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的路上,东方岳一边开车,一边给胖子讲解任务资料。
“张福生,男,死亡时83岁,阴魂,育有五子,退休老教师,德高望重,加急……”
“呦,这岁数死的不冤啊,桃李满天下,子孙满堂,什么冤屈还能加急啊?不会是被人谋杀的吧?”
“不知道,不过马上就知道了,一会到了别乱跑,先找到阴魂再说!”
……
两人把车开进向前村的村道,老远就看到了光亮。
停好车后,两人又走了几步,看到了张福生的灵堂,灵堂就搭建在村道上,占了整个村道,除了灵堂外,还摆着十几张桌子,似乎是为了第二天招待客人的。
此刻的灵堂灯火通明,但空空如也,没有一个守灵的人。
胖子过去在灵棚里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张福生的阴魂,正有些好奇呢,就听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喝问。
“喂,干什么的!”
没来由的一嗓子,吓的胖子跳了起来,扭头去看,灵棚后面伸进来一个脑袋,然后一个中年人黑着脸走进了灵棚。
胖子被吓个半死,正想开口骂人,东方岳赶紧上前给人家解释。
“大叔,不好意思,我们两个是张老师生前的学生,听到张老师的死讯,专门大老远从仙养市过来吊唁的。”
中年人哦了一声,立刻又警觉了起来。
“不对啊,我父亲都83了,他60岁退休,最后一届学生今年应该都30多了,你们才多大?”
“叔,我们两个今年都35了,呵呵,一张娃娃脸……”
“那你们说,你们是我父亲带的哪一届学生?”
东方岳心说我尼玛,我哪知道是哪一届学生,老子只是来吊唁的,你当犯人一样问,有意思吗?
翻了翻白眼,偷偷对着灵堂张福生的遗像算了一卦,立刻回答。
“呵呵,叔,我们是张老师生前带的倒数第二届学生,原本在李家沟上过小学,后来因为父母做生意的缘故,很早就搬回到仙养市了。”
“李家沟……”
中年男人低声嘀咕了几句,不过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过来给两人发了根烟,又嗔怪道。
“你们也真是的,给人吊唁哪有大半夜来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
说到这里,男人突然不说了,东方岳尴尬的搓着手笑着解释。
“呵呵,没办法,我们路远,也不知道你们这边的风俗,原本下午能到,谁知道在高速上赌了好久,只能这个时间打扰了……”
“没关系,既然是吊唁的客人,那就先上香吧,一会我安排你们住下,明天和其他学生一起吊唁……”
“好的……”
东方岳和胖子两人点了根香,又给张福生鞠了个躬,然后被中年人带着,从灵棚后面穿过去进了村子。
经过介绍,他们两人大概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这是张福生的大儿子张强!接了老头的班,现在也是教师。
他们家就在灵棚后面不太远的地方,两人跟着走了五分钟,到门口一看。
张强的家里盖的还不错,砖瓦结构的二层小楼,门口还停着好几辆汽车,应该里面还住着其他客人。
进去后厨房里还亮着灯,院子里也有几个人坐着说话,不过东方岳都不认识,拒绝了张强的好意之后,两人被带着上了二楼,安排到了右边的房间里休息。
等张强走后,东方岳从窗户上朝下面看,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按理说……农村这边都有守灵的习俗,可刚才在灵棚根本一个人呢没有,倒是这院子里全都是人,棺木就放在院子的角落,为了防雨,上面还盖着塑料雨布。
棺木前放着一个八仙桌,围着散乱的坐着十几个男的,喝茶抽烟,似乎一点都没有睡觉的意思。
胖子脱了上衣凑过来问。
“看什么呢?有花姑娘?”
“有个屁,我是在好奇,他们这边习俗怎么这么奇怪,守灵不去灵棚,反而守着棺材?难不成张福生会诈尸?”
“嗨,十里风俗不同,说不定人家这边就这个讲究,瞎好奇什么,赶紧找张福生,找到之后问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你以为我闲着啊,张福生的阴魂根本不在这里,不过离的不太远,咱们今晚看样子是走不了了,不知道为什么,张强的警觉性很高,这丧事我看八成不会这么顺利!”
……
两人围在窗户前看了片刻,看不出什么眉目之后,困意袭来之后,各自上床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几点了,两人睡的正香,忽然被楼下剧烈的响声吵醒了,让后就听到楼下传来了激烈的吵嚷声,接着还有女人、小孩的哭闹声。
胖子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跑到窗户上去看,立刻吼了起来。
“我曹,打起来了!”
东方岳跟着去看,楼下灯火通明,在灯光的照耀下,楼下面的院子里已经打闹成一团浆糊,吵吵嚷嚷的也听不清具体的缘由。
只能听到各种xx尼玛,我x之类的骂人花语,胖子在旁边小声问。
“喂,咱们要不要下楼去看看。”
“不用,和咱们没关系,别下去。”
吵闹声越来越烈,随后就有人在吵闹声里动了手,接着就全乱了,院子里的东西被砸了个干净,甚至有凳子都飞出去砸到了旁边的棺木上。
就在这伙人打的最激烈的时候,屋子外面又来了一伙人……
“我曹,搞飞机啊,又来人了……”
胖子惊疑的看着外面的人冲进来,三方人马全部或骂或打,随后又来了其他两拨人。
整个院子里,除了棺木那边,其他地方全都是人,接着,其中一方人多,似乎占据了优势,他们之中出来了七八个小伙,直奔棺木。
八个人抬着张福生的棺木就走,不过刚走了几步,其他四家吵架的立刻结成同盟,纷纷调转枪头对付这一家。
就这样你来我往,棺材一会被这个抬着走两步,一伙被那个抬着走两步,从角落一直挪到了院子中间,而斗殴也越来越严重。
“我曹,他们这是在抢棺木啊……”
“傻,你才看明白啊,这是张强五兄弟在抢……”
东方岳的话刚说到一半,忽然,一把镰刀闪烁着寒光,一个年轻人拿着一柄长而弯的镰刀,哗的一刀砍在了棺木的盖子上,镰刀把嗡嗡炸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