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首辅大臣李育斌的工作做得不错,在吸取了南京撤退时的教训后,早在徐州告急的时候就开始有序的组织政府和民众撤退,大型工业机械、学校、文物、政府机关等等都早已撤出,这让我稍微心安。
红十字会的救助站在一所中学里,大门外居然还有士兵把守,我吩咐司机把车停在大门口,那一个班的战士立刻开始警戒,倒是把门外驻守的士兵吓了一跳。这让我看到了一个非常喜感的画面——你能想象得到一群李云龙似的土八路和参加朱日和阅兵的精锐站在一起一本正经执勤的场面吗?
我向执勤的战士们敬了个礼道声辛苦了,“李云龙”似的战士们一脸懵逼,他们没见过穿着这样的将军。
我带了赵磊和几个战士大马金刀的走进救助站,这里多数都是行动不能自理或者无家可归的百姓,红十字会将给他们提供食品、衣物、必要的医疗后送往大后方,操场上铺着一个巨大的白底红十字标志,触目惊心,那是防止日军轰炸的地面标志,只是不知道日军会否遵守日内瓦公约,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让他们遵守日内瓦公约等于痴人说梦,这个地面标志恐怕只会引来日军空军的轰炸。
操场上其他的空地满是帐篷,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这些难民怎么取暖,往返穿梭的工作人员有头戴黑巾的教堂修女,有短打装束的江湖汉子,也有黑袍十字架的外国教士,还有一些穿着校服的男女学生……
难民们看到我们这一身怪异的穿着,不禁有些害怕,一些江湖汉子走上前来,眼神不善,但是看清了我的军衔和身后的卫兵后,问道:“阁下是……”
我笑眯眯的问道:“长公主殿下在哪儿?”
几个汉子迷茫道:“啥意思?”
赵磊立刻狐假虎威:“华将军问话,尔等……”
我摆摆手阻止了他,和和气气的问这几个汉子:“你们这儿谁管事?”
为首的汉子看着我这铁血的打扮和特种兵一般的卫队,再加上乌沉沉的枪管,有些迷茫的望向一个道貌岸然的外国教士,那教士显然见过世面,操着和史迪威一样抑扬顿挫的汉语道:“尊贵的将军阁下,您是要找帝国长公主殿下吗?”
我笑嘻嘻道:“你是个明白人,殿下在哪儿?”
那传教士鞠了一躬,彬彬有礼的请我随他过去。在一间教室里,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了李筱青,仍然是不修边幅的大棉袄,扔到人堆里基本上分辨不出来是难民还是公主,正在一个床铺前躬着身子和病人聊着什么,长发挽起,显得有些凌乱,李筱青起身后,用手撩起额前垂下的一缕头发,眉头微蹙,快步继续向下一个病人走去。
李筱青比在南京憔悴多了,整个人也瘦了一圈,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圣洁的光晕,脸庞清瘦,眼窝深陷,一双大眼睛却愈发的明亮,远处的灯光穿过她长长的睫毛,尽管憔悴,眼神却更加的坚毅。李筱青正在专注的挨个检查病人的病情,并没有发现我这个不速之客,我远远的望着她,忽然心生怜惜。
那个传教士快步走过去和她说了些什么,李筱青直起腰远远的向我看过来,看到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稍稍有些失神,随后快步走过来,小嘴一扁,大滴的眼泪从她漂亮大眼睛中汹涌而出,忽然,紧紧的抱住我,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伏在我肩膀上抽泣起来……
我手忙脚乱的抱着她,搂也不是,推也不是,只好拍着她的后背,温言道:“好了,好了,筱青,你受苦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蹦出“筱青”的称呼,以前我对她都是揶揄大于尊重,我们之间的互相调戏、抬杠和争吵基本上是每次见面的必备……李筱青听到我这个从未有过的称呼(估计除了她那个太上皇老爹和太后老妈,基本上没人这么叫她),反倒抱的更紧了,抽泣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知道,李筱青这段时间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每天看到那么多负面的东西,还要奋力支持,对于难民而言,她就是顶梁柱,她就是女神,她就是难民们的希望和未来……
可是我怀里的这个女孩儿,她那个柔弱的的肩膀真的能扛起这一片天吗?小妞儿貌似坚强,内心却早就崩溃的稀碎,这个时候的激情释放,我绝对能理解!
我不理解行吗?要是在没人的地方,我很乐意做她的蓝颜,任她放纵,任她调戏,可是这个场面,我无辜的望着满坑满谷的难民和红会工作人员,心说这叫什么事儿?我是来找我的未婚妻的好吧?
但是你让我现在推开她,各位看官,你做得到吗?你忍心吗?
我一阵眩晕,像是电影里绕着拥抱的俩痴男怨女的转圈拍摄,镜头越升越高,李筱青的伏肩哭泣终于成功的拉来了所有的吃瓜群众,难民们菜色的脸上充满了病态的红晕,忽地一个女学生振臂高呼:“在一起!在一起!”
难民们山呼海啸:“在一起!在一起!”
就这样,一个全副武装铁血到不行不行的将军,和一个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小妞在万人围观下拥抱缠绵……
我无限崩溃的呐喊:“我是来找我媳妇的!!!”
吃瓜群众:“娶媳妇!娶媳妇!”
旁边居然还有个姑娘拿着手机在拍视频——你等会……沈琪……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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