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眼看就要开学,小晶非走不可。
才8点多,三个有心人,居然牺牲睡眠,一大早起身做,送客,这种婆婆妈妈的事儿?
在美女前面总是扭扭捏捏的阿强,作晚吃饭时听到小晶要走了,整个心态就好像天要塌下来。
他饭才吃4碗,少了两碗,让小青一脸担忧的问自己,是不是菜色太令人失望,吃得腻歪了?
吃饭前,吃饭时与吃饭后,该死的阿强也没啥大本事跟人家姑娘说几句好听的,光会消磨时间,哎!
他眼睛偷偷往她脸上溜来溜去,期望碰上小晶的视线。可白忙了整晚都不能获得短暂的眼神接触,更不用说眼神交流。
耽搁得不能再耽搁,他才依依不舍踏着沉重脚步下楼,后面俩个跟班静悄悄,呼吸放轻。
下了二楼,立刻拉着另俩个剑客商量,问如何是好?美人就此一别,何日君再来?
对阿强来说,此别竟若永别?王家驹记得,阿强他爸躺在床上眼看就要永别时,也没看到他这么紧张?
还爱说家驹太重色,自己呢?尾巴不是也露了出来?呸!家驹肚子里暗骂。
阿黑是那种爱在心头说不出口的。阿强说什么就什么,心里明白,不管自己如何稀罕,人家是清华的大学生呢,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老大说啥阿黑就做啥,无须伤脑筋,随意好了。
家驹的政策是少数服从多数,无须伤脑筋,无须伤感情,大家说啥,我陪着一起走。
天气还热,阿成家小窗口开着,飘来楼下小孩们唧唧喳喳玩耍的声音,还有卖馒头与卖豆腐的,大清早沿着家家户户叫卖。
几只麻雀来了停在窗口叫了三两声就飞走,过了一会儿又飞回来。
好了,三剑客帮小晶提两个包包下楼,一大一小的。不用说阿强抢提大包,小包家驹也不跟阿黑抢,让给他,落个清闲。
下楼时俩姐妹一边跟三剑客道谢,一边吱吱喳喳不停地说着贴心体己话。听她俩讲那些男人觉得肉麻的话,反而让人肯定俩姐妹果真相亲相爱,毕竟血浓过水嘛。
姐姐也到楼下跟大家一起陪阿晶等车。阿成没下来,打算只在小窗口挥挥手告别。
一陣陣暖风吹来,一只公鸡和几只母鸡四处寻食,三只幼狗不停地在互相追逐玩耍。
说是等车,不如说是车等人,它已比约定时间早20分钟到了。车是名贵的白色奔驰,并不太新,车龄大概5年以上,但光光亮亮,看得出保养得宜。
小晶的男朋友果然一表人才,看来郎才女貌这一关,闭着眼睛也能过。
“小晶,早呀,青姐早,各位早!”还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跟小晶不相上下。
“任易,你太早了!”
小晶话虽如此,脸上高兴得喜逐顏開,男朋友贴心哪个姑娘不暗自陶醉?
小晶男朋友早已把后备箱打开,微笑等着阿强和阿黑放入包包。
不久,小晶和男朋友手拉手,转身面对三剑客,正式为大家作介绍。中等身材的小晶和他站在一起,头顶只大约到他肩头,恰恰应了小鸟依人的形容。
“这位是我男朋友郑任易。这位是阿强哥,阿黑哥,家驹哥,”小晶欢欢喜喜地介绍着,眉飞色舞的样子说明她很为男朋友感到骄傲。还说明阿强已经渺茫的指望更加渺茫了。
男朋友逐个跟三剑客握手,也没说啥,对大家客气面露笑容,不时转头情深意切望着小晶。
阿强不着痕迹走到男朋友身边,跟他比一比,让他知道,我还高你十多公分呢,哼!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道别时,小晶头从车窗口探出,眼睛来回扫描车外四人,伸出手大力挥呀挥:“各位哥哥再见,四个月后再见。”同样一句,说了两次。
然后,她抬头望向三楼窗口的阿成,挥挥手,大声喊:“阿成哥,再见啦!”上面也传来再见珍重。
“妹妹,再见,保重!”小青轻声说,脸上露出几分哀伤。
“再见,小晶!”阿强和阿黑说。
“小晶,水晶的晶,不是妖精的精,四个月后再见!”王家驹喊道。
人家走了,阿强整天就跟刚被太监的病猫似的。晚上,他确实失眠了,另俩人感到床下有人不停地辗转反侧......直到零时后几小时。
小晶的微笑,一直在阿强脑海里萦绕着,挥之不去,坚持地盘旋着,好像在空中看到了猎物的苍鹰。
阿强想,呀!真教人吃不消!她若灵精,突然悄悄地来,一下子又匆匆的去,很多意味还没来得及回味,已不见了身影。
......
三剑客都不知道,车开了不久,俩个热恋中的情人竟为王家驹一句告别的调皮话,大闹一翻呢。
假如王家驹得知他一句无心的话居然让人如此,他会有啥想法?
白色奔驰在大路安稳飞驰,大路两旁景色一幕一幕地替换。已行了整个小时,男朋友竟然一声不吭??
“咋啦?”小晶忍不住开口了,没转过头看郑任易。已一周不见,应该是很想念又多话才对?
他望也不望她一眼,直直盯住前面宽阔的大路,静悄悄的。
小晶眼睛也保持原状,直直盯着前面宽阔的大路,学他静悄悄。
再过了十多分钟,她沉不住气又问:“咋啦?”
几分钟后,他回了,冷冷的:“那个流氓叫妳小妖精呢!”
沉默了几秒。
“那也算叫?”她没好气的口吻,听得出。
“难不成还要更直接!”他的声音有些大。
“家驹不过是个初三生,你要他彬彬有礼,口吐文雅?”小晶又好气又好笑。
“他耍无赖,妳不能直接说他两句吗?”声音还是大,转头瞟她一下,眼神有凶光。
“家驹每天都嬉皮笑脸,胡说八道瞎起哄,也没人当真。难不成你要我一个人跟他过不去?”小晶已开始不耐烦了。
“家驹,家驹,还叫得好不亲热!哪妳是每天跟他耍花枪啦!”他差不多要咆哮了。
俩人已怒目相对,放不下性子了。他那一张本来帅气的脸扭曲得不好看了,小晶这样觉得。
他们一来一往,短兵相接了老半天。过了好久,小晶哭了,不再塔理他。
她抽泣了老半天才停下来。
他们这样吵嘴已多次,十之八九为的是他爱吃干醋。
她听郑任易的兄弟说过他脾气特爆,轻易的就翻脸。甚至有一次还在家里当着父母面前翻桌子,霹雳吧啦,弄得满地都是餐具和饭菜。
“假如他当面听到家驹左一句右叫我媳妇儿,并且还放话要吃我的,穿我的?莫非要天下大乱?”
“真打起来?那貌似金兰结义的三剑客,是不是会把他分尸?必定分尸吧?一个巨神般的阿强已足够了!”小晶暗忖。
她心里很不痛快,想了又想。
“为了他爱吃干醋的性子,自己已步步为营,再下去就要动弹不得了,是否牺牲太大?”
“就算他以后时业有成,做了亿万富翁,自己憋着气过一辈子,划不划算?他自己呢?看到美女不也是来了精神?当着我面前,还不是多看几眼,多撘几句?呸!”
(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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