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啊!”挽歌机灵地回过头,却看到自家丫头竹音在后面一脸不解地端详着她,挽歌深呼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道,“你吓死我了。”
竹音宽慰道,“小姐没事就好,将军找呢,快回去吧。”
挽歌点点头,提着裙摆一跳一跃地走在小路上,突然间她听到不远处的怒骂声,这声音像是十分的熟悉,拉着竹音的手便上去看个究竟。
这时,挽歌却见叶安哥哥被几个大的家奴压在地上,那些家奴对着他拳打脚踢。
挽歌一迈步子,竹音便拉住了她,“小姐不要过去了。”
挽歌挣脱开她的手,“不行,我不能让他们伤害叶安哥哥!”
挽歌掐着腰一脸神气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大喝一句,“住手!”
三皇子扯了扯衣袖,嗤笑道,“怎么?本皇子教训一个奴才云大小姐也要插手管吗?这云大小姐未免管的也太多了吧!”
奴才两个字他故意咬的很重,谁曾想正在他脚底的也是这九五之尊的儿子,谁曾想一个皇子竟然不如一个奴婢。
挽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三皇子,可是他们并没有要住手的意思,“这是我家的院子,岂是你教训奴才的地方!”
三皇子一听,呦呵一句,“小妹妹,你放肆!”
竹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拽了拽小姐的袖子,对着挽歌摇了摇头。
挽歌仍没有惧怕的意思,“我看你是什么狗屁皇子,欺负一个奴才,你……你就不怕遭天谴嘛!”
“大胆!”
挽歌一听回过头去,竟然是父亲,她默默低下了头,呢喃一声,“父亲……”
随之在后的是皇上还有几位大臣和随从婢女。
挽歌见到母亲一下子埋进了母亲的怀抱,母亲皱着眉头对她摇了摇头,随后将她抱在了怀里。
三皇子见到皇上,对着皇上上前行李,“父皇!”
紧接着一巴掌把他抽在了地上,“和一个孩子置气,你真是大涨我皇家颜面啊……”
三皇子委屈巴巴地捂着被扇肿的脸庞,看见一旁的挽歌正得意洋洋地朝着他做鬼脸,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日后一定要他们好过。
皇上余光瞥了眼在地上被打的老八,没说一语,支着人离开了后院。
云列怒气冲冲地看了眼一旁顽劣的女儿,便随着皇上离去。
挽歌在母亲怀里跑出,来到叶安哥哥的身旁,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心疼地问道,“叶安哥哥,疼吗?”
男孩朝她微微笑了一下,自己慢慢支着身子站了起来,“我没事,谢谢你。”
挽歌母亲看到这个男孩,走过来问向挽歌,“这是?”
“母亲,这是叶安哥哥,太子身边的侍卫。”
男孩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挽歌母亲看着他小小的背影,轻轻皱眉,这个男孩挨打时一声不吭,受伤了也只是自己慢慢起来,他的眼中竟让她都有些看不透,他真的只是个侍卫吗……
宴会结束后,挽歌随着父亲母亲送客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叶安的身影,她心中油然而生起一些失落,只好垂头丧气地进了府中。
果不然,还是免不了父亲大人的一段斥责,她跪在祠堂上,两只手捏着耳朵认真地听着父亲的一遍又一遍的啰嗦责骂。
不时犯了困意,向前倾倒一下。云列一见,火气更大了,“云挽歌!”
“啊?是!”
“你有没有听为父训话。”
挽歌点点头,“我在听,可是父亲,我们为将之家,不应该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你……唉,行了,明日你二娘与妹妹便回来了,可别再给我捅什么篓子。”
“是,孩儿遵命!”挽歌目送着父亲的背影,依然是不爽,她的这个二娘曾经不过是云家管家的女儿,管家去世之后非要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父亲,父亲也只好收她做了个小妾,可没想到这几年她也愈发为所欲为了。
自在那夜之后,她把叶安当做了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朋友竟成了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心结。
那一年初遇,她八岁,却是名闻北国的笙箫之女。
而他叶安,叶落长安不曾流连世间万物。
那年他十岁,他却没有告诉她他真正的名字——涅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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