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干脆,丁宇宁反心生歉意。脑热剂的成分是脑部兴奋剂,但是不会造成人感觉或运动上的兴奋,而是思维和语言的影响,几分钟后,陆舟在抠头皮,脸面渗出细密汗沁,他嘴中喃语,下意识想去按空调遥控。丁宇宁更是心中忐忑,这个脑热剂原型是她开发出来的,又经过了星光公司的改良,如果父亲没有加入其他的功能成分的话,脑热剂的功能会让服用者十分兴奋状态下容易地说出真话来,效力高峰时服用者会沉睡去而醒来将对服用之后的一个小时左右的事情全无记忆。丁宇宁觉得觉得这个有点象是毒品带来的兴奋快感,她自己开发后续的脑热剂,更多的是为了人类大脑的保护,被利用来逼问完全是意想不到的副产品。
此刻的陆舟,已经失去了独立意识的控制能力,有问必答。丁宇宁必须抓紧时间,问:“你收到了至少两次从重力晷上来的科技数据包,是什么内容?”陆舟老实说:“第一次是有机分子材料的,第二次是关节轴合科技,昨天收到最新的一次,是关于人类脑部意识科技的材料,我还有一个关节机械公司,是收购自苏熹萧氏集团下的CrimesonPlus公司,已经有我的同学在负责了,所以,我建立这个麒麟山公司,就是为了发展生物科技,用来承接和消化未来人类给与的脑部意识科技,发展成我们能掌握和运用的现实科技,我觉得你不错,所以我想请你来负责……”
丁宇宁抢说:“告诉我你知道的有关重力晷的所有事情。”陆舟表情怪异,说:“丁悠书第一次和我相见,就提出用他的知识产权抵债李力钊星光公司的所有债务,这是我做出的一个疯狂的举动,反正要是我被骗了,就是五六个亿的钱罢了,如果是正确的,那么我肯定会成为世界首富,干嘛不搞,何况我自己就是搞技术的,丁悠书忽悠不了我,他两篇世界级的论文更是做了背书,我和他第一次就深谈了一些技术问题,我不是说欣赏他的为人,而是赞同和启发于他的科学理论,他是个天才,他提出建造重力晷的事情,要预算一个亿,我也背着范伯伯就同意了,我就赌他是黑马,嘿嘿,我陆舟真他妈的太厉害了,是因为我能发现人才,相信人才,所以我能成功,嘻嘻,范伯伯是个土老冒!”丁宇宁催促他快说,陆舟续道:“我们河系公司就是要垄断和保密所有的重力晷的消息,所以我和范伯伯请来了美国安保公司,谁敢破坏或者泄露就干掉谁!”丁宇宁问:“范龙蓖也知道了重力晷的所有事情?”陆舟答:“范伯伯是我最亲的人,我只告诉他重力晷是天才的设计,能够计算出许多高科技来,能够转化为赚钱的事业,他并不知道能后未来人类联系,不愿他事必躬亲,太费精力了。在和丁悠书建立重力晷之后,我和他实验室中有一番喝咖啡的长谈,我全部录音起来,慢慢地加以分析研究,我确定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人两个脑子,不得了,他透露了上天的秘密,能把黑爪伸到以后的人类那儿去,我们这个世界的下一刻会派发出许多世界,叫做平行世界,他们之间会因为抢夺重力资源而发生战争,重力晷将似我们这个世界卷入平行世界的战争,可能会对我们的世界构成重大的威胁,未来的人来会对我们进行诱惑和影响,改变一些事件,进而让衍生的平行世界朝着他们预想的发展,我要做全世界最成功的企业家,也希望能尽力消弭一些不利影响。”
丁宇宁问:“他们怎么影响我们,河系公司在重力晷上有什么计划吗?”她突然觉得这个问题还不如问丁悠书,陆舟说:“那是丁悠书提出的,未来人类给我们提供科技,就如同已提供给我们三种数据包一样,那么我们这么发展下去世界文明程度会大大提前,我们会成为他们平行世界中的一员,参与他们分配的战争任务。因为丁悠书确定了除了重力,时空之间任何实体物质是无法跳跃穿越的,我的理解就是他们只能通过重力晷提供科技和一些重大的信息,来影响我们,河系公司就是要垄断所有的这些资源信息,会控制丁悠书,他必须遵守签订的协议,不然我们会采取措施哪怕软禁他,但他肯定是会配合我们的。”
丁宇宁明白了为了免除丁家的债务,丁悠书确然已经被低贱地卖断给了河系集团。
丁宇宁突然问:“你有调查过我曾经研发脑热剂这种药剂吗?”陆舟说:“调查过,我知道你发明脑热剂,你父亲还将它的配方升级,想卖给司法安全部门。”丁宇宁急切问:“你知道今天我会让你喝脑热剂吗?”陆舟眼神空洞,如见鬼魅,说:“不知道啊。”
他如果心里真的是这样的说法,那他就是个心怀宽广的人,几乎是坦坦荡荡,专门利人在考虑利己。丁宇宁突然想:“他如果到处捣蛋树敌,失道寡助,也不会如此年纪轻轻就成为亿万富豪,或者他真是如他自己所言,是这样一个不凡的人。”她细细地看着陆舟的脸庞,他的五官,不由地问:“你真的是喜欢丁宇宁小姐吗?”陆舟说:“喜欢,非常喜欢,我喜欢丁宇宁小姐!”丁宇宁进一步问:“你是什么目的喜欢丁宇宁的?”陆舟突然嘻嘻哈哈:“什么目的,感觉找到人了呗,姓陆的身边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谈不上喜欢,就丁宇宁这女的何德何能我就这么喜欢捏?造孽啊,这是陆舟的命门,我就喜欢她,我就爱她,我就想娶她,她和丁悠书在一起真是可惜了。”丁宇宁一愣,她不想再问了,翻阅他人的隐私本就不该,再问她觉得自己是个龌蹉卑鄙的人。
她听到了陆舟这些话,心中很茫然。她的性格是无法对一个爱着自己的人产生怨怒和反感的。对于陆舟,丁宇宁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认识他不久,并不能深知他的为人,而和丁悠书热恋这些年,让她自己为丁悠书筑起了情感的篱笼——自己不可以再去对任何别的男性动情爱之想。但是,丁宇宁对陆舟并无天然的反感,反而觉得一个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的人,创下了这么大的事业,有这么庞大的财富,一定是个智慧而勇敢的人,这是不用质疑的,这两点,对于丁宇宁这种知性理智的女性,是有魅力的,而这个人真的可以说只是处于真情,不会参杂什么钱财、地位、色情之类的世俗因素来爱她接近她,丁宇宁啊丁宇宁,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吗?
不过,这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心中对自己这种个想法感觉到可恶,为丁悠书鸣不平。
她盘算着还应该问些什么,陆舟晃了两下倒在沙发上睡着,丁宇宁一查他的呼吸均匀就放心了。这次“刑讯逼供”,她得到的消息全然没有什么是关于阴谋诡计的,她为自己的父母松了一口气。反倒是拷问出陆舟对自己的自己的一片真情,这实在是太另类了,也令丁宇宁在一丝羞赧之中怀上了矛盾的心思。
不到一个小时,陆舟醒过来,他一脸茫然,不知自己怎么睡过去了,丝毫不见怀疑。两人有谈了会儿驱车原路返回,直送丁宇宁到家门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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