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开笑道:“那给他枪毙了,对咱们有啥好处?他所知道的我估计也就这么多了,把他一直关着还不如让他佯装逃脱,去钓出魏南,这事儿吧,其实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就好比……”
说着他刺啦一声划了一根火柴,给我俩点上烟,晃晃手灭了火柴续道:“这根火柴还有用吗?扔了就是垃圾,把头撅了没准儿还能当个牙签。”
我恍然大悟:“哟西……你地良心大大滴坏了!”
李继开阴惨惨一笑,起身叼着烟卷换衣服去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感叹我的智商跟不上,感觉就像鲁肃追着诸葛亮屁股后边问:“你那10万支箭到底想咋弄?”
另一方面我也感慨,李继开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他在慢慢的成长、成熟,加上他的高智商,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
次日,一名由上海地下抵抗组织抓获的间谍,被华夏帝国国民军在南京枪决……
魏南这颗毒刺终究还是没被拔出,我心塞不已,几天过去了,这代号“红桃六”的绝密任务也不知道进行的如何。
沈经的小队我没让他即刻回来,怕的是魏南的同伙,或者卧底会起疑心,让他们在边境线的某军营里修整了一周后,才“无可奈何”的让他们返回,沈经对此役极度沮丧,貌似他还没有在哪个行动中失手过,这不怪他,这是由于情报的失误造成了他的行动失败,这也让我多少觉得有点不落忍。
唐非那边我照例是每天想起来就损他一顿,刚开始他还义愤填膺,后来慢慢的习惯了,有时候没事儿还会主动给我打个电话:“诶?今天你忘了数落我了吧?”
战争仍然在胶着,日军隔三差五的骚扰性进攻一次,无非就是意思意思,要不然只围不打实在有损皇军军威,这一个多礼拜的日子乏善可陈,天天都是没完没了的军事会议。
沈卞二人没事儿就全副武装的在我身边晃悠,其心不言而喻——没活儿干憋的!
今天是1938年的腊月二十三,小年到了,南京城里基本上没有了多少平民,临近年根,缺少了一种过年的氛围,沈琪在微信上告诉我:“要陪我在南京过年……”我力劝她留在后方陪老校长过一个温馨祥和的新年,何苦来这个炮火连天十室九空的南京城?这丫头疑心更重,我不提还好,越劝这丫头越坚定要回南京过年……
从1938年1月10号起到现在,半个月过去了,日军连遭重创后似乎在密谋什么阴招——这从他们含含糊糊的攻城上就看的出来。各方面情报部门汇总过来的情报显示,日军还是频繁的调防,华北的局势更加恶化,开了挂的帝国国民军在南京保卫战上苦苦支撑,北方战局却是一泻千里。
韩老爷子的军事会议今天异常凝重,据情报,日军围攻南京的两个师团开始陆续撤出围城,转而北上,配合华北方面的日军部队,力图打通徐州,使南北日军会师,徐州危在旦夕。
由于南京保卫战的胶着,华夏帝国的历史已经不同于现代那一支的历史,战局变得扑朔迷离,北方山东、山西全境已然失守,日军隔着黄河抻着脖子对陕西虎视眈眈,东路沃野千里,日军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浩浩荡荡,直奔徐州而来。徐州若是失守,意味着南京将成为一个三角形的尖,日军随时随地都可以将这座孤城吃掉,形势严峻,刻不容缓。
将军们面色严峻,尽管发言踊跃,却也没有几个正儿八经的思路,有的提议主动出击围城日军,有的提议在半途布防,有的提议增兵徐州,我听起来都是废话——能做到这些还发什么愁了?
韩一慎的脸色逐渐不耐烦起来,愁云惨淡的宣布散会,随后冲我招了招手,我明白,这是老头没招了,想开外挂了。
问题是外挂也不好使啊,现在这个外挂爱因斯坦还在调参数呢,这半个多月也仅仅弄出来7辆高仿99式坦克,据说正从武汉吭哧吭哧的往南京开呢,高仿“浩劫武装直升机”扔掉了那些现代化高科技的*、激光什么用不着的累赘后也弄出来5架样机,我对这些赝品兴致缺缺,就这十来个人七八条枪怎么和成建制的日军师团对抗?
我和老韩头进李继开的办公室的时候,廖桓长官已经正襟危坐了,李继开忧郁的拿着一颗烟在桌子上磕达,看到我俩进来扬扬下巴示意免礼赐坐,韩一慎敬礼道:“老臣愧对……”
李继开摆了摆手:“说正事!”
韩老爷子率先介绍了目前局势,请皇上斟酌,大家都是一筹莫展,目前看上去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南京城暂时无忧,日军士气低落,且又分兵北上,围城的战略目标只是困住帝都,让南京守军不敢擅离,而大后方的“勤王兵马”一群乌合之众,不堪大用,正在武汉进行整编作训,新式武器的配置杯水车薪,正值青黄不接之际,日军做了战略调整,只看华夏帝国的核心是做怎样的战略部署了。
最终决定“派一上将”带“乌合之众”协防徐州守军,严令徐州不容有失,南京防线不得分兵,仍在城内与围城日军对峙,这聊胜于无的战略部署对于帝国高层来说,基本上等于没部署。
我吊儿郎当的看他们“聊胜于无”的部署所谓战略,颇感无趣——这只是用人海战术阻碍日军会师时间罢了,徐州会战仍然会以失败告终……
战争就是如此,人命贱如草,兵多不代表能战,那句兵法怎么云来着:“兵不在多而在精。”你看古代将军们动辄“给末将一万精兵,必将击退来犯之敌……”现在反过来了,给日军三十万精兵,必将拿下徐州……
徐州守军不像南京守军这样有战斗力,南京守军都是经历过淞沪抗战的“精兵”,新式武器的比重也略高于徐州守军和武汉援兵,就这样开着外挂,全歼“华中派遣军”的空军力量和重炮联队,才堪堪抵挡住日军铁蹄……
算了不说这些了,战局的突变对屋里这些人情绪造成了极大的影响,闷闷不乐中廖桓忽道:“陛下,那7辆坦克后天就到南京了……”
李继开显然心不在焉,摆手道:“廖将军,你看着办吧,这小事儿就别来烦朕了!”
廖桓闻听此言倒是面露欣喜之色,期期艾艾道:“皇上您看这段时间也没我什么事儿,我想……”
这厮的所谓装甲部队打光了之后基本上就是光杆司令,手底下的坦克手倒是不少,可惜无用武之地,这个好战分子早就心痒难搔了,这七辆高仿99式坦克对他来说像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啊!
李继开显然兴致缺缺,掐着眉毛道:“你愿意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反正后方的军工厂还在生产。”
廖环闻言大喜,一个立正敬礼告辞而去。我看看这也没我啥事儿,从桌子上顺了盒烟,也“微臣告退”了。
我追上廖桓问道:“你个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廖桓笑呵呵:“这段时间我闲的蛋疼,好不容易来了点新鲜玩意,还不得试试斤两?”
我问:“你打算怎么试?”
廖桓瞥了我一眼:“先打一仗去再说。”
事实上这段时间我也闲的蛋疼,内奸的事儿整天让我头皮发麻,也想着寻点刺激,我敲出一根烟递过去,点头哈腰的点燃,期期艾艾道:“廖长官,廖将军,廖哥……”
廖桓玩味的看着我道:“给你个望远镜……”说完大步流星的快步离去。
我:“……”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闲的,这回有几辆新式坦克,据人家行家说,这几辆高仿99坦克冲入日军阵地基本上是无敌状态,所以我想着跟着坦克部队去“观摩观摩”,没想到廖桓这个秃子居然不给面子——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这赝品99坦克咱还不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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