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还参加过洛阳之战。”李易完全没有保留,又抛出颗重磅炸弹。
“你。。。。。。”上官平紧紧盯着李易,目光全然是质问。
相对于李庆的尴尬,叶开不由地龇牙咧嘴暗叫坏了,要放在营地里说了,大家还能心平气和地质问,生死攸关的战场上,又牵扯到增援时当可,李易坚持不去援救,放在寻常时倒也能说过去,现在可就引人遐思了,矛盾不然会突然爆发,他也不敢肯定。
“此事,战后再议论,现在立即组织脱离战场。”李易也有些觉得自己孟浪,不该此时指认黄桂,让兄弟平白生出怀疑,算是自己尚不成熟的表现,要换成曹友闻或赵彦呐,恐怕人家会采用另种委婉的方式。
上官平心下的确怀疑,甚至有老六是蒙古人细作的想法,李易话说的相当坚决,没有半点容人反驳余地,更加激起他胸中的怒火,战场上的男人都特别激动,一言不合就能打生打死。他实在不能忍受李易,紧握刀柄厉声道:“老六,我还称呼你老六,你要问心无愧,那就去救援时太尉。”
氛围居然的紧张,空气似乎凝固了,李庆生硬的咽了口口水,作为刚刚战场归顺的将校,身份是相当的尴尬。
叶开也颇为头疼,直接挡在李易身前,用身体隔开了两人,沉声道:“三哥,六哥说的有道理,虏人精锐云集,我们现在去也晚了。”听了黄桂的话,仔细琢磨再三,他也意识到救援似乎不妥,很可能让他们吃大亏。
“老十,你。。。。。。”上官平不想叶开顶撞他,竟然还维护李易,顿时有些恼怒了,他也不想怀疑自家兄弟,却在严酷现实面前不能不去想,试问让身份不明的人掌控数千人命运,甚至干系到蜀川的战局,任谁都不会等闲视之。
“我说过,这里是战场,我的事情回去自然有分辨,现在我的话就是军令。”李易没时间墨迹,发出了最强音。
叶开脸色大变,先不说拱辰军十杀令,就是普通军规也是战场违命立即格杀,下属挑衅上官的权威是鲁莽的,相信李易绝对能做出来。
“各位太尉,王二哥是被抓了壮丁,才不得跟随大军到了洛阳,我们也不愿从军打仗,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黄桂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开口为李易争辩了句。
虽然,仍不足以让上官平释疑,对于李易来说算是足够了,他不免多看了眼黄桂,这厮胆子倒也不算小。
叶开见事有缓解,立即抓住机会道:“三哥,六哥的事情回去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弟兄们带出来。”
上官平脸色阴晴不定,抉择,对他而言太难了!
吴天佑匆匆走了过来,急促地道:“老六,斥候发现有几支马队正在集结,看路程是向时太尉方向而去。”
李易沉默不语,叶开脸色也很震惊,就是上官平也吸了口凉气,不好小看几支马队,能够独立行动的蒙古军马军,至少也是百户队列,以拱辰军参战的兵力,恐怕去也是送菜,他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了。
吴天佑凝视李易,正色道:“军情紧急,你看怎样?”
李易听明白吴天佑仍没放弃,毕竟时可当是蜀川名将,近在咫尺不去救援,无论怎样说都说不过去。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他不可能做无用功的事情,人没有救出来反而搭上自己,当年生硬地道:“全军撤退,四哥,派出斥候打探战场,断不可被对方缠住。”
吴天佑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去分派士卒,上官平却不言不语,脸色很不好看地站着。
“好了,各部赶紧回归,不得擅自开战。”李易心中也憋着气,生死与共的兄弟不信任,任谁也不可能开心。
众人纷纷上马,叶开却走到上官平身边,低声道:“三哥,你错了,真的错了。”
上官平目光沉凝,盯着叶开不言不语,双眼密布着血丝。
“三哥,六哥不是不想救,而是不能救,作为主帅他的心情却无法再说。”叶开轻轻一叹,转身离去。
上官平感觉孤立无援,难道真的做错了,李易不是铁石心肠,更非不愿救援,难道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从前为何隐瞒?既然是兄弟为何不说,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不曾提到过从前的往事。
黄桂是胆战心惊,他不可能去追李易,那是不现实的事情,只能追着召集部众的李庆,献好地道:“太尉,我跟随你走成不成?”
面对这个赖皮脸,李庆不知说什么是好,碍于对方竟然是李易的袍泽旧识,也不好过分拒绝,矜持地点了点头道:“暂时先跟随着,想必回去后王都监另有任用。”
“多谢吉言了,没想到竟然会在此遇到二哥,真是天不绝我啊!”黄桂心情还是不错的,至少有个大粗腿能抱。
李庆嘴角微抽,刚才那紧张萧杀氛围历历在目,你这厮还没心没肺,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拱辰军全军撤退,撤到白环堡东北二十里,各队卸甲休息,毕竟拼杀良久,又匆匆赶路,人马疲惫不堪。
此时,李易才相对放心,设下营寨休息=清点兵马,拱辰军共战死三十二人,新附军战死一百一十六人,负伤一百七十余人。伤亡不能不说惨重,如果没有探马赤军随从,他根本不敢发动伏击战。
收获绝对大于损失,四百余名随从,百余名探马赤汉军,并有数十名吐蕃、女真族探马赤军归附,这些都是无需训练的骑兵,分发战马、甲仗便可上战场的存在。
战马倒是获得两千余匹,,甲仗、弓矢不计,只是财帛几乎没有,不能不说是遗憾。
最大的收获,是陆陆续续收拢忠义军散兵,聚集了数十人,在他们的述说中,终于认定李易判断的正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