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会儿,“话事牌”就要开局了,先把门关好,闲杂人不得随意进出,门外还有人把风。
只需一张圆桌,4位玩家坐好,一副新鲜的扑克牌,每人桌前放一堆现金,“话事牌”就可以开局了,十分方便。不过,圆桌面上盖着双层深蓝色沉沉的大桌布,这简单的布置就使“话事牌”看来品味比麻将高出许多。
大家坐好了,林金石向北,左手是李老板,右手是老鼠,正对面是他妹妹,秀秀。王家驹坐在林金石后面,老鼠的两个左右虎将,理所当然,就坐在他们老大的后面。李老板和林秀秀后面没人,他们不许。
每人前面摆着一推钞票,最多的是李老板,有两万吧?老鼠和风尘浪约莫一万,林金石最少,才五六千。
除了风尘浪喝黑啤,大家都一杯青岛白啤在手。玩“话事牌”期望有啤在手,至少1啤,假如手气好常常“双啤”,必可大赢。
为了使牌局更紧张刺激,2至7点的小牌取出不用,剩下8至A,28张牌(7x4)。这样大家都容易获得大牌,拼搏的机会提高又激烈。
开始的五圈大家好像在作暖身运动,从容不迫,没有什么声息,除了风尘浪专爱说话撩人,额,连局外的王家驹也被撩了两次。
“你爱人有我性感吗?嘻嘻嘻......”
“咋不玩?没钱姐姐借你五千!呵呵呵......”
派牌的规则是这样:由上一局赢家右手边的派。比如说,老鼠赢了,下一局就由风尘浪派牌。
风尘浪派牌大家都高兴。她个子矮,穿的又低领,站起来弯身派牌时山沟的景色秀丽怡人。
牌局的气氛慢慢地加温,到了第九局时略显激烈。这局到了第三圈时,老鼠得到明牌啤10,就是一对10点的明牌。即然牌面最大,就归他话事。他下了大注两千,轮到风尘浪她也跟两千,轮到李老板时他弃牌,下来轮到林老大,他迟疑了一会儿,说,多看一只牌吧!也跟。
已到了第四圈,老鼠就派了第五只牌。3人都没提升,老鼠还是坐大话事。他看看两个对手,想了想,就再下注两千,轮到了风尘浪下注。
“跟两千......”她望着老鼠展开笑容,“再加5千!”她的明牌是A、Q、J、8。
轮到林老大,他想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弃牌。
下注权轮了一圈,现在又回到话事人老鼠。他开局的资本大概是一万,输了一些本来只剩八千,这局已下五千,所以目前只有三千。
如果他底牌有料他就吃定了风尘浪,可看来他没有。风尘浪那对戴着假睫毛的眼睛对他眨呀眨,莞尔而笑。
老鼠想了一会儿,估计风尘浪必有底牌,就弃牌认输。
风尘浪即刻笑得花枝乱颤,打开底牌,原来并没有啤,如果老鼠跟的话,有啤10,赢家是他。
老鼠脸色暗沉下来,看看自己的资本只剩3千便从口袋取出一堆钱,“加本一万!”
再玩了四五圈,老鼠这次碰上李老板。
第四圈时李老板的明牌是:8,8,K,J,。而老鼠的明牌是:Q,Q,10,8。
牌面是老鼠大,所以他话事。这时局钱已累积到4千,老鼠想了想,就下注3千。
李老板用双手盖脸擦擦,放下手微微一笑,半响后说:“跟3千......再加五千,”语气平和。
老鼠想了好久,最后说,“跟!”
掀开底牌:老鼠的是10点,2啤:10,10,Q,Q。李老板的底牌是8,嚓!三条8。
三条8胜出,单单这局老鼠就输了整万,大出血。
他站了起来说要去厕所,大家抓住机会立刻停战休息一会。坐太久了都站起来走动走动,有的也上厕所清空一下。
大家回来后,又过了十分钟,老鼠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顺便去虐虐沙袋?
李老板没耐心,忽然对王家驹说,“老弟你下场吧!”王家驹吓了一跳,“下不得!玩这么大,又不熟!”
李老板坚持:“我借你五千,输了一半算我的,赢的全部归你!还不下?”他数了一堆五千的钞票放在老鼠左边。
王家驹傻气地笑了笑,咧开大嘴厚唇,露出雪亮的大牙,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搓麻将的4位早就放弃了,哪么乏味才几元一小时的玩意儿,谁还耐烦?都过来围观“话事牌”上千上万的搏杀了。
王家驹望着阿强仿佛征求意见,可场面太大阿强不敢想像,表情模稜兩可。王家驹闭上眼睛貌似沉思一会儿,就搬椅子坐到老鼠左边的位置。他样子十分紧张,还拿出一个扁扁棕色的皮包覆盖底牌。
风尘浪觉得他又可怜又好笑,对他说,“也不用太紧张,输了就当鸭,我包你红,嘻嘻嘻......”
四个人玩了五圈后,王家驹手气特好,双啤了三次,竟让他赢了三千多元,大嘴张得更大,高兴得不得了。
这时老鼠才归队,坐回原位前,冷眼看了王家驹一下,心里暗骂,“菜鸟,今晚看你怎样死!”
又玩了六局后,老鼠居然又碰上风尘浪。
这局到了第三圈时,因为老鼠和风尘浪的牌面一开始就大,其他人早就弃牌了。现在是一对一,单挑。
老鼠的明牌是啤J,风尘浪的啤9。话事人老鼠下了大注5千,风尘浪跟他5千。
这局派牌的是李老板,他掀开第一张牌是K,老鼠不禁欢乎一声,因为他又加了啤,现在明牌他的是J、J、K、K。
李老板掀开第二张牌也是K,这张是风尘浪的,她得牌后没有长进,便乖乖地一声不响。
老鼠坐大话事。他望着风尘浪,“还有得斗吗?哈!”
一会儿,风尘浪面露杀气,大声说:“放马过来!”
老鼠不以为然:“就零钱500呗!”丢了500进局钱堆里。
风尘浪冷笑了几声,接着轻声说:“我要晒泠。”
晒泠就是将自己桌面资本全押下,貌似豁出性命,来个你死我活浴血大搏杀。
说完4个字,风尘浪就开始数她的资本,一会儿报数,“两万三,”就把钱推进局钱堆里。
王家驹心中不禁惊叹:“犀利!”
老鼠脸上惊疑不定。假如他底牌还有好料,哪么必是“葫芦”无疑了。“葫芦”即是3条加1啤,风尘浪最多是3条,输定了。
可老鼠没赢定的样子,呃?
显然他底牌无料。敢情风尘浪有3条9?
如果老鼠要跟,他得下注1万8千!
这时老鼠已输了两万多,如果再被吃掉,总共就四万了,他输得起吗?
这时整间内室没有一丝声音,老鼠几乎可听到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地跳。
他盯着风尘浪,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对着他笑得妖艳,但他看不出什么,王家驹却看到老鼠额头隐隐泌出了汗珠。
风尘浪端起面前的黑啤酒杯慢慢地抿了一口,将酒杯放回原位,微微吐出舌头舔扫嘴唇,细细品尝着黑啤的滋味,泡沫丰富的黑啤苦涩中暗藏一丝甘甜。她弯腰低下头,掀开桌面上底牌微小的一角,貌似需要再看清楚是啥牌,然后,保持低下姿态,她抬起漂亮的双眼视线往上盯着老鼠,展绽开甜美的笑颦。
与她对视片刻,老鼠移开视线再沉思了好几分钟,起身走了走,回来坐下又沉思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弃牌。
风尘浪从容不迫站起,伸出两支纤细的手臂,把一大堆钱归为己有。
李老板很好奇,伸手掀开了风尘浪的底牌:8!就是说,风尘浪只有啤9,呃,1啤而已。
“你!你又被偷鸡了!”李老板不客气地对脸色铁青的老鼠说,一时空气萧杀,没人敢吭声。
王家驹转开头暗自偷笑,“林秀秀,妳这只鸡!偷鸡的鸡,哈哈哈!”
老鼠一声不出,提起酒杯灌下,又取出一大把钞票,数了数,大声说道,“再加资本两万五!”
老鼠今晚已大失手三次,又不能发火承认自己输不起,憋着一大股恶气,等谁来杀!
终于,老鼠悻悻然说道,“李老板,请换副新鲜牌!”赢家是风尘浪,派牌的自然又是李老板。
(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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