的灯光将两面古老的墙壁照的油亮。
司徒杨看着还在转动的车轮子,人呢?不可能这么快跑出巷道,而这条古老的巷道两边是没有门的。正当司徒杨满脑子疑问时,一具黑色的骨架从一面墙上慢慢地往司徒杨跟前移动,没有一点声音的移动。这骨架很像人的骨架,但要比人的骨架大的多,正圆型的头颅上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窟窿,窟窿里面有一个泛着红光如宝石般的眼睛,整个骨架如炭黑般,不断地往外慢慢扩散着细微的黑色物质。
黑色骨架慢慢地在围墙的边缘移动,突然跃起,扑向司徒杨,就在将要扑倒司徒杨身上时,一个身影窜了过来,从空中拦住这具黑色骨架,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司徒杨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吹过,听到瓦硕滑落的声音。司徒杨仰着头看看这两边高高的墙壁,赶紧转身跑了回去。
深夜,被秋雨洗礼过的夜空凌凉且空洞,灰色瓦砖铺垫成的街道的路面,迎着路灯洒下的昏暗,泛着淡黄色的微光。
洗完澡过后的司徒杨感觉睡意全无,精神倍爽,他坐在二楼阳台的边缘上,两眼无神地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一轮新月挂在空中透过片片云层,时隐时现,微微地散发着寒光;冷风中夹杂些雨水的湿气不断地侵袭着司徒杨穿着单薄的身体,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一道流星穿过云层,流星的光由黄变绿,最后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司徒杨两只脚不停地悬空摆动着,他在思考,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笑容被寒月斜射的是那么的凄凉,苦楚。司徒杨满面闭上眼睛,慢慢吸上一口长气....
突然,啪的一记耳光迎面重重地煽打在司徒杨的脸上,司徒杨被打的仰翻在地,眼睛直冒金星。司徒杨正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时一个声音:“你要干什么?想死啊,那死远点,别死在我们家里,以后我们家这房子怎么租出去?”
这声音司徒杨听起来有些熟悉,司徒杨忍者脸上火辣辣的痛,睁眼一看,原来是房东还在上大学的女儿。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哎呀。”司徒杨一只手摸着脸愤怒嘘唏地说道。
“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家的,这大半夜的居然想自杀,想想就可耻。”房东的女儿双手掐在腰上,站在那里狠狠的说道。
“什么?自杀?我靠,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难道专程来看我自杀表演?生活这么美好,我想死都还不敢死呢?每天磕头感谢一遍还来不及呢?还自杀?”司徒杨愤愤地说道,怒目地盯着房东的女儿。房东的女儿小名叫兰兰,因为大学放假刚回来不久,司徒杨没见过几次,但还认识,平时看似弱不禁风温文尔雅的小女生居然力气这么大,打的司徒杨眼冒金星。
“不是吗?但是,我以为你是在自杀。”兰兰很不好意思地小声细语的说道,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拜托,小妹妹,你动动脑子想想好不好,你家这是平房,从这房顶跳到地面的草坪能摔死?你信?你信不信我头朝下栽下去我都能顺着翻个跟斗。”司徒杨语气还是有些愤恨,但缓和了许多。
兰兰微微低着头,往上翻着她那双大眼睛,很难为情地看着司徒杨,路灯的光将她那双眼睛照的晶莹透亮。司徒杨说完后面这句话捂着半边脸往回走,边走还边嘀咕着:“这姑娘的手真重,差点没把脑袋给削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