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臣急匆匆地走进大殿向光明之王蓝星烨禀告近况,他说自己在街市的小巷碰到了一个子民行为有些反常,当他上前察看那个子民到底长什么模样时,那个子民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更深的街巷,他一边追赶一边朝所有的子民传达着逮住的声响,前面的子民你堵我截终于将那个子民压在了地上,这位大臣跑过去向他询问他为何躲躲藏藏,那个子民深埋着头始终不肯告诉自己的动向。
大臣命令所有的子民将他悬吊在牛羊的栅栏旁,那个子民开口说自己是为了销赃偷盗来的银两,大臣顺藤摸瓜继续逼问这些银两究竟来自何方,那个子民支支吾吾说他们趁着夜色潜进城堡偷走了君主的宝藏,大臣追问说其它的财宝被他们放在了什么地方,那个子民说剩下的财宝被他的同伙藏在了山洞的穹顶上,而水晶球的残片被他们供奉起来当作发财的新神像。
于是,光明之王率领着光明之国的士兵前往了那个子民所说的山洞,其他的盗贼此时正围着大堆的金银珠宝跳着狂野的热舞,他们并没有感觉到突如其来的灾祸慢慢地开始降临,光明之王和他的将士们一步接着一步走到了山洞的洞口,黑压压的蝙蝠从里面飞出来窜上了数百米的高空,呆在洞中的盗贼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他们手握石块摸着黑走到了外面的世界,只见一大片一大片将士像一道密林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来不及思索便开始投掷手中的石块,光明之国的将士手持盾牌一点一点逼近了他们的位置,这些将士用绳索将他们捆绑起来押上了囚车,留在身后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车辙延伸到了地平线的前方……
黎明的血红色夹带着大地的梦想从水天相接的地方缓缓升起,当凝重的暮霭穿透暖潮的边缘侵入到红日的中心时,压抑的气息早已弥漫进腐朽的灵魂开始霸占肉体的全部,暗夜的漆黑色充斥着冰冷的寒光将凄艳的色彩涂抹在了树梢的末端,当丛林的叶瓣一片接着一片摇曳到羽毛的纯白色里时,混沌的气味逐渐释放出忧伤的泪水覆盖住了镜子中的欢乐。
光明之国的士兵将几名盗贼捆绑起来推上了绞刑架,光明之王蓝星烨决定给他们施以绞刑,刑场上想起了悲壮的哭泣声和嘶哑的呼喊声,几名盗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的发不出半点声响,他们的脖子被绳索拉伸的犹如悬在乌云顶端的月亮,他们的双腿颤抖着就像摇晃在激流当中的烛光,所有的士兵都紧拽着连接盗贼脚下木板的那条绳子,他们正等待光明之王停留在嘴边却始终不发的号令。
等到黄昏的色彩一点一点躲藏进夜色的漆黑色之中时,光明之王摆了摆手命令士兵开始行刑,只听到木板沉重的撞击声飘荡在光明的平行线上,一双双腿脚僵直地耷拉着死亡让美好戛然而止,就在光明之王和他的将士们准备离去的那一刻,突然从几名盗贼的尸体上飞出来几个邪恶的幽灵,光明之王一眼辨认出这些幽灵是黑暗之王绿珠轩残余的势力,原来黑暗之王的孤魂和水晶球一起毁灭时,他的幽灵们并没有彻底毁灭,有的幽灵深藏在地下随时等待着卷土重来,只是没有首领的他们一次又一次被自身的薄弱和外界的险恶打败……
昏暗的幽光跨过光明与黑暗的界线将虚幻的梦境渲染的一片真实,当内心的真实慢慢演变的和外界一样真实时,那层薄薄的面纱被谁打上了伪善的烙印,破碎的梦想从种子的胚胎成长到果实的坚壳经历了多少磨难,当美好的憧憬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时,模糊的双眼是否看见了过往的伤心。最美的美是非凡,就像最丑的丑是平庸;最白的白是善良,就像最黑的黑是无能,宿命在左,自信在右,一线之隔,爱恨难分。
光明之王蓝星烨和他的士兵与黑暗之王绿珠轩的残余幽灵血战于原野,一大片一大片阴霾笼罩着天空和大地仿佛苦难的光阴永远没有尽头,这时,一名士兵挥动着利剑与一个明晃晃的幽灵撕杀在一起,只看到刀刃刺穿幽灵的喉咙从头颅的缝隙冒了出来,幽灵扭动着脖颈伸出白森森的手骨将利剑拔了出来。
这名士兵战战兢兢地张望着怒不可遏的幽灵,幽灵提起士兵然后将手骨伸向心脏狠狠地掏了出来,站在后面的士兵猛地窜上幽灵的身体欲以突袭,幽灵拼命地拉扯着士兵的手臂将他从背上甩了下来,趴在地上的士兵来不及喘息便被幽灵的大脚踩成了肉泥,最后一名士兵手握弓箭在原野上来了一段滑行,他屈身从幽灵的后面飞转到前面射出三支利箭,幽灵痛苦地嘶吼了两声跪倒在了夜色的朦胧之中,这名士兵又抽出三支利箭对准了幽灵的那双眼睛,只见一道红光浸染了血泊的光泽将杀戮掩在了黎明的背后。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幽灵惨死在了光明之国士兵们的手里,血红的光焰从暮霭的间隙中挣脱出来与光明一起漫溢,灰暗的云翳裹挟着暗流的源头悄悄地向悬崖的边缘沉陷下去,此时,黑暗之王的残余幽灵全部被士兵们杀死在了月光的残影里,光明之国的将士也筋疲力尽地坐在原地等待着破晓的痕迹,突然,幽灵身体上那层明晃晃的色泽被漆黑色的光芒所占据,光明之王眼睁睁地看着幽灵变成了被束缚的黑暗天使,他抬头仰望着沉沉的星夜将孤独的手掌埋进深邃的瞳孔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