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雨燕伸手捞他,同坠下去。
“主人,孟雨燕。”紫滕幻化出大手托两人上来。“幸亏我滕长。”
“吓死宝宝啦!”雨燕闭着眼睛捶胸顺气。“沈寒月,沈寒月怎样啦?”快速睁开眼睛,看到沈寒月忧怨的小眼神问。
“我还好。不过,你好重。”沈寒月咧嘴心里偷乐。
“我哪里…”雨燕话没说完,看见自己趴在沈寒月身上的不雅姿势,老脸一红,狼狈起身。
“没事小燕,我能坚持。”沈寒月得便宜卖乖,雨燕害臊走人。“等等我小燕。”他从后面追过来。
“就这样走了吗?呜…呜…还是没看到主人的脸,救了你们,连句谢谢都没有。呜…呜…”紫滕的哭声随风飘荡。
日子飞快,朱进喜和范平年初八带人下山开业,雨燕他们陆续收拾东西准备回镜月城。核桃、山楂装了好几大袋,一半做种子,一半吃。
志远、恨天武功练习的不错,沈寒月同意他们出去历练,两人开心的笑声响遍整个山谷。在雨燕的软磨硬泡、频频讨好下,紫滕终于得见主人真容,兴奋的竟然吐出嫩叶。
“都说枯木逢春叶新生,紫滕是冬木赏颜发绿芽啊!”美女、俊男皆不可小觑。
小兰不舍恨天,每日哭哭啼啼,志远和恨天抚慰不下,跑来求雨燕。雨燕念他二人兄妹情深,决定带小 兰回孟府,权当收个妹妹。恨天、志远千恩万谢,小兰破啼为笑,灵芝他们真心祝福。
“小九,好日子到头了,咱俩又要奔波劳碌。”雷护法安逸难舍。
“歇了这么久,该活动筋骨啦!”影九想得开。
“雨燕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忘忧谷?”莹莹问。
“过年有空便来。”雨燕给小丫头个模糊答案。
“雨燕姐姐会忘记我们吗?”豆豆搂着她问。
“怎么会呢?姐姐最喜欢的就是豆豆和莹莹。豆豆要乖乖听灵芝姐姐的话,不要欺负莹莹和紫滕,等你们大些,姐姐接你们去镜月城念书。”雨燕嘱咐这个小魔王,不知管用否。
“风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们?”沈寒月召风护法回寒月宫培训新人,灵芝幽怨地问。
“不知道,有空便来。”风护法同雨燕回答仿佛。
“风大哥,送给你。”灵芝鼓足勇气递过来。
“什么?”风护法傻傻接过看,原来是个绣工精美的香囊。“灵芝。”抬头唤已无佳人身影。
挥手告别,驱车远行,忘不了的是记忆中快乐的片段。人生本就聚散无常,有人欢喜有人愁,一声珍重,等待再次团圆。
“小燕,没想到,你还是个多愁善感之人。”坐在马车内,沈寒月观她闷闷不悦调侃。
“谁像你没心没肺。”雨燕缩在狐皮里白他。
“我明明有心有肺,不信你摸摸。”沈寒月嬉皮笑脸凑近她。
“滚,一边去。”雨燕抬脚踢去,被他侧身躲过。从初一到十五,两人对这种交流方式乐此不疲。沈寒月的搅和,将她心中的离悲冲淡不少。
因为志远、恨天和小兰头次远行,对什么都好奇,众人也不着急回返,所以车子停停走走,沿途欣赏到很多美景。
“禀报宫主,飞花城到了。”风护法敲窗。
“去飞花小筑休息。”沈寒月道。
“城门已关,不知今日花从哪门飞出。我们要从哪门进?”风护法为难。
“什么时候寒月宫人害怕装神弄鬼的巫术啦?哪门近哪门入。”沈寒月冷言呵斥,风护法冒汗执行,朝最近的东门走。
“现在什么时辰?”雨燕问。
“刚到亥时。”沈寒月答。
“晚晴,把上次剩下的芦苇香囊给风护法他们戴上。”雨燕防患于未然。
“芦苇香囊有何用?”晚晴给沈寒月送来香囊,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没瞅见稀奇之处问雨燕。
“我也不知道。只是买时老婆婆说能避邪。”雨燕简单讲述夜市买香囊的经过,沈寒月低头沉思。
“避邪?听说夜晚进飞花城的人,走错门,会有灾祸缠身,不知是真是假?”沈寒月自言自语。
“是真的。”雨燕把妇人丈夫被咬伤昏迷的事情告诉沈寒月。
“难道飞花城受诅咒的传说是真的?”沈寒月眼中精光闪现。
“什么诅咒?我为何不知?”雨燕端杯喝茶。马车中央设计了个微型铜制炭炉,一路上,既能取暖又有热茶饮,实用方便。
“据传很久以前,飞花城叫周城,城外的芦苇荡边住了位美丽的女孩儿名飞花,悬壶济世,深受 百姓爱戴。周家村的猎户周浮生自幼父母双亡,有一年病重,蒙飞花搭救,自愿与其比邻,跟她学习医术,共同治病救人。两人天地为盟结为夫妻,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不料一条路过此地的千年蛇精垂涎飞花美色,看出她非人身,欲霸占为妻。蛇精先自己偷食人肉喝人血,再到处宣扬飞花是芦苇所变的精怪,栽赃嫁祸给她。
百姓恐慌,受蛇精蛊惑,烧毁芦苇荡至尽花受伤。浮生为保护妻子与蛇精大战三天三夜,终将它斩杀。蛇精临死前将毒牙钉入浮生额头,诅咒他毒身不灭,永受噬心锥骨之痛,唯有饮人血缓解。
飞花恨世人愚昧,带夫君进入芦苇荡里的孤岛上居住,再没出来。年复一年芦苇荡渐渐恢复茂盛,可人们发现只能远观不能近赏,否则便会迷失心智,一旦走进芦苇荡,即便出来非疯即伤。
每天芦苇花会定时成群结队飞入城中徘徊,时间长久后,人们总结出飞花出门晚不入,不然必有灾祸到的谚语,城门会比别城关的早。因为前来观看飞花的人日益增多,大家感激飞花帮助避祸,便将周城改名为飞花城。”沈寒月停下喝茶。
“周浮生受蛇精诅咒与飞花城灾祸有何干?何况那么多年,飞花夫妻应该早就作古了吧?”雨燕疑窦丛生。
“飞花是芦苇所化,浮生毒身不灭,也许二人没死呢?呵呵。”沈寒月笑谈。
“有道理,虽然张护卫比小翠醒的晚,总算治愈,说明中毒不是特别深。不知上次被怪物咬伤的男子如何?明日上街打探一下…”思索中的雨燕突然感应到危险的气息。“大家小心。”高声警告。
“小燕,怎么啦?”沈寒月应声跃起挡在车门边。
“沈寒月,别说话。”雨燕仔细搜寻气息的方位。“在志远、恨天马车旁。”雨燕话音才落,风、电护法快速跑去最后一辆车边。
“禀报宫主,什么都没有。”电护法说。
“他还在那里。”雨燕不确定那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危险慢慢减弱。
“花花,我不想这样,可是我难受。”耳边传来一声痛苦的呢喃。
“我们快走。”雨燕叫大家。
“怎么回事?”沈寒月看她。
“沈寒月,我们好像碰上周浮生了。”雨燕回望他。
“周浮生怎么会在这里?”沈寒月诧异。
“你们快点走,我不想伤害花花保护的人。”夜空里传来一道凄厉的声音。
“不要伤他性命。”雨燕心揪。四辆马车飞驰而过,周浮生没有追来。
“城上的兄弟开下门,我们要进城。”风护法运气对着城头喊。
“哪里来的不长眼?今天飞花从此门出,明晨再开城门,若等不及,去别处。”城楼上的士兵恼他打扰美梦,出言不逊。
“我是寒月宫的风护法,你敢再说一遍?”风护法大怒。
“管你什么风护法,雨护法。什么?寒月宫?”士兵语声一顿,瞬间清醒。颤音道:“那个风护法,不是小的不给您开门,实在是规矩难破,麻烦您去别门行吗?”
“我们沈宫主在此,你要我去别门?”风护法寒声问。
“什么?沈、沈宫主在城下。您,您等我去叫人。”士兵结结巴巴不知去叫谁?沈寒月悠闲的坐在马车上和雨燕聊天。
“小燕,你怎么半天不说话?”沈寒月见雨燕紧锁眉头静默不言问。
“我觉得飞花和周浮生好可怜,我想帮助他们。”脑中飞花和周浮生的故事萦绕不散。
“不知沈宫主驾到,周万成有失远迎,敬请恕罪。”城门打开,为首的人拱手。
“不知者不怪,周城主有礼。”沈寒月下车寒暄。
“城外不太平,请沈宫主移步城内一叙。”周万成左顾右盼,一幅胆心样儿。
“周城主请。”沈寒月迈步入城,周万成小跑同行。最后一辆马车进城后,士兵立刻关门下栓,雨燕听到一片松气声。
“周浮生有那么可怕?”雨燕想。
沈寒月与周万成客套几句,约定明日府衙拜访,上马直奔飞花小筑,周万成祈祷不要因为刚才的行为,给飞花城招惹什么灾祸。
第二天日上三竿雨燕才起床,沈寒月早去府衙不见人。梳洗、沐浴完,小翠、志远他们便跃跃欲试去街上闲逛。
“哥哥、姐姐们,我好饿,能给些吃的吗?”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人挡在几人身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