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说道:“现在由于雒阳城戒严,朝廷正在全力清查我们的势力,雒阳的锦衣卫密探根本没有能力能把情报给送回来。元皓为何如此肯定是他们呢?”
田丰说道:“禀主公,自从次主公和大将军何进及董卓等在雒阳一番暗战,最后是张让被主公胁迫,不得不将调查的结果改为对主公有利的内容,由此主公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都已经取得了胜利。而且更严重的是,经此事后,皇帝已经对何进不太信任了。如,皇帝询问主公建立西园八校尉的意见,足以表明,皇帝和大将军之间已经产生裂隙。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提防,根本不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主公。
所以,最后剩下的唯一的嫌疑人是十常‘侍’了。十常‘侍’,除了赵忠和蹇硕外,都是张让和郭胜的势力。其的张让更是深恨主公。所以,属下可以判断,雒阳之变一定是张让等人发起的。至于后来是何进带兵去围捕的太公等人,那多半是因为十常‘侍’手本无兵权,且雒阳城内的治安归属他管理。也很有可能是十常‘侍’故意让何进去‘露’面,由此来让何进为他们的行径背黑锅,误导我们以为是何进加害太公等人。”
听完田丰这一番话,刘范仿佛是拨云见日一般。刘范怒不可遏地说道:“原来是这些阉贼干的!但他们又是以什么借口?以皇帝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性’格来看,如果不是确凿的重大的借口,他肯定不会如此决绝果断。”
田丰说道:“主公忘了之前攻打西域了吗?”
刘范听了田丰此话,觉得莫名其妙,说道:“当然记得了!但是攻略西域和雒阳之变又有什么关系?”
田丰一脸的‘胸’有成竹,沉着地说道:“这之间必然有联系。主公请想,皇帝最害怕主公什么?”
“自然是怕我拥兵自立了!”刘范说道。
“不错!主公再想想,之前主公进京,为什么会被皇帝扣留一个月之久?”田丰循循善‘诱’。
刘范想也不想说道:“因为曹‘操’说,我西凉钱粮广集,但是只是把一小部分进贡给朝廷,而把绝大部分的钱粮暗藏为己用。这确实是事实。因此,皇帝怀疑我的忠心问题,更怀疑我把西凉的赋税用作军费,以备将来造反。”
听了刘范大胆的话语,底下的属下们也没有表‘露’出一点点惊讶。因为刘范早和他们开诚布公,把话都说开了。再加所有人都痛恨腐朽残暴的雒阳朝廷,所以属下们根本不以为然。
田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主公说到点子了!站在皇帝的角度看,他的禁脔是造反。依属下推测,这次朝廷突然发难,原因多半和次朝廷的争端的原因一样,是因为有人泄‘露’了主公关于财政收入的机密。而最近主公最大的一笔收入,是从西域得来的那超过一百亿的巨款。”
刘范听完,又是一番恍然大悟,想了想,捋了捋头绪后,刘范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刘诞说道:“可是我们内部之有内‘奸’?”
刘诞说道:“禀主公,据各部锦衣卫的情报,西凉能够知晓西域财宝之事的,不过两百四十八个人而已。锦衣卫经过调查,他们之并未有人泄密。”
刘范听完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他最担心的是西凉内部不团结,再怎么坚固的城堡都是从内部攻克的。次是陇县有一个管府库的小吏是何进安‘插’的‘奸’细,把陇县的财政收入这等机密泄‘露’给了何进,差点刘范的命永远留在雒阳了。
田丰听了刘诞的话,又说道:“主公,其实知晓西域财宝之事的不止是西凉官府和军队的大员,还有一些人,他们甚至我们的人更加了解这一百多亿。”
刘范心急如焚,加没睡好觉,反应有些迟钝了。明显田丰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堂的智者们,如贾诩、管宁、邴原、赵云等人都已经读懂了,但他却还是一头雾水。
刘范诧异地说道:“是谁?能我们的人更了解?”
田丰说道:“主公别忘了,是谁把这笔钱输给我们的。”
刘范闻言,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乌孙人、康居人、大宛人?!”
田丰说道:“主公英明!”
刘范点点头,说道:“对对对!是他们是他们!他们不但知道我们通过西域之战获得了多少好处,更是对我们有着血海深仇!尤其是乌孙,不但被我军翦灭了骑兵主力,更是丧失了国都和国土的三分之一。要说谁最有可能下此狠手,必然是乌孙贼子!”
众人听了刘范的话,都不住的点头。经过西域之战,西凉虽然从乌孙人手抢来了聚宝盆——西域,也从乌孙人身割下了几亿钱和方圆一千里的伊犁河谷,但是也是因为如此让乌孙人从到下恨到了骨子里。在乌孙人的心,西凉人不啻于是相当于后世犹太人心的纳粹。
刘范说道:“乌孙之痛恨我西凉,如不共戴天。而且乌孙虽然在次的战争损失惨重,但它仍然是个大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乌孙实力犹在,他们有能力在我们背后捅刀子!”
马超听完刘范的话,腾地站起来,狠狠地说道:“哼!这乌孙狗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还敢找主公的麻烦!末将敢请主公调拨五千兵马,攻打乌孙,为主公出口恶气!”
和马超是半斤八两的典韦也怒气冲冲地说道:“主公,俺恶来愿意和孟起小将军一起去!”
除了马超和典韦这两个猛将之外,刘范的其他将军们都是智勇双全型的智将。他们都知道现在不该‘浪’费兵力,去理会始作俑者乌孙人。刘范压了压手,说道:“恶来、孟起,你们俩且先静下心。现在我们的主要敌人是朝廷,不是乌孙人。等收拾了朝廷,在料理乌孙不迟!”
典韦和马超这才稍安勿躁。刘范说道:“现在搞清楚了谁是幕后黑手,但我们还是需要想想,对朝廷该怎么办。”
邴原说道:“主公不必忧心。朝廷此刻并未敢对太公等下手。”
刘范说道:“朝廷确实未有下手。但是为何呢?十常‘侍’那么恨我,怎么会如此仁慈?”
管宁说道:“主公,您忘了,太公和您的伯父,可都是当今皇帝的叔伯辈啊!算皇帝已经知道我们在西凉密谋不轨,但不论怎样,太公和您伯父的身份、血缘和辈分还是摆在那里的。皇帝算再怎么恼火,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害自己的叔伯呢?”
刘范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想到了。在儒学兴盛的古代,算是皇帝,也要尊敬长辈。如明朝第二个皇帝朱允,在派兵去平定他叔叔燕王朱棣发起的所谓“靖难之役”的时候,明发诏令,不准官军在平叛的过程伤害到朱棣一根汗‘毛’,只因为朱棣是他亲叔叔。因此,官军在和朱棣的叛军‘交’战的时候,总是顾忌不能伤害朱棣,更不要说把他给杀死了。如此一来,只要朱棣一站出来,官军只好进退两难。除了碰到几个刺头和打几场硬仗外,朱棣很快从北京打到了南京。这也不怪朱允后来连皇位都丢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