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早就不耐烦了,闻言手上用力一扭,管库使臣虽是武官,却平素养尊处优,整一个娇弱之人,岂能挡住叶开这个变态,脖子咔嚓一声被扭断了,甚至软瘫地倒下死的不能再死。
周围军兵吓的面如土色,多少来甲仗库的官吏,对他们都是客客气气,耐着气按着规矩办事,抱怨的也有不过都是私下,却没见过如此生猛之人,二话不说立即杀人,还一手扭断脖子,丝毫没有犹豫迟疑。
李易虽有杀机却并不想闹事,何况是杀管库使臣,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叶开何许人也,战场上如同杀神,枪挑活人的存在,全力之下管库使臣早就嗝屁了。
他不得不站出来,厉声道:“我乃四川路都转运司干办公司,兼差都监潼川府路拱辰军,放下你等兵仗。”
十余名军兵面面相觑,眼看对方骁勇,一个是都转运司干办,还是管军的都监,一个是御前兵马正将,哪个都不是凡人,全不是他们能鱼肉之人。又见三名效用服饰的人,虎视眈眈,那股杀气令他们胆寒。
一名年长军兵,装着胆子道:“这位太尉,有话好说,管库。。。。。。”
“废话少说,打开库点甲,至于这条死狗,我们自有分说。你等可取禀报知州知县,也可去知会都统制。”曹友凉大手一挥,神情颇为不屑,仿佛宰了条土狗。
年长军兵咽了口唾液,见过牛的没见过这么牛的,杀人后大大咧咧,还让知会知州知县,看来他们后台不小。
那些军兵不再说话,只好收拾管库使臣尸体,几个给开了库,小心翼翼地引领进库,又几人要么去禀报,要么去叫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是。
李易却有些担心,毕竟是杀了管库的使臣,人家属于阆州都统制司,搞不好真会出大麻烦,轻声道:“三将军,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曹友凉一笑,知道李易担忧,不以为意地道:“公事不知,这群兔崽子平日欺软怕硬,勒索各路军司,我早就看不顺眼,还好是我,要换成二哥,早就把他们一并打杀,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李易一阵无语,曹家兄弟果真是不同凡响,杀个人还那么坦然,权力真是个好东西,要不自己也不会惶惶如丧家之犬,却不得不道:“毕竟那厮是管库,怎好交代。”
曹友凉不屑一笑,淡淡地道:“公事无需担忧,利州御前兵马杀这等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待会,他们统制和知县若不来便好,来了,我自会让他好看。”
李易总算见识什么叫牛叉,什么叫强横,他娘地有兵有权才是爷,自己还不算颗葱,纯洁的要命。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让王孝仁出去,把百名背嵬军将士招来防备不测。
有凶神恶煞般的吴天佑坐镇,又有令人不吝而寒的叶开,甲仗库的人战战兢兢,全然不敢造次。
“他娘地,这群人未经战阵,压不住场子。”吴天佑对背嵬军士卒很上心,部下训练很卖力,却总少了一份血性。
叶开看了眼吴天佑没有做声,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反正是凶光四射。
李易与曹友凉进了甲仗库,在一排排支起的铁甲前,他禁不住吸了口凉气,竟有一排闪烁乌亮暗光的瘊子甲,不禁失声道:“瘊子甲,是不是正品。”
一名甲仗库正额效用,被李易之言呛的真翻白眼,暗骂还是御前诸军的人,一点眼光没有,不是真品能放到库里来?
曹友凉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道:“做工精细,打磨平整,甲叶有幽光,应该是军器监精品。”
军器监,乖乖,岂不是说已有百年历史,李易大吃一惊,上前细看,一大排少数有百十领,全部是全装马军甲胄,精美的头鍪,精致的甲叶,还有闪烁幽光的黑漆,令人炫目。
“都监,这可都是当年右护军所留,全部是由西军带回的精品,非精锐不能用。整个甲仗库也就三百余领马军甲,两淮几次调拨,也未动。”虽李易等人凶悍,却也挡不住效用看土鳖的目光,人家本身知道的就多嘛!
李易心中痒痒,这岂不便宜了他,好在蜀川大军多用锦帛做甲,将帅即便披铁甲,也首选轻便的黑漆山纹甲。
这批瘊子甲全装总重达到五十余斤,竟还配有面具,如此沉重,自然不被善打山地战,需轻装的蜀川将帅所用。
当然,他们也会便宜其他部队,历经数十年,几乎被人忘记。
“全部,我全部要了。”李易欣喜若狂,不住心中狂吼,他娘地,老子赚大发了,赚大发了。
正额效用一头黑线,这个是镇库之宝,三百二十八领,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其价值连城。
此人脸都绿了,正要说话,却看曹友凉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顿时脖颈发凉,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算算时间,知县也该来了,外面的那群军汉,也该知道发生命案,就让他们得瑟一阵子。
“转运民夫何时到?”李易转身询问效用。
效用一愣神,说道:“外面营寨就有大车,如要联系船只,还需知会知县。”
“麻烦了。”李易眉头深蹙,看了眼曹友凉。
王孝仁匆匆进来,瞥了眼效用,沉声道:“外面来了上百士卒,正与我们对峙。”
“出去看看。”李易横了眼效用,手按直刀刀柄快步出去。
曹友凉临出去前,顿了顿,对那效用道:“把这些瘊子甲编号,我利州御前兵马全要了。”
效用一怔,不禁满嘴泛苦,驻扎利州御前诸军曹友闻,管库死的不怨,外面那帮小子闹腾不好,可承受不起曹友闻怒火。
李易刚到外面,便看到百余名阆州都统制司将士,个个操刀持枪,杀气腾腾,与背嵬军将士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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