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之后,当光明之王蓝星烨站在城堡上想象着堕落天使路西法飞上天堂与上帝耶和华进行谈判的情景时,他准会记得自己让狱卒将四位国君和血精灵押入刑场进行审问的那个时刻。
黎明的光焰撕裂了黑夜的伪装在黄昏即将破碎的时分唤醒了谁的美梦,当美梦的羽翅轻触着记忆的琴弦在熟悉的画面里搁浅时,黎明的光焰似乎已经点燃了正义的激情让无数个现在创造着一个缤纷的未来,欢乐的笑靥隐匿了悲伤的泪水在孤独即将聚拢的时分坚定了谁的意志,当意志的绸缎沾染着幸福的雨露在信仰的风浪里飘舞时,欢乐的笑靥似乎已经迷醉了物质的繁华让灵魂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和谐的音律湮灭了喧嚣的噪声在忧患即将崩塌的时分庇护了谁的本善,当本善的河流浸润着温馨的沙土在希望的田野里漫溢时,和谐的音律似乎已经扼杀了贪婪的欲念让节制影响着内心世界与外部世界的动变。正义的罪恶的决定着心灵的走向让对成与对反看不到彼此的联系,虔诚的亵渎的影响着思想的升华让光明与黑暗摸不到梦碎的痕迹,安逸的纷争的搅动着权力的迷雾让和平与战争猜不到未知的结局,所有的事物好像都在意式和通式的规则中改变着原始的形状,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向上还是向下向左还是向右。光明之王蓝星烨和独孤箭从城堡里走出来朝着刑场缓缓进发,身后的仆从和将士们手持刀剑目光凝重地望着西沉的霞丹色,四位国君和血精灵站在囚车里佝偻着身子好像罪孽的疼痛已经背负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们曾经为权力的王冠不惜毁掉别人的幸福来筑起一个忧伤的幻梦,现在真实的欲望缠绕着他们的脖颈、指尖和双脚看不清上行的红日也看不清至善的降临。
光明之王来到刑场之后对四位国君和血精灵一一审问,他说水晶球的预言虽然可以守护权力但也在暗地里埋下了仇恨,他们彼此即使不愿信任我也不能挑起血腥的战争,四位国君相互对视了一下说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国度遭受强国的欺凌,奴役的痛苦比起自由的抗争他们更愿意选择后者,光明之王思忖着说他聚齐所有的水晶球残块只是想要拥护上帝的启示,世界的灾难与权利的游戏相比就像宇宙和沙粒一般浩瀚与渺小,血精灵摇晃着锁链说此时他才明白真正的自由其实是来自内心而不是外界,如果肉体不受规则的约束罪恶就会把痛苦变成灵魂的毒药。
光明之王听了他们的申辩决定判处他们终生流放,刑场的子民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赞成君主的判决,独孤箭贴着光明之王的耳朵说应该判处他们绞刑,光明之王摆了摆手说他们的反叛只是心里的魔鬼在作祟,宽恕才是这个世界给予赎罪者最好的处罚,就这样四位国君和血精灵重新获得了生存的希望彼此喜极而泣,他们在狱卒解除枷锁的同时望着美丽的黄昏心中燃起了一片光明……
黑暗的崛起总是在心灵出现裂缝的时候催生的,当杀戮的阴影浸满死亡的气息将白昼彻底覆盖时,压抑终究要取代所有的欢乐将温暖埋葬,复仇的暴怒总是在理智出现踌躇的时候酝酿的,当疯狂的争斗点燃倦怠的激情将怜悯拉入深渊时,冷漠终究要撕碎关爱的壁垒将宽恕驱逐,欲望的毒瘤总是在信念出现摇摆的时候扩散的,当物质的华彩掠过糜烂的街市将变成噪音时,沉沦终究要抹杀圣洁的星月将真相冻结。黎明的影子无法碰触到幸福的实体只能在忧伤的边缘等待晨曦的苏醒,慈悲的言语无法穿透过物质的屏障只能在故事的结尾画上沉重的叹息,美好的东西总是无法得到生命的眷顾让悲观吞噬了一切,它在明媚与忧伤之间不停地转换着角色却始终觉得孤单。堕落天使路西法在地狱里蛰伏了许多年后终于看到了崛起的希望,他的伤痕随着黑暗的凝聚已经得到了完全的愈合,黑暗天使们扇动着翅膀不让黎明的光焰有一丝靠近,他们时刻准备着冲上云霄与光明的世界决战好几个晨昏。
堕落天使路西法自从被大天使米迦勒打败后从没忘记复仇,他曾经幻想着能与上帝耶和华平起平坐但遭到了反对,上帝没想到一个卑微的天使长竟敢挑战自己的权威,他随即命令大天使米迦勒和天使长路西法展开决战,大天使米迦勒英勇善战把天使长路西法和反叛的天使们一同打入了地狱,就这样曾经的天使长由于傲慢蜕化成了堕落天使,他在地狱里忍受着伤痛的折磨和寂寞的煎熬度过了无数个昼夜,而上帝依旧守护着天堂的荣耀让所有的子民俯下身来祈祷和膜拜……
明媚的忧伤从黎明的开端延伸到漆黑的午夜埋葬了多少欢乐,欢乐依附着血红的光焰在死亡的深渊里看见了多少流泪的眼睛,复仇的怒火从意识的底层上升到灵魂的豁口摧毁了多少静谧,静谧裹挟着玫瑰的花瓣在风暴的漩涡里看见了多少倾覆的船舶,权力的雷霆从苍穹的缝隙坠落到荒芜的原野吞噬了多少幸福,幸福黏合着胜利的掌声在坎坷的道路里看见了多少卑微的尸骸。欢乐与欢乐交接的瞬息是否感觉到了忧伤的存在,它那飘摇的残梦能否得到现实的眷恋,静谧与静谧相遇的时刻是否感觉到了怒火的燃烧,它那和谐的曲调能否得到光亮的渗透,幸福与幸福碰触的刹那是否感觉到了雷霆的轰鸣,它那华丽的裙摆能否得到理知的润色,一切事物在质料和形式的糅合下得到了它想得到的样子,只不过还是在暗处残留着记忆搁浅时的伤痕。堕落天使路西法带领着所有的黑暗天使逃离了地狱,他要从别人的手里夺走水晶球残块建立新的秩序,上帝耶和华的统治必须终结而自己要成为全世界的主宰,曾经他遭受的耻辱像喷发的岩浆烧着了大地血染了天空,现在仇恨的火苗已经凝聚起来冲破了灵魂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不想再一次回到漆黑的地狱里忍受着阴冷和潮湿,他要激化彼此的矛盾在杀戮的快感里找到自身存在的价值,战争的血腥也许才是他能取得安宁的唯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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