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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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解?”华服男人看着身旁微微弓腰的老太监询问道。

    老太监却未回应,一双浑浊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锦盒内的黑色颗粒茶沫。接着,老太监伸手一探,锦盒随即缓缓朝他飞来,最后稳稳落在老太监掌心上。

    老太监两指并拢,轻轻从锦盒的上方掠过,浑浊的双眸露出一道精光,随即弓腰对着华服男人恭声道,“陛下,此茶沫似乎加入了某些东西。”

    华服男人微微皱眉,低声询问,“难道是某种奇毒?”

    老太监微微摇头,在华服男人身旁附耳说出了两个字,华服男人深邃的双眸随即露出震惊之色,不过很快又掩藏起来。

    华服男人点点头,轻声说道,“既如此,便将这锦盒交与将军吧。”

    老太监行了一礼,随即端着锦盒走到白发老人面前,“请将军跟随老奴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老太监何意,而白发老人却只是抬眸看了老太监一眼,随即起身跟随老太监缓缓朝偏厅走去,一同离去的还有华服男人。

    众人嗅出了一丝不对劲,联系刚才华服男人与老太监的对话,似乎黝黑男人呈上的那个锦盒才是关键。

    “你那锦盒内究竟是何物?”临泉君赵胜开口道,而众人不由得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黝黑男人。

    只是黝黑男人却像是未听见问话一般,额头依旧紧紧贴着地面,毫无反应。

    赵胜见此发出一声怒哼,重重挥了下衣袖,然而也仅是如此,没有继续追问,毕竟这里乃是白家,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看着如同雕塑般的黝黑男人,众人也只能将目光移向偏厅,甚至将耳朵侧靠在墙壁上,想要偷听偏厅内的三人究竟谈论的是何事,然而墙的另一边却未发出丝毫声响,也让他们无可奈何。

    偏厅。

    老太监关上门后并未直接开口,浑浊的双眸静静看着老人苍老的面孔一会儿才温和道,“你的命不错。”

    老人抬眸看着老太监一眼,没有丝毫恼怒而是十分平静道,“我的命向来都很不错。”

    老太监哈哈大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还是喜欢与我斗嘴。”

    让人更想不到的是一直一脸严肃表情的白发老人也露出了微笑,“若是以前,恐怕便不是动嘴那么简单了,可惜现在一把老骨头了,便是连行走都变得困难许多了?”

    若是大厅内的众人在此看到两人恐怕会大吃一惊。

    老太监却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道,“这次你或许真的有救了。”

    老人摇摇头,平静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如何不清楚,便是神医孙仲亲至也无可奈何。”

    老太监听后只是微微一笑,“你把孙仲看的太高了,也把这天下看的太低了。孙仲不能医治的也并非代表无药可救,而这锦盒内的茶沫便是你的救命良药。”

    老人垂眸看了一眼锦盒内的黑色茶沫不置可否道,“是老夫孤陋寡闻还是说这天下变换太快,原本只是静心之物的缺月茶都变成了救命良药。”

    老太监忽略了老人语气中的嘲讽,继续说道,“若是普通的缺月茶当然不可能救你,但这锦盒内的缺月茶茶沫却大大不同。”

    听老太监这一说老人也不由得严肃起来,老太监身份与他不同,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自然拥有一身不俗的武道修为,眼界也非寻常人可比。既然老太监说些缺月茶茶沫有不同之处,那么老人也不得不认真看待了。

    “有何不同?”老人直接询问道。

    “这茶沫之中蕴含了一丝气机。”老太监沉声道,只不过语气并非完全肯定,有一丝犹疑。

    原本一向镇定的老人此时也不由得大惊失色,抓着老太监的衣袖嗓音颤抖道,“果真是气机?”

    看着有些失态的老人,老太监没有多说什么,便是当时的他也是百般不信,所以才特意探手取过锦盒仔细检查一番,结果与记忆中的那份感觉却越来越像,老太监才强压心中的震惊,带着老人来到了偏厅。

    “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世间本就无绝对的事情,只不过即使不是也相差不远了。”老太监沉声道。

    老人长吁了一口气,“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次,我已心满意足了。”

    而一旁的华服男人却有些迟疑,“这世间果真还有神仙?”

    老太监弓腰解释道,“陛下,此神仙并非彼神仙,得天地垂蒙,世间武道昌盛,无论男女皆可修行,然而陛下应知这修行之路并非易事,越往后走一步便要受尽百般锤炼,而大宗师便是这条路的极限。”

    华服男人看了看老太监,未曾言语。

    “但是这世间众所周知的极限并非不可以打破。”一旁的老人突然开口道,“世人皆知大宗师万法不侵,自成一片天地,然而却不知大宗师依旧被这片天地禁锢着,甚至只有身为大宗师才是被这片天地束缚最多的。然而却有人打破了这种束缚。”

    “打破束缚?”华服男人微微皱着眉。

    老人点点头,目光中有一丝追忆,“最近打破那层束缚便是你的祖父,我的兄长,秦武帝,秦无敌。”

    华服男人狭长的双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祖爷爷他不是病故吗?”

    老人摇摇头,“你祖爷爷当时乃是大宗师修为,万法不侵,怎么可能染上风寒,如此之说只是为了欺骗世人而已。”

    “那祖爷爷他现在何处?”华服男人有些急促问道。

    “不知。”老人摇摇头,“当时你祖爷爷只是说触碰到了那一层界限,然后便不告而别了,也因此我与童筑才会选择告知世人你祖爷爷病故,虽然亦有很多人怀疑,然而你祖爷爷却一直未曾出现,也就不了了之,不过即便是我们也数十年也未曾得到其消息,除了今日。”

    “今日?”

    “没错,”老人沉声道,“这茶沫上的一丝气机与你昔日祖爷爷当时身上的气息有些相似,所以——”

    “将军是说那白岳的好友便是我祖爷爷?”华服男人大惊失色。

    “只是可能而已,并非十分确定,陛下。”老太监连忙解释道。

    华服男人若有所思道,“看来此事需要询问下那个叫白岳的男子了。”

    老太监点点头,沉声道,“若真是太祖,我大秦当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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