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见到弘治,但是奏折却如雪花般程现在弘治做案槕上,只翻了几本弘治就龙颜大怒,全都说锦衣卫无法无天,陛下昏迈,真欲办成蓝玉胡庸连案乎?那么厚的奏折,不用看就知道要么是求情要么是骂他的,总之不会夸他干的漂亮的。现在他只能等待着,等寿宁候把东西送来,或者锦衣卫快点找出证据,否则他还真不好交代。
就在弘治为难的时候,诏狱内一声又一声的惨叫,牟斌坐在外面,喝着茶水,面无表情看向皇宫,也不知在想什么?
招不招?一狱卒用鞭子狠狠的抽向一年轻人,边抽边问诏不诏。
眼看年轻人快要被打的没气了,一年纪颇大的中年人看不下去了,“大人在打就没气了。您要他招什么啊?倒是说啊!大人把小的们抓过来所谓何事?”大人可否解释一番?”
他这一问,所有被带到诏狱的盐商群情激愤,个个都握紧拳头,好像一个回答不满就打上去似的。
牟斌在门外听的一清楚,一阵无语锦衣卫全是这种没脑子的吗?
“干麻?你们想造反啊?”这样的状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在诏狱里还有敢反抗?虽表现的凶神恶煞的,但底气不足,不经往后退了一步。
他这一退众盐商却向前一步,说道:“大人,若不给活路,反了又如何?”
牟斌,,,,,真是猪吗?这群盐商走南闯北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还当是平头老百姓吓吓就好了,看样子还得本指挥使亲自上?
就在狱卒不知所措的时牟斌推门而进,狱卒看到牟斌仿佛被欺负许久的小孩看到大人一般,哭丧着脸说道:“大人这群习民意图造反,证据确凿,标下建议全部杀掉,以正国法。”
此话一出诏狱里所有盐商脸色一变,这位大人不会真的脑子一抽把们全杀掉吧!不经后悔刚才只图一时嘴快,给自己惹下大麻烦。
无视狱卒的话,牟斌看了看被吊起抽的很惨的青年,这孩子真无辜直到被抽到昏迷都不知道自己要招什么?
低头叹了口气后一巴掌打在狱卒脸上,成事不足败事有的东西,“和你们说过的少次了,要讲道理,咱们锦衣卫也是私文人,快去请个大夫给这位公子瞧瞧伤。记住要请。”狱卒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飞快的跑了。
牟斌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他们。
不怕那种上和你来硬的,就怕那种上来和你讲道理的。虽只有牟斌一人但气势上却死死的压制住众盐商,众不觉胆寒,在这阴森森的诏狱里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良久,盐商终于顶不住这种气氛开口道:“不知。”
还没说完便被牟斌摆摆手打断,“下面的人不会做事,让诸位受惊了。我带他向大家道歉”。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无怨无辜把诸位请来,我要找到的人就在诸位当中,也应该请楚是什么事。我耐性有限,来到锦衣卫的诏狱,千万别抱什么侥幸心理,把该说都说了,能给自己一个痛快,也能留妻儿一条生路。反正到最后都是要招的,何必苦了自己,害了妻儿呢?”
牟斌的话说的语气很温和,但是内容却让人不寒而立。看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的人群牟斌好像十分的生气。
“先招的人留妻儿,被人指认出来的诛九族,你们知道锦衣卫有这能力的。”
众盐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在那么的抱团,看谁都像锦衣卫找的人。不在那么信任,四处观望互相戒备着。人群中有人说道,“到底是谁犯了什么事,赶紧出来别连累大伙。大家伙都挺忙的。”
牟斌见状很是满意:“不要指望你那些同伴来救你们,他们自身难保,没有陛下的旨意,我也不敢满京城抓人,就算能救你们,但也不见得救,若是我?我一定杀人灭口,没有什么比死人更让人放心了。你们这样死扛着,上对不起陛下,下对不起妻儿。”牟斌一直觉得只要不是那种抓住就自杀的死士,还是攻心为上,这也是他为什么颇有好评的原因所在。
他很确定这里面有他要的人,很满意的这些盐商脸上的表情。
这时一个锦衣千户走了过来在牟斌耳朵上密语,刚听完他就笑了。对着盐商说道:“你们看,我刚说完,手下人来报,有人冲击周文的家宅,很抱歉的是锦衣卫人手有限,没能保住他的女儿,被他们烧了书房逃走了。”怔了怔说道:“周文出来办丧事了。”
一个巍巍颤颤大腹便便的老头走了出来,跟着锦衣卫出去了。
“当然你们也可以认为是我在演戏,信不信随你们。我给你时间考虑。”说完便走到他们看不见的门口自言自语的道:“成不成全在这了。”
这时人群中四个人慢慢的慢慢的凑到一起和其它人明显分的很开,这几人密语“那个周文谁?”
“不知道啊!一定是锦衣卫用来狂我们的”。
“不好说啊!谁知道那些官员又发展了谁啊!”
“那些官员真是贪心,居然如此大肆的卖盐引把咱们都坑了。”
“咱们可千万不能上了他当,那些大人虽然贪心了些,但是一定会捞咱们的,只要咱们挺住喽”。
“唉。”众人一阵叹气。很显然他们信心都不是很足。
几个人若是正面看,在密密麻麻的人海中丝毫感觉不到什么。若是从高空看,他们就和其它人就有些泾渭分明了。很是可疑?而此时就在他们看不见的房梁上一个黑影朝着牟斌发出信号,意思是确定了。
收到信号的牟斌走了过来,说道:“诸位都是卖盐的,知道伤口上撒盐是什么感受?”
众人不解?他这是要干嘛?在众人的疑问下,牟斌端起一盆盐水往满是伤口的青年人身上泼去。
“啊”昏迷中的青年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盐水刺激的大叫起来。
众人胆寒,原来这位大人也不是一直那么温文尔雅的。
“这只是我锦衣卫的开胃小菜,来人,带他们详细的了解下我锦衣卫诏狱的用刑工具。”
刚说完周文被带进来满眼泪痕,很是悲伤。”望着牟斌说道:“大人他们不给小人活路,小人愿为大人指认,只求大人为小人报仇,留犬子一条生路。”
看着周文哭的悲哀,好像和真的似的,刚才低语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显然他们动然了。
“好,只要你说的情况属实本指挥一定不放过些人。现在你来指认下这里面你的同伙。”
四人心中翻江倒海,说不出滋味,不停的安慰自己,没事这一定是锦衣卫用来吓唬人的,就算是真的,我也没见过他,不怕被指认。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的心理防线已被打破。
众盐商一个个从牟斌和周文身边走过,当刚刚低头细语四人走到牟斌旁边时,周文指着他们说道:“你,你,你还有你。就是他们。大人就是他们”
四人大惊,他怎么能准确无误的把四人都指出来?难道这个周文真是其中的一分子?四人很是好奇。不过也在坐着最后一丝抵抗,“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不要乱指,会死人的。”
周文冷笑道:“不认识?你们当然不认识,若不是看你们都入伙了我怎么会受寿宁候的蛊惑,也跟着倒卖私盐?也不会害的家小丧命。”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周文的话,四人瞬间萎了刚还抱着最后一丝生的希望,可现在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如果说倒卖私盐是被猜出来的,那么他们四人怎么一下子就被认出来呢,只能说周文是真的见过他们。该死的寿宁侯。
牟斌一开始还不确认,不过看到他们受到周文指认的模样后,牟斌确认就是他们了,不会有错了。
“给你们一个机会,先招供的,可留一子,继承香火。把他们带下去分开关押。”牟斌的笑很冷,很是残忍,,
“那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吗?”一干盐商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离开锦衣卫的诏狱。
“急什么?来都来了,不参观下我锦衣卫的诏狱,怎么能回去?免的旁人说我们招待不周。”牟斌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我相信你们当中一定还有人想和我说什么?来人带他们继续参观。”在没有弄到正真的证据之前牟斌是一个都不会放走的,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这是朱元璋组建锦衣卫时对第一位锦衣卫使说的话。
锦衣诏狱外,阳光明媚,春意盎然,这是一个好天气,当然是针对外面的人来说的。
牟斌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和煦的春风慢慢从身上吹过,舒服,享受。而他的旁边站着的,则是刚刚在诏狱里哭的死去活来的周文,此时的周文哪有像在诏狱中经历过丧亲之痛一般?站在一旁笑的比花儿还开心。
“大人,小人的演技如何?”周文问向闭目养神的牟斌,有一种邀功的味道。
“还行,表现的还不错,桌子上的钱,是赏你的。拿去吧!”
演的还不错,至少让他找到了最有嫌疑的人。这使得他心情大好。
周文不觉看向桌子上的银票,一百两啊!好多钱啊。
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表示,大人下次若还有还有这么好事,别忘了他周文。
罢罢手示意周文退下,问向一旁锦衣卫那四人可曾说愿意招供?
“没有大人,自从被分开后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曾说话。大人你看我们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便被牟斌打断“要什么?那群文官只会说是屈打成招,怕是不会认,不要让陛下为难。”
思绪良久牟斌开口说道:“这样你去找两个人,打扮的和他们一样,不要让他们看到正脸,但一定要让他们以这是他们的同伙。去吧!速度要快。”
半个时辰后,一个锦衣卫欣喜若狂的,跑了出来,“大人,计策成了,有个人挺不住招了,不过他却想让您去,说不相信别人。”
牟斌笑了,看样子头功是他的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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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说你有话,想和我说?”一个空旷的牢房里,牟斌背着手问道,这个穿蓝衣的男子?
那蓝衣男子笑了笑说道:“其实那个周文是大人找来的托吧!我看出来了。刚刚走过去的那两个也是大人找的吧!”
“哦?你从何得知周文是托呢?他表现的还可以啊!”牟斌好奇的问道。
“不错周文的表现是让人找不到破绽,不过就是太好了不得不让人怀疑,大人说有人杀了他女儿,可他出去的时候面目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和自己无关一样,可进来时就双眼通红流泪不止,小人不才,曾在西域见过一种果实,生食微辣,其汁液溅到人眼中,会使人流泪不止。小人经商多年虽无用,但也有点见识,让大人见笑了。”
“这就是你想和本使说的话?那你说完了?”
场面瞬间陷入了尴尬,看着牟斌要走,蓝衣男子不经急了“我有和他们往来的书信。”
牟斌停下脚步问道:“有书信?我想那三人都应该有吧!”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每个月都会聚会一次,在聚会的那天我们都要把这个月往来的信件当着所有人的面烧掉。而我留了个心眼,每次烧的都是信封,而内容却被我留了下来。”
听到这,牟斌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蓝衣男子继续说道:“大人,做了这么多,不是在找物证吗?也是知道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很难让别人信服不是吗?”
“哦?说了这么多?你想要什么?”
“小人活命,还要家小活命。”蓝衣男子盯着牟斌。
牟斌笑道:“你不怕我现在答应待会杀了你吗?”
“不怕,我相信大人不是这样的人”蓝衣男子鉴定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牟斌不得不正式对待此人,因为他发觉这是一个人才。
“小人名叫赵日天。大人见笑了,名字都是父母起的。”说完笑了笑。
可牟斌却笑不起来,在牢房里不停的踱步。看的人眼都有些花了。不难看出牟斌在考虑此事的利与弊。现在只有他能拿出证据,但是坏国法的人,陛下肯定留不得。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
“大人另外也有两人要招,大人是否?”一个狱卒问道。特么的,晚来半刻也好啊!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那群人真没用。赵日天在心里抱怨到。
果然,这个消息对赵日天是坏的不能在坏的坏消息,而这是对牟斌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那个死扛到最后的,已经没用了,给我用极刑让他开口。”牟斌把所有的戾气发泄到那个死不开口的身上。
没有刚刚的焦急,开口对赵日天说道:“这个世界上聪明人不多,而你却是其中一个,但是世界上小聪明的人却有很多,你虽然是个聪明人,但是要求提的却不怎么聪明。焉知你留一手的,其他人就没有留一手吗?坏国法的人,陛下是一定要杀的。”说着便要跨出去。
“大人且慢,大人既然知道我是聪明人,那岂止我敢和大人提要求的底气可不止一个私盐案?”赵日天很自信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牟斌感觉这件事好像有点超出自己的控制的范围了。
“大人附耳过来。”
良久,“此话当真?”牟斌有点大惊失色。
“小人的家眷全在大人手中,岂敢乱说。”
“来人,去把赵日天的家眷全部带到诏狱,所有人严守诏狱,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可接近赵日天。喝水吃饭也要让人先吃先喝。”
大人这是怎么了?犹如大敌一般?
“快备马我要入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