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号楼,302寝室。
“这家伙不会有事吧!”换了裤头,田胖子凑到林凌身旁,现在他恨不得与林凌融为一体,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胖子,你能离我远点吗,热。”陈维原本是睡上铺的,林凌将他安排在他的床铺,方便照顾。
田胖子看着昏迷的陈维又想起吓尿他的一幕,忍不住哆嗦一下。
“……我,我冷!”
“……”
一直到陈维紧闭的眉头舒张,林凌才停下手上动作,一直到刚才,他都在用湿毛巾给陈维擦拭额头。
田胖子以为陈维惊吓过度,脑袋发烧,没注意到林凌曾在水盆滴下一滴血。
“这世界上不会真有那个吧!”
好半响,田胖子才吭出一句话。
“……你信有就有,不信就没有。”林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事儿也没法告诉他,跟他坦白了,估计他又得换裤头,他记得田胖子在寝室也就俩裤头,都换了,下次怎么办,自己可不会把裤头给他穿,撑坏了怎么办,有异味怎么办,弄上点什么白色液体怎么办……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砍我手足我换你衣服,这裤头还是自己用自己的把。
“……”
田胖子显然对这回答不满意,不过他没继续纠结这些。
“活这么大,我还第一次有种刺激的感觉。”
“……你不是说第一次跟女友在小树林里刺激的吗?”
“……”田胖子发现,这林凌的臭嘴越来越贫了!
“咳咳,陈维这样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田胖子还是很担心自己舍友安全的。虽然他有岔开话题的嫌疑。
林凌皱了皱眉,“现在出不去了,整个15号楼都被鬼打了墙。别说是你,连我也出不去。”
鬼打墙!田胖子的心一激灵,尼玛,要不要这么刺激,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衰,一般人一辈子遇不到的事让自己撞见了。
“听你这意思,貌似你小子是茅山道士?你们会不会飞天遁地啊!”田胖子两眼放光,神经大条的他将遇见鬼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还茅山道士呢!电影看多了是病。”林凌对田胖子说的嗅之以鼻,他跟那些抓鬼降妖的可是对立面,好比曾看过的马克思理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永远是阶级敌人。
不过这年月什么奇葩事没有,原先的恋人成了蕾丝,好闺蜜抢了自己男友,曾经的第三者插足现在当起了插足第三者,别人的永远是最好的……连法师都跟妖怪合作了,在这有奶就是娘的社会,有钱才是王道。
“那你不是法师怎么有这一身本事!”田胖子说完一副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你因为师门长辈不让你说出去。”
“……”林凌看着自动脑补的田胖子,他是真无语了,在说话,他怕胖子给他带坑里,最后来一句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那他可真的吐血了。“……知道就好!”
“现在怎么办?”兴冲冲的胖子凑过来,对陌生的事物总是有那么点小躁动。
白了眼死胖子,林凌没好气的说:“凉拌。”
“……”得嘞,兴奋的小火苗没着火呢,被一盆凉水浇灭了。
“不作为,就是最大的作为。”林凌的实力已经具备了京城里某神秘部门的入职资格,可是他的社会经验太过匮乏,怕是没人跟着直接在车站就能让人忽悠卖了,能力很高,智商也不低,就是情商接近负数,林凌的老子见自家崽子这样可不成,找郝仁义这老战友帮忙,结果是三年蓉大‘学前班’毕业了直接到京城工作,林凌老子也好忽悠,待遇要求只字未提,人为鱼肉我为刀俎,世上哪还有这么美好的事儿,郝仁义笑的眉开眼花,当即签下十年卖身契,说合同不合法?有公证书的有木有!要什么合法手续都能办下来,不过是辛苦一趟,去相关部门转悠一圈。
“……你说这话怎么像忽悠人的骗子!”看着林凌一本正经的说道,田胖子忍不住了,康庄大道在前面,这小子居然眼瞅着不迈步,说好的奔小康呢,你这是薅社会主义羊毛,挖阶级体制墙角,歧视普通人,歧视上进青年。
林凌真的要吐血了,就知道不该跟这厮提这事,直接吓尿他,没裤头看他还咋呼什么劲儿,作!你接着作!光个腚随你作,作上天也没人管你!可惜,这些只能想想,勾起死胖子肚子里的蛔虫,不给他喂饱了他可不会放过你。
唉,nozuonodie,不作死就不会死!何苦来的,自己给自己挖坑。
“外面的情况很复杂,我从没见过这种鬼打墙的法子。”也是林凌见识少,说的风轻云淡,他是真不知道这种情况有多严重,甚至当初给郝仁义打那电话也是觉得隔壁楼女寝可能出了厉害的鬼物,把死气压缩在楼里让他感觉不到,是以他才会给郝仁义打电话,如果给他爹打电话,他那老子会第一时间让他逃命,脑袋里还想降服它,被铝合金门夹脑袋了吧,有多远滚多远,最好跑出蓉城,滚回来。
当年的三组潜入准葛尔盆地的队伍,拎出一个都能打林凌十个,那次还是渺无人烟的戈壁,费尽心血才制服旱魃,那还只回来四个,当然林凌老子不会提四个人里面有林凌他妈和情敌郝仁义。
也怪那一声撼天雷,手机信号说没就没,林凌心里预估的危险与实际危险差了一个层次,这跟实力强弱无关,只是关乎一个人的经历与眼界,林凌的经历还没开始,小时候见的那些也算不的什么,他的眼界更是谈不上,还没入职呢,上哪去谈眼界这么深奥的东西。
“那些同学不会有事吧?有没有啥办法帮他们!”田胖子提了一个关键性问题,自己如果没林凌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跟他说话呢,那其他人呢!妥妥的送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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