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两支可于人族任何强国悍军相抗衡的强兵,再加上极擅海战的啸风营,本来军力只是炎黄末等小邦的张国一下便提升至二流强国之境,仅次于齐、晋、楚等可于一方一隅称雄的霸主之邦。
而乱世之中军为民胆。
本来张国虽是孤悬海外,太平无事,但因国中庶黎却大都来自战乱之地,亲身经历过烽火离乱之苦,心思总是难以真正安宁。
但等到这三支强军练成,四散于诸郡宣武巡弋后,千万普罗大众终是摆脱了以往的苦难回忆,生出国泰民安之感。
此时,熊倪城门近旁的庶黎虽摄于龙骑威赫,纷纷闪避,目光中透出的却也大都是骄傲、自豪之色。
可守在城门两旁的甲士心中所想却与普通百姓不同,他们相互一望,身躯突地冒出熊熊火焰,一跃十几丈的飞身来到那群龙骑面前,为首将官肃声问道:“汝等飞驰京都,惊扰民间所为何事,可有兵部旨意?”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越是强兵悍将便越是彼此争锋。
见拱卫京师的五行力士如此问话,断肠飞龙骑的首领面色也是一冷,沉声答道:“吾乃飞龙骑前军督将刘养民,奉我部统领大将,左将军莫达大人之命求见正卿森玄机大人,有紧急军务禀报。”
按照道理讲,因为五行力士与断肠飞龙骑为国之重器,训编代价远非普通兵卒可比,年余时间张还生也不过编制出了五千力士,八千龙骑而已。
感念其珍贵,便是普通小卒最低也有着九品武官的身份,率百人的督将更有六品甚至五品的前程,奉军令求见在张国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宰丞森玄机也不算越矩。
可那力士将官闻言却冷声说道:“玄机公辅佐大王调理阴阳,何等劳碌,求见他自有章程。
你等还是按规矩老老实实等在城外,明日先行文至兵部…”
那龙骑督将似乎就在等那力士将官阻拦,不等其把话讲完,猛的从怀中亮出一块黑金铁牌,厉声喝道:“嘟,十万火急的军务汝岂敢等闲视之!
可是不要命了吗,瞧瞧这是什么!”
借着城头火光望见那金牌上‘戎系国命,百官听调’八字,力士将官心头一震,暗恨那龙骑督将刻意不早亮出诏命令牌,表面却毫不迟疑的屈膝半跪在地道:“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军使既有王命金牌,请进城就是。”
那龙骑督将见状得意的,“哼。”了一声,却没有驱使着猛毒龙进城,反而收敛了面上的傲色,翻身跳落在地,扭头朝自己的手下急声吩咐道:“熊倪乃是我张国京都,首善之地也,吾等军士便是有急命在身也不可贸然冲撞卫城。
阿三、猪牙、拓跋…你们几个随我步行进城,去相府求见正卿老大人。
石头、角盾、瘌痢…你等留在城外看好坐骑,记得一会将飞龙全都牵到路边,千万不要耽搁百姓行路。”,几句话的功夫安排妥当后,才和三、五名心腹部下疾步冲进了熊倪卫城。
远处的张还生感觉那龙骑督将行事进退有据,便悄然将其姓名‘刘养民’记在了心里,之后随着周围那些看了场好戏,熙攘议论个不停的车驾、行人走进了东邑。
接连在荒郊野外修炼数十个昼夜,他**虽不劳累却有些心力交瘁之感,因此当晚并未急着回宫,而是找了间客栈歇息一夜,次日清晨才施施然的返归了张国王廷。
张还生虽然天性不贪物欲,对于住处无甚要求,但张国日渐强盛,有民千万,拓土上百郡县后,便是身为君主的他不想大兴土木,麾下臣子们亦不愿意,纷纷上言进谏。
本来因为张还生乃是开国之君,大权独掌,对这些谏言也不在意,可后来就连身为宰执的森玄机也连连进言,并有理有据,“炎黄封君衣食住行各有规制,以前邦国贫弱,一切从俭乃是君上贤明之举。
如今张国大兴有了余力,自然便该按着礼制修建宫廷奉养君王,以彰国威,此乃势之所至,不得不为也。”,令张还生不得不让步,答应修造宫殿,但却仍然守着底线,那就是坚决不用寺人。
而今这新宫已经造成,名字叫做‘正阳’,取‘日上中天,虽稍显酷烈,却最是清明无有阴秽’之意。
正阳宫占地长、宽皆是两里,内里建有议政用的大殿‘长安’、中殿‘永顺’、小殿‘无私’各一;
供张还生修行、安歇的‘养神宫’一座;
张还生未来所娶妃子居住的‘东、南、西、北、中’五方正宫各一座,嫔女居住的无名偏宫数十;
此外还有健妇、仆役、卫士使用的杂房无数,足足拆掉了熊倪城中四座民坊才建成,若不是张还生当初建造京都时就特意多圈了些地,差点就扩出了卫城。
回宫之后,张还生好奇心作祟,马上便密召森玄机觐见,议事之所便在‘无私殿’中。
长安、永顺、无私三殿作用相差无几,却各有用途,其中长安宫造的最为恢宏、大气,只在一年一度召集全国郡县主官,诸军以及朝廷部阁六品以上官员大朝会时会用;
而平时中央部阁大员、御史言官参加的朝会,因为规制比大朝会小了不少,都在‘永顺殿’中举行;
‘无私殿’则是张还生与极少数心腹秘议朝政的地方,却取名‘无私’颇有掩耳盗铃
四月天气,正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之际。
张还生盘坐在御榻上,沐浴着左右大窗透出来的阳光,眼睛半睁半闭,显得懒洋洋,目光没有焦点的望向前方,突然看见一名壮硕的女官疾步进殿,跪倒在地道:“启禀大王,森正卿与李部阁到了,正在门外候旨。”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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