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孟小姐让我们验证下玉镯。”韩长老文质彬彬道。
“韩长老说得对,空口无凭,不足为信。”杨长老跟言。
“玉镯在我手腕上取不下来,请三位长老近前查看。”雨燕掀开袖角露出玉镯。
“不错,是我们寒月宫世代相传的玉镯。”韩长老确认。
“玉镯是真,她说取不掉就取不掉?”邱长老小声嘀咕。
“邱长老说得对,空口白话,难辨真假。”杨长老赞同。
“杨长老这货要么是根墙头草,要不就是心机重。”雨燕在心里评价。
韩长老出主意,寻名女弟子来取雨燕腕上的玉镯,邱、杨长老无异议。邱长老主动唤来一个叫邱彤的女子,她相貌清秀,体态轻柔,盈盈下拜,我见犹怜。
“彤儿,你去帮孟小姐取下玉镯,且记不可伤她性命。”邱长老的话令雨燕不爽。
“不伤性命是啥意思?”心起戒备伸手左手,由她取镯。
邱彤一手握住雨燕玉手,一手捏紧玉镯往下撸,玉镯宛如长在雨燕腕上,怎么拽都不下来。她又用缎布包紧雨燕手腕和手,还是没用。
本以为她要放弃,不料她闭目凝神,抓着雨燕的手面露狰狞。“找死。”手上传来的巨痛,令雨燕恍然,邱彤要捏断自己的手指摘取玉镯。
“啊!”邱彤惨叫倒地。
“孟小姐何意?”邱长老暴起。
“莫非是邱长老指使她加害于我?”雨燕举高红肿的左手赫然而怒。
“大胆邱彤,还不滚下去。”邱长老明骂实维,邱彤面如土色踉跄出大厅。雨燕为大局着想,并未杀之。“彤儿心急,有失分寸,请尊主恕罪。”虚情假意赔罪。
“小燕,你怎样?”沈寒月托起她手心疼。
刚才要不是雨燕传音,邱彤早命丧其手,用他的理论自作孽不可活,此女是邱长老本家,以后再慢慢收拾。掩下眸中寒光,默默用真气为雨燕消肿。
“三位长老,可还要取我腕上玉镯?”雨燕斜瞄他们。
“孟小姐身份不假,我愿尊您为主。”韩长老躬身行大礼。寒月宫千百年的规矩是玉镯选定的主人,宫中上下皆要奉她为尊主,无条件服从。
“我也愿尊您为主。”杨长老毕恭毕敬。
“尊主此时来认,为何?”邱长老嘴上承认,心存怨恨。
“前日我无意中窥见沈宫主大男人私藏玉镯,质问于他。他戏言我若能戴上不掉,便送我做聘礼,结果令他目瞪口呆,确认多次才告知我此镯的意义。”雨燕按想我的说言堵他口。
不管三位长老真心假意,表面上都一幅虔诚模样。沈寒月派人请来姬长老,他听闻雨燕是寒月宫寻找多年的守护者,心花怒放,感叹冥冥之中果有天意。随召告天下,寒月宫弟子奉雨燕为尊主。
一石惊起千重浪,孟雨燕是寒月宫苦寻百年的尊主,闻者有人欢喜有人愁。各方势力想方设法与孟家攀交,孟知青如履薄冰怕给女儿增添麻烦,后来干脆偷带锦娘去黑岩城躲避。
“小雷,你不拿我当兄弟,雨燕小姐是你们寒月宫的尊主,相处几年你滴水不漏,嘴巴够严实。”影九怨气冲天。
“我同他夫妻多日亦未听他提起。”小翠怅然若失。
“我若早知道,咋可能不实言相告?”雷护法委屈。
“你保护小姐那么久,就没瞅见过她腕上的玉镯?”晚晴接话。
“见到我也不识货啊!”雷护法郁闷。几人又审问他半天,才相信他不是糊弄大家,看他的眼神友善许多。
雨燕当上寒月宫的尊主没有着急收拢权利,宫中上下各司其职。那些夹缝中求生存和见风使舵之人 纷纷投靠沈寒月,姬长老明令手下弟子听从尊主和宫主调遣,其他三位长老也假惺惺告诫手下唯尊主、宫主马首是瞻。
“禀尊主,皇后娘娘和澜岚公主请您今日酉时去凤仪宫叙旧。”杨长老瞅她一人独坐,谄笑来约。
“好,宫主与我同去。”雨燕拉上沈寒月,杨长老兴高采烈复命。
“尊主,烨王爷有厚礼相送,请您去王府一观。”杨长老前脚出门邱长老后脚进来说。
“明日酉时,我与宫主同往。”邱长老欢天喜地走人。“三来其二,就差韩长老啦!”左等右等不见,雨燕心神不宁。
“小燕在等人?”沈寒月归来瞧她东张西望问。
“韩长老为何不来找我?”雨燕将两位长老替约的事情讲给他听,他亦觉纳闷。
临到酉时,两人坐上杨长老准备好的马车去皇宫赴宴,宫门口早有太监等候,换马车前往凤仪宫。
“参见皇后娘娘。”应有的礼数不能丢。
“二位贵客平身。”皇后喜眉笑眼示意宫女、太监搀扶起两人落座。
“雨燕,多日不见越发漂亮,与沈宫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时大婚?本宫定厚礼奉上。”皇后直呼其名拉关系。
“多谢皇后娘娘抬爱。”雨燕福身。
“不知皇后娘娘唤我们二人有何指教?”沈寒月单刀直奔主题。
“沈宫主性格直爽,本宫欣赏,来,我们共饮一杯。”皇后举杯,沈寒月、雨燕同干。
“泽王爷、澜岚公主给皇后娘娘请安。”
“快让他俩进来和雨燕说说话。”皇后冲殿外喊。
“参见母后。”
“参见皇后娘娘。”齐安泽、澜岚齐跪拜。
“平身,落坐。”皇后笑得合不拢嘴。沈寒月、雨燕与齐安泽、澜岚互相见礼。
“下月初九我与安泽成亲,请雨燕、沈宫主参加。”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澜澜言归正传。
“如果我们在镜月城一定亲自恭贺。”沈寒月模棱两可答。
“你们要离开镜月城?”齐安泽刨根问底。
“宫中事务繁忙变数太多。”沈寒月夹菜给雨燕。
“雨燕,我代表西岚国希望你们寒月宫助安泽上位。”澜澜开门见山。
“澜澜能代表西岚国,我却无法令寒月宫弟子为我所用。”雨燕叹气。
“雨燕是寒月宫尊主,有沈宫主相帮,何愁无人听命?”澜澜大失所望甩脸。
“寒月宫自古不参与各国内斗,规矩不可破。”沈寒月婉转拒绝。
“规矩死人活,不破不立,若你们助泽儿上位,本宫将整个青阳城赏赐给寒月宫。”皇后许诺。
“我们西岚国亦为寒月宫专划城池。”澜澜慎重其事保证。
“事关重大,容我和雨燕回去商量。天色不早,告辞。”沈寒月拉雨燕起身。
“沈宫主自便,我想留雨燕在宫里叙谈姐妹之情。”澜澜伸手挽雨燕。
“今日宫中有事,以后再叙不迟。”沈寒月揽雨燕右旋半圈闪过她朝大殿外走。
“放肆,凤仪宫重地岂容你们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皇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殿外护卫堵住大门。
“皇后觉得他们能拦下我们?”沈寒月冷目寒声回头问。
“不试怎知。”皇后破釜沉舟,准备挟二人令寒月宫。
“孟小姐真得不愿帮我?”齐安泽内心不想同雨燕反目成仇。
“跟愿不愿无关,是爱莫能助。”雨燕实话实说。
“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守好宫门,不惜一切代价留客。”齐安泽面现狠色。
“是。”众护卫一起涌过来。
“啊!”“啊!”“啊!”…阵阵哀嚎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更显凄厉,沈寒月手执青天剑带雨燕杀出重围。
“今日款待,沈某铭记于心,日后山水相逢时必报。”他念动口诀,青天剑溘然加宽加长,他轻搂雨燕纤腰跃上,疾速消失在黑幕中。
“他的剑藏在何处?护卫检查怎么没发现?”齐安泽诧异。
“沈寒月的剑可大可小,这样的宝贝我一定要得到。”澜澜垂涎宝物。
“小燕胆子挺大,在空中飞行居然不害怕?”沈寒月打趣她。
“阎君带我飞过很多次,比这还高还远,我照样面不改色。”
“你们都去过哪里,给我讲讲。”沈寒月环在她腰间的胳膊明显加力。
“没去几个地方,就是等出席冷昊玉和月妍的婚礼,绿萝山、断肠崖、玫瑰谷、黑岩城来回跑。”雨燕没敢提星陨国看冰雕,东苍国瞧日出,云顶泡温泉。
“小燕是回家还是去寒月宫?”听她说的地方不远不多,沈寒月不计较。
“有没有第三种?”
“我们去玉竹林或者静影寺。”
“去玉竹林的竹屋松松弦。”净影里全是和尚,且齐皓轩常在那里出没,万一碰上扫兴。
“好。”沈寒月指挥青阳剑飘向城外的竹林。
“胖哥,快瞧,天上有人在飞。”守城的一名小兵刚巧仰视夜空。
“你小子是不是做梦?我咋没看见?”旁边的胖哥忙仰脖。
“在那边。”小兵指前方。
“一颗流星而已,不好好许愿,大惊小怪。”胖哥瞟见长长的剑芒,对他嗤之以鼻。
“是我太困眼花?”小兵挠头,靠在垛墙上打盹儿。
“小燕,我们何时成亲?”沈寒月搂她坐在竹子顶端赏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