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667年反提洛战争结束、督政时代开始以后,到1687年柯杰四世重新上位之时,即使除去重新上位的柯杰,这20年间,迈席卡一共有17任督政,而在这17任督政中,第1位督政达马四世一个人就当任了6年督政。
这就意味着,迈席卡在14年内,一共有16位督政轮番上阵,平均到每一位督政的头上,他们在位时间不到一年。这14年间,除了迈席卡勉强有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当局政府,说是迈席卡版的二十四执政长之年毫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柯杰四世重返卢格罗,才被众人所支持,在诸寡头战争期间,即使是小贵族也损失惨重,他们迫切的希望回到旧日的时光,毕竟寡头时代已经证明了是场噩梦般的悲剧,所以他们都在呼吁柯杰四世。
而柯杰四世为了回到卢格罗,以暂时承认寡头现有收获为交换,寡头们也正好需要和平的时间,用来稳定自己在战争中的收获,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柯杰四世成功担任了第18任督政。
但是今日不下手,不等于明天不下手,各大寡头垄断着当地的资源,控制着当地的人力,将迈席卡分成无数片碎片,对给卢格罗的上贡也是缺斤少两,这都是对集权的重大妨碍,所以等到柯杰四世暂时掌控朝政以后,肯定会对他们下手,让一切回到原本的轨道,寡头们大多不会乐意这一点,这之中的平衡就看当权者的把握了。
“王居于卢格罗宫中,常对天叹息,修革问之何意,王对曰:‘若此世仍为为千年之孤岛,若迈席卡犹与千年之迈拉米似也,余皆有心破诸方割据寡头。而今却大大不同,吾恐事无可收。’”
“修革谏言曰:‘王误矣,若今日寻逸畏难,而不定此急之事,待其军阀积力定统,臣恐百余年前印哥纳之悲又会于迈席卡复兮!神言如此,长痛不如短痛,若不将此事在吾辈解,遗子孙以解,恐非所宜也!’”
“王听修革之言也,望天久无对,久乃俯首太息:‘只是也,我愿当一切之险,罢,罢,罢。’”
——《迈席卡诸王记·新提洛本纪·柯杰四世传》
“王还至都,复有国,而修革亦从王还卢格罗,荣归故里。以修革从王流落二十余载,立功无数,故王宥罗斯家族之罪。修革返府邸,罗斯族皆赞修革,曰修革真是有识,不愧为罗斯枭子。”
——《迈席卡诸王记·新提洛本纪·柯杰四世贤臣传》
“修革还祖宅之时,贼首督政达马四世犹存,但以疾而卧不能起。修革欲入省于达马,而达马命其子将门锁起,不使修革观看。达马之子莫敢如此,遂修革犹入其卧房,达马乃转身背修革,不欲与语,修革列间,亦未有言,良久而去其室。”
“修革去后数日,达马死,死前对子泣曰:‘吾几误举族,我终不如修革兄兮。’达马死后,罗斯家族欲葬野,然修革遣使告之,将达马葬及祖墓里。”
“达马四世其人,能力庸常,性刚愎自用,反覆不定,其非有诸贼和豪门望族之助,如何能反大王?而其开创之督政之世,亦充苦,可谓迈席卡之灾星。若非其弟修革贤良,此獠必死无葬身之地,故其号曰‘灾星’。”
——《迈席卡诸王记·新提洛本纪·督政传》
柯杰四世重返卢格罗以后,花了一段时间掌控局势,在他觉得时机成熟之时,就开始对着寡头动手。
对付寡头的时候,柯杰四世的手段极其老辣,总能一定程度的收拢权势却又恰到好处,既收回了部分权力,又让寡头觉得还能忍受,立刻造反是赔本的买卖,柯杰四世始终把握着那个度。
并且在集权的过程中,柯杰四世的年龄也迷惑了寡头,他们认为一个已经快七十岁的老头即使再怎么精明也无须在意,只要忍耐一段时间,说不定他自己就会嗝屁,然后一切就能回到熟悉的原点。
可是等待的时间一长,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正常人到七十岁这个年龄,各项身体机能都开始下降,实力也会跌落,然而柯杰四世和修革这一对黄金搭档,两个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头,居然还越活越年轻,和他们同时代的老人基本已经躺在家里等死了,他们却仍然在政坛上活蹦乱跳,把儿辈的对手们打击的死去活来。
柯杰四世的权力在一点点的恢复,寡头们的力量在一点点的衰落,并且配合上修革出色的外交手腕,拉一派打一派,挑动寡头斗寡头,这让寡头们始终无法拧成一条绳对付柯杰四世。
寡头们在一步步后退,柯杰四世在一步步前进,当柯杰四世就任督政5年后,也就是1693年,73岁的柯杰四世图穷见匕,颁布《归一令》,命令寡头们交出所有的权力,恢复三十年前的旧制度,由卢格罗统一一切。
这时候寡头们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一些寡头选择了服从,但是靠近波特卢与乌尔奇的寡头却选择抵抗到底,于是迈席卡“第二次诸寡头战争”爆发了。
寡头的抵抗是违背了民心的抵抗,寡头们本来就不讨人喜欢,寡头的督政时代更是一场噩梦,所以迈席卡内部没多少人支持。
并且在这次讨逆战争中,73岁的修革亲自披肩挂帅上阵,用了一年的功夫就将寡头们打的落花流水,只剩下旧地的一些寡头,依靠着沿海补给缩在堡垒里,进行最后的绝望的抵抗。
等到1695年一月时,寡头们只剩下最后一座堡垒,如果不是乌尔奇一直在背后提供援助,早就弹尽粮绝投降的堡垒,迈席卡看起来似乎胜局已定?
然而,柯杰四世和修革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1月10日,波特卢以“恢复迈席卡原有秩序”为由,对迈席卡宣战,1月13日,乌尔奇以“迈席卡骚扰乌尔奇边境”为由,对迈席卡宣战,“第二次诸寡头战争”从迈席卡内战演变为国际战争。
迈席卡终于要体验到昔日波特卢面临的恐惧了,被两个国家南北夹击,并且比波特卢更糟糕的是,迈席卡本身是遭受了多年的内战,国内此时一片狼藉,柯杰四世才刚刚理出个头绪,更不用说迈席卡的底子本来就比波特卢要薄。
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迈席卡只能将目光投向乌尔奇更南方的布拉亚松,有人提出了一个方案,联系布拉亚松加入进这场战争,让布拉亚松从南方进攻乌尔奇,分担迈席卡的压力,让迈席卡只需要对付波特卢,这样说不定有胜利的可能。
尽管柯杰四世认为这个提案成功率不大,但是此时迈席卡就如同溺水的人,迫切的需要抓住哪怕是一根稻草,让自己假想这样可以浮起来。在这种心里的影响下,迈席卡对布拉亚松派出了外交使节。
多亏神界外交法的威慑,乌尔奇最多是不开放官道给对方使节添堵,但没法直接袭击迈席卡的外交使节,肉体消灭他们,所以只能用厌恶的目光,看着迈席卡外交使节穿过他们的国土,南下去联络布拉亚松。
“我使者旅途多艰,然犹不忘国命,以最速者速至布拉亚松。上于殿上,使者其涕泪俱留,呼使布拉亚松助远方友国。”
“我使者曰:‘今迈席卡与布拉亚松一在南一在北,正可共击乌尔奇,此乃最宜之道是也!倘若迈席卡衰,乌尔奇欲攻布拉亚松则易也。故不为吾国,为大国王你国,请速入此战助我’。”
“布拉亚松时任大国王者,乃麦特白家族之修罗奇二世是也。其闻之使之言,恩恩数声,乃顾左右而言他,须臾之后,遂使且去休息。使见之者此态对己,知其不愿援迈席卡,行之时嗷嗷大哭,足皆瘫软矣。”
“果到次日,布拉亚松之王不亲见其使者,但遣一官告使:‘我国家未出之前改制战争之中复苏,故不能遣兵救尔,吾甚愧谢,但是如此,故请先去开!。’”
“使闻其下逐客之令,但辞去,去时叹曰:‘布拉亚松之改制战争于1670年已毕,至今皆已二十余年矣,以此辞以拒我,实乃敷衍。’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使节无奈,只得离去。”
“使于回国之道,遇了新航海内国之相待。新航海内国,布拉亚松之一寡头是也,其请给之资与迈席卡,犹愿给船使更速之归,是以使感,因言曰:‘今日乃知寡头不皆非也,俱为寡头,他国之寡头与吾国之寡头,期间差距若竟是如此之大!我看此届迈席卡之民不可兮!’”
——《迈席卡诸王记·新提洛本纪·柯杰四世传》
从布拉亚松求援失败,这意味着迈席卡只能以残破的国内情况,独自面对两大强国,这是怎么能办成的事情呢?修革唯一能利用的机会,只有波特卢与乌尔奇的勾心斗角,让迈席卡不至于损失过于严重。
5年之后,迈席卡的“第二次寡头战争”全面失败,在首都卢格罗与两国签署了屈辱的城下之盟,丧权辱国的《卢格罗和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