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想了想,因为这次战斗是轻而易举的伏击战,所以苍狼营才没有被叛军伤到筋骨,只不过像一个壮汉擦破了些皮罢了。刘范道:“汉升不必自责,军法里也没有没能斩杀敌方大将,就要军法从事这一条,你不必担心。能带领苍狼营杀伤这么多叛军,你和苍狼营军士也都不容易,等下你就去找贾军师报告吧!他会分发给苍狼营奖赏的!阵亡和重伤的将士,也可以得到一笔抚恤!”
黄忠惭愧地道:“谢主公宽宥末将!末将日后必将报答!末将也代表苍狼营军士谢过主公奖赏,更为那些阵亡的将士感到庆幸!他们能侍奉主公,真是有福之人!”
刘范闻言,惭愧地道:“我不过是给他们多一些粮饷而已,没什么伟大的!说来惭愧啊!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了!我的训练又如此严苛,冰天雪地里,还让军士们操练,让将士们受苦了!”听到刘范这一番感慨,众将以及站在刘范身后的不少军士不禁热泪盈眶。
黄忠道:“主公能这么为将士们着想,已经是不容易了!试看我大汉哪位将军能有主公关心将士之心半分?而且主公训练严苛,也是为了让将士们在战场上少流一滴血!主公之恩,我等不敢相忘!”
“主公之恩,我等不敢相忘!”黄忠带头,众多将士们纷纷下马半跪。
刘范道:“好了!好了!将士们都快起来吧!”军士们纷纷起来。
……
刘范命令凉州军休整一番,并找来贾诩和田丰商量对策。刘范道:“如今叛军已经不敢下山了,只能在街亭山上等着渴死,或者是忍受不了口干舌燥,不久就会向我军投降。街亭经过今日之战后,也会很快归属于我。但毕竟他们都是叛军,助纣为虐,为祸百姓。这么便宜他们,却不是我的作风!你们可有什么计策,能将他们发挥更大的作用?”
田丰摸了摸头,只是几秒之后,田丰脑海中就冒出一个主意来了,他道:“主公,属下有主意了!”
“哦?什么计策?快说!”刘范搓着手,迫不及待。
“主公,还记得咱们在武关下制定的大计吗?咱们要想打败叛军,不仅要依靠凉州军的超凡战力,更应该依靠一个清晰可行的战略!这个战略,就是离间叛军内部各个势力,将其一分为三,逐个击破,则主公对付起叛军来,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刘范若有所思地道:“元皓说的对啊!但问题又来了,咱们又该如何离间叛军呢?尤其是在现在,咱们并未遇见韩遂等人!街亭山上只有一个自以为是的杨秋罢了!”
田丰道:“主公,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用处,如果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们早就死了!就现在的形势,主公仍然可以利用微妙的形势和杨秋这个人,离间远在陇西的北宫伯玉、阿吉和韩遂!”
“快别卖关子了!你就直说吧!我该怎么办?”刘范心急。
田丰道:“喏!在属下说出这个计策之前,敢问主公,在北宫伯玉、阿吉和韩遂三个人里,最痛恨谁?”
刘范心想,后世的伪军比起无恶不作的日寇更加可恶!于是刘范毫不犹豫地道:“韩遂!就是韩遂!此贼本是汉人,与我同为炎黄子孙,他却抛弃民族大义,不仅组建叛军不说,而且还引狼入室,邀请北宫伯玉和阿吉率领羌族和氐族一同绞杀凉州同胞!此贼就相当于昔日的中行说,不过是厌恶朝廷,便倒行逆施!此贼之心,实在可诛!”
刘范气愤得直拍桌子。田丰微笑道:“主公不需气愤,同为汉人,属下有的是计谋让韩遂死无葬身之地!”
田丰虽然脸上挂着一道人畜无害的微笑,而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温度。刘范道:“说吧!”
“喏!主公只需故意放走杨秋的汉族士兵,然后再着力打击羌族和氐族士兵,故意也放回十几个羌族氐族士兵,让他们逃回陇西即可!”田丰云淡风轻地道。
刘范疑惑不解地道:“这是为何?眼看他们就要全军覆没了,为何还放他们回去?”
田丰道:“主公请想,杨秋的部曲就是韩遂的部曲。如若您已经包围了叛军全军,却只剿灭羌族和氐族士兵,唯独让韩遂的部曲逃回去,而北宫伯玉和阿吉的部曲却被打残,北宫伯玉和阿吉会怎么想?”
刘范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北宫伯玉和阿吉一定会以为,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之所以我唯独放韩遂的部曲回去,而将他们两人的部曲绞杀,一定是因为杨秋乃至韩遂已经暗中投靠了我!不然我一定会将汉人叛军一同剿灭!”
“主公英明!只要主公再放回剩余的羌族士兵和氐族士兵,只要他们向北宫伯玉和阿吉告密,北宫伯玉和阿吉一定更加会怀疑韩遂!”
刘范道:“三人成虎嘛!等凉州军剿灭了大半羌族和氐族士兵,故意露出个破绽,让他们逃回陇西,给北宫伯玉和阿吉报信!普通士兵又有什么心智?他们见我军只剿杀他们两族,而唯独让汉人安然无恙,他们肯定恨死了韩遂!跟北宫伯玉和阿吉报信时,他们肯定会添油加醋,贬低韩遂!”
“对!届时不管韩遂再怎么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给他自己脱罪,北宫伯玉和阿吉也一定会重重怀疑韩遂老贼!也不用北宫伯玉和阿吉真的相信,只要他们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主公再设计给他们浇浇水,疑心定能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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