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板蓝根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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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登上了001号武装直升机,和李继开打了个招呼后,新鲜的左看看右瞧瞧,一大堆仪表盘看的我眼晕,既然弄不明白也就懒得去琢磨,在城头守军的欢呼声中,高仿99式坦克轰然起步,数百武装到牙齿的华夏大兵也斜腰拉胯的开拔,五架武装直升机搔首弄姿的一飞冲天,直奔日军驻地而去。

      此役毫无悬念,比上一次的“实弹训练”要丰富一些,日军临时拼凑的火炮部队严阵以待,却发现这次来的坦克会飞——武装直升机终究快一步,各式武器“通通通”的一顿猛砸,把那些火炮砸的七零八落,鬼子再一次懵逼……

      就这样,五架武装直升机带来的威慑力率先把日军的士气打成负值,接下来的战斗乏善可陈,七辆重型坦克懒洋洋的开进日军阵地,这帮家伙连炮都懒得开了,重机枪一顿横扫,日军溃败如山倒,后面的华夏帝国大兵气喘吁吁的赶到战场时,剩下的只有毫无抵抗力的日军残兵败将,大兵们兴致萧索的打扫战场后回去吃饺子了——他们觉得自己干的是民团的活儿,这有辱他们华夏帝国“精锐”的身份。

      这次协同作战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日军根本无心恋战,遇到这些钢铁怪兽就撤,压根不去接招,这让这帮摩拳擦掌打算找乐子的兵痞们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就是逛窑子发现窑姐集体来大姨妈的节奏……

      显然,这次“实弹训练”很不成功,步、坦、武直各自为战,无组织无纪律……

      ……

      饭后,帝国元首、总参谋长、人民卫队及敌后武工队最高长官、帝国装甲兵司令、特战大队最高长官齐聚一堂,一群帝国首脑打着饱嗝,叼着牙签正对刚才的战斗发着牢骚,互相指责,忽然一个军官进门报告:“陛下、韩将军,各位首长,城外有小股日军,呃,打着白旗……请求谈判……”

      几位帝国大佬面面相觑,这小日本是搞哪出?

      李继开挥挥手,示意韩老爷子去处置——堂堂帝国元首,怎能屈尊见敌酋使臣?

      韩总长挥挥手,示意我去处置——堂堂帝国国民军总参谋长,怎能屈尊见敌酋使臣?

      我刚想挥挥手,觉得甭管是廖桓还是沈经、卞泰,都不太适合去谈这个事儿,于是,改成招招手,对廖沈卞三人道:“走,瞧乐子去……”于是吩咐副官,让“敌酋使臣”解除武装,只有四个名额进来说事儿——我偏不提“谈判”。

      就这样,我们四个撮着牙花子,敞胸露怀的来到一个会客厅,端坐中军帐,帐下刀斧手,呃,帝国大兵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军容整肃,目不斜视。

      大约十多分钟,四名军服笔挺的日军军官在几个特战队员的带领下进入会议室,神情稍显委顿,态度倒也端正,见到我们四个高级将领居然敞胸露怀,军容懈怠,明显感到惊诧,这样严肃的谈判,居然派了四个兵痞来谈,这让他们很费解,不禁脸上露出怒意——这也太瞧不起大日本帝国皇军了……

      我斜眼望去,领头的是一位日军陆军少将,后面的跟班也是大佐中佐这样,军容整肃,一丝不苟。略微的迟疑后,为首的少将立正鞠躬,哇啦哇啦一阵日语,旁边的翻译官翻译:“大日本帝国皇军华中派遣军三等敕任官、一等奏任官、二等奏任官坂田根阁下、脚跟净村阁下、仓井次郎阁下、土肥圆阁下冒昧来访。”

      我听了大奇:“怎么个意思?吃人官?揍人官?”

      卞泰捂嘴偷笑,廖桓悄声解释道:“意思是他们天皇敕封的军官。”

      我笑道:“你们天皇没文化,敕封也是选个吉祥点的名字,难怪你们又揍人又吃人的,原来这是有出处的,诶,算了,这段甭翻译了。”

      我稍微坐正了一点,吐了一口韭菜叶(打完仗吃的韭菜馅饺子),正色道:“不知板蓝根阁下这次来访,有何见教?”翻译一阵叽里咕噜。

      板蓝根,呃,坂田根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赐坐的意思,气哼哼道:“请教将军大名?”

      我看他好笑,好歹也是个将军,我们这敞胸露怀吊儿郎当的已经把他们折辱的够呛了,人家进来也是以礼相待,又鞠躬又隐忍的,能饶人处且饶人,于是我站了起来,系好扣子,整理领带,指着谈判桌对面的四张椅子道:“坂田将军,几位,请坐,在下华夏帝国人民卫队司令华夏。”

      坂田根闻言一惊,又是一阵哇啦哇啦,又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翻译大概意思就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之类。”我微笑示意对方坐下说话,同时示意那仨兵痞注意军容。

      谈判正式开始,坂田根哇啦哇啦,意思是说: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到了,大日本帝国皇军是文明之师,威武之师,以人为本,尽管两国处于战争状态,但是大日本帝国皇军愿意在中国农历正月十五之前两军休战,以便让中国军人度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

      我听完翻译就乐了,这点小心思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是日军生怕华夏帝国还有什么样的新式武器没事儿去日军阵地找乐子,拿日军欢度新春,日军围城部队本来就分兵北上,这回华夏军队没事儿就出去打秋风,东骚扰一阵,西敲打两下,让日军摸不着头脑,所遇到的还都是高精尖武器,提出这个要求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是为了他们北上的部队争取半个月的时间吗?

      我和廖沈卞三人对视一阵,爽快笑道:“感谢贵军如此深明大义,希望贵军恪守协议,在华夏帝国境内停止所有军事行动,我军也将在此期间欢度春节。”

      坂田根一愣,哇啦哇啦,翻译如下:“我想华将军阁下误会了,我仅代表皇军华中派遣军,至于皇军其他战略部署,本人不能代表,也不能承诺。”

      我大怒:“你刚才吃人揍人的那个官不都是你们天皇封的吗?说了半天你代表不了这个,代表不了那个的,也代表不了你们天皇,那你干嘛来了?不行让你们天皇来。”

      坂田根也勃然变色,要知道日本天皇在他们眼里是神一般的存在,绝对不允许亵渎的,于是大怒道:“大日本帝国皇军出于尊重贵国风俗,为贵国军人之福祉考虑,将军阁下却如此不识好歹,冲撞天皇陛下,辱我大日本帝国无上荣誉,谈判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奇道:“我找你来谈判的?”

      坂田根:“……”

      我挥挥手,不耐烦道:“板蓝根,请回吧,今晚我们中国的除夕夜,按照惯例是要放鞭炮庆祝的,咱们两军搞个联欢,鞭炮嘛,战争期间没准备,炮弹和子弹倒是准备了不少,你看你们哪个阵地合适?”

      坂田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猛然站起,叽里呱啦一顿,带着几个揍人官拂袖而去,我也懒得听翻译,站在后面挥手道别:“板蓝根,今儿晚上,咱不见不散,两军大联欢啊,哎对了,你在哪儿驻扎……”

      就这样,日军的合理化建议谈崩了,在众人哄笑声中,板蓝根灰溜溜的滚了回去,我望着哄笑的众将官,面色沉静,忧心忡忡。

      我回到我的办公室,沈琪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也不知道她和李筱青聊的怎么样,我脱下我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端详了一阵子睡美人,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我走到一幅巨大的地图边,看着地图上的各色箭头和红蓝区域,郁郁寡欢,沦陷区和国统区犬牙交错,时下正值春节,沦陷区这个年恐怕过不痛快,国统区怕是也没什么心情。

      日军两路分兵北上,东西分别逼近蚌埠和淮安,帝国增援之兵已经抵达合肥,蚌埠和淮安失守只在旦夕之间,以日军的推进速度,只怕月余即可会师于徐州城下,徐州会战前景黯淡。

      我这个敌后武工队的总队长工作进入状态很缓慢,对基层情况了解严重不足,具体很多工作都是杜月笙主持,用现在的官职称呼杜月笙就是“常务副总队长”。

      一声报告,把我从沉思中惊醒。沈琪听了这一声报告,迷迷瞪瞪的赶忙起身正襟危坐。

      来人是我的副官太史旗,送武工队情报的,别看武工队成立没几天,可是工作开展的还算顺畅,各地三教九流,黑帮行会,水陆黑道,民间组织听了帝国皇帝号召全民踊跃投身抗战队伍中来的全国通电后,纷纷致电总指挥部,每天流水一般的什么报国书,万人书,居然还有一群土匪送来几把日军军刀,说是什么投名状……

      这又送来的情报厚厚一沓,看着都头疼,这些材料有八成都是一些不着调的土匪水匪,流氓恶霸,都想趁机洗白摇身一变被招安,在国民军中混个一官半职,从此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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