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皇后毕竟是皇后,屁股决定脑袋,于是她又轻轻地推了推刘范的‘胸’口,抗议道:“子楷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的堂嫂啊!还,还不快放开我!”
刘范的脸颊贴着何皇后的脸颊,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她的脸颊已经发烫了。刘范轻轻地啄了一口何皇后软嫩的耳垂,对着她的耳朵呼气。他说道:“什么皇后?什么堂嫂?我不认得!我只知道,娘娘刚刚说了,我想要什么,都可以!那么我想要皇后娘娘,娘娘给,还是不给?”
何皇后差点想说“给”了,但又羞于如此,于是咬着嘴‘唇’憋着不说话。刘范笑道:“娘娘不用急着解释,我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想!——从这弥漫在宫的香不难闻出!唔!”说着,刘范闭起眼睛闻了闻,空气充满了甜腻腻的香味。
何皇后有些紧张,道:“什,什么香?我不知道,你快放开我!”说着,何皇后又象征‘性’地无力地推了推刘范。
“嘿嘿,尽管我说不出这香的名称,但我却知道,这种香是用来催情的!我一进宫来闻到了,直到刚才认出这是催情的香。难怪我今日的举动如此反常,娘娘的举动也更加反常,原来这都是娘娘早算好了的!如此强效的香,真是让人难以抗拒!”
“你,你怎么知道的?”何皇后终于招了,不错,她是想用香来‘迷’‘惑’刘范。
刘范想起了远在凉州的妻眷们,笑道:“我当然是用过了!不用过这种香,我怎会知道?”
何皇后羞愧得无言以对,只得默默地在刘范的怀里,然后她说一句:“我,我原本不知这是催情用的,我,我只以为这香不错,才用来熏的。”
刘范用手捏住何皇后圆润地下巴,反驳道:“怎么可能?香是贵人家里日常所用,谁人会分辨不清;况且这是在宫廷里,娘娘用催情香,哪个御医敢不告诉娘娘?分明是娘娘有意而为之!”
刘范的一番话,彻底把何皇后最后一点羞耻给磨灭掉了,于是她‘激’动地抓着刘范的衣领,叫道:“是我、是我熏的又怎样?!是我故意勾引的你,但你终究也没有控制住不是吗!”
刘范深深地望着何皇后那漆黑的眼瞳,任由她在他怀里百般挣扎。仔细地把来龙去脉捋一遍,刘范终于明白了,何皇后费尽心思,甚至不惜献出身体,都不过是要拉拢他,让他为她扶持刘辩,从而达到掌权的效果。于是刘范也不跟她兜圈子了,微笑道:“娘娘,你知道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什么了么?”
“什么?”何皇后惊愕慌‘乱’不已,眼神左顾右盼,不敢看向刘范的眼睛。
“我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渴望权势的‘女’人。因为她出身低微,而饱受欺凌和压迫。所以当她飞枝头变凤凰之后,权力成了她最大的热爱。她一心想要打破所有的束缚,一心想要让以前那些看不起她、欺侮她的人屈服。她的肚子很争气,生出了一个儿子。只要她的儿子顺利位。由此,她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让全天下的人:不论是黔首,还是豪奢,尽皆跪倒在她的脚下!
但天不遂人愿,她的丈夫正值‘春’秋鼎盛,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还不想立下继承人!所以她需要帮助:她的兄长和她不和,不会帮助她;她的婆婆嫌恶她的妒忌心强、她的不可一世,不会帮助她;她的十个家奴只听从他丈夫的命令,对无权无势的她阳奉‘阴’违,也不会帮助她;而其他人,更是对此讳莫如深。正好,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那个人,既掌握政权,又掌握军权;同时在民间拥有些许名声;更重要的是,对于他的意见,她的丈夫很重视。她觉得,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帮到她。
但拉拢那个人有些难,她知道他早已拥有了她所能拥有的一切,不论是钱,还是权,他都有。所以,无计可施的她只好使出她最宝贵、最稀罕的筹码,来换取他的支持!于是,她很早制定了一个计划,她先是佯装宣召他进入她的禁区,然后再用一些辅助手段,让他陷入她的温柔乡,不可自拔!她很自信,依靠她的自身条件,那个人一定会被她拉拢到手的。事实,她也确实做到了!我说的对吗?皇后娘娘?”说完了,刘范把何皇后抱大‘腿’来。
何皇后听了刘范对她的分析,何皇后愣了很久,继而又羞愧难当,静静地一语不发。脸虽一脸平静,但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丝‘波’澜。
突然何皇后抬起头,眼神撞刘范探寻的眼神,然而她却没有移开,而且死死地盯着他。何皇后对刘范幽幽地说道:“或许你说得对,那个‘女’人很爱权力,但你还不够了解她。之所以她嫁给她丈夫,不过是她的兄长为了高升而把她送给她丈夫罢了!他从未爱过她丈夫,一次也没有。她的丈夫也对她很冷淡,等她诞下子嗣之后,除了必要的庆典之外,从未与她有过接触。她的丈夫嫌恶她,因为她的兄长想要抢走属于她丈夫的权力。
因此,她每一天都在数寝宫里的地砖度日,在数寝宫外的‘花’开‘花’谢度日。这样的日子对于渴望爱的她,不啻于酷刑。等到她数了三年的‘花’开‘花’谢、同时数地砖数了第三遍快要结束的时候,她从多嘴多舌的宫娥们那里,听说了一个男子:他出身高贵;擅长领军打仗,驰骋疆场,打得敌人望风而逃;他的采斐然,一首首词赋,让雒阳城为之纸贵,让全城、全国的‘女’子为他倾心;而且他拥有举世无双的美貌,宫娥们都说他:彼其子,美无度!她很好,那个男子是不是真的有宫娥们说的那么好?
于是那个晴朗的夏天,她不惜在他回雒阳庆功的那天,冒着被她丈夫呵斥的危险,偷偷地去了庆典偷看他。她果然看到了他,被所有人围在央的他,耀眼得像个太阳似的!他看去甚至宫娥们所说的还要好看几百倍!他的眼神像阳光一样,能瞬间驱散她心底尘封的‘阴’霾。她对他一见倾心!
当她看到他的那天起,她知道,她这辈子或许还有机会幸福!不知为何,她的内心开始渴望,她渴望他的垂怜,像鱼儿渴望水一样!她心想,或许他的一个浅浅的微笑,能让她痴‘迷’很久很久。
那天是她三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她走路的时候,有时会忍不住轻轻地‘吟’唱。她想为他唱歌,只唱给他听。那天,她甚至忘了要数地砖,还要验看‘花’开‘花’谢。她自以为自己只是一只被关在金鸟笼里的金丝雀,只会为别人而鸣叫;声音再怎么悦耳,也是笼子外的人的。她觉得,他或许是唯一能为她打开鸟笼、放飞她的人。于是,她放弃了数地砖的习惯,开始期盼与他不期而遇的一刹那。对她来说,一刹那即一永恒。
当他传言已经被敌人杀死时,她发疯般地哭了红眼,把宫里所有的东西都给砸碎了!谁都不了解她。任凭谁劝她,她都不信,她的那个他会死在蛮人的手里!那一天,又是她三年来最黑暗的一天,之后的很多天,她甚至想过为他自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