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沪前线的战事依然如火如荼,日军并没有那么窝囊,援军终于如愿以偿的登陆,尽管我这个“事后诸葛亮”对战局发展的判断很正确,但是帝国国民军表现出了他们国足一般的传统风格——溃败,只剩下理论上胜利的可能。
我心急火燎,查阅历史档案,发现淞沪会战从一开始就变得不太对劲,历史上的淞沪会战是日军挑衅,而现在则是华夏帝国主动出击。
……
我住院的短短半个月时间,日军已然登陆,现在日军在淞沪战场的兵力已达二十余万,形势极其不乐观,韩老爷子已经亲临前线督战,我的人民卫队如救火队员,左冲右突,尽管装备精良,但是却很难有所作为——C罗来了,能让理论上出现可能的国足进世界杯吗?
作为淞沪会战正面战场的国民军尽管作战英勇,却无法抵挡战斗力强悍的日军——我们太低估日军的战斗力了。
韩老爷子不忍心我的人民卫队和廖桓的装甲部队遭受重创,决定组成步坦协同作战的混合部队,运用在二十一世纪看到的军事演习作战方式伺机寻日军主力决战。
我很沮丧,战争可不是玩儿闹,战场上每一秒钟都有战士倒下,每一天都有领土被践踏。
听完了军官的汇报,李继开挥退左右,我们哥儿俩默默无语了小半天。
“华哥,看来咱们就算是知道后果,也改变不了淞沪失败的命运。”李继开哭丧个脸,气急败坏。
我温言安慰道:“是咱们期望值太高了,低估了日军的能力,国民军中很多将领都比咱们冷静,皇上,这都是二十一世纪留学给闹的,反过来想,你要是没去过二十一世纪,若是没有得到新型装备及新的战术思想理念的熏陶,你还会有这么高的期望值吗?所以,咱们得重新制定目标了。”
李继开神情沮丧道:“上海能保住吗?”
我递给李继开一颗烟,俩人对着冒烟儿,冷静了一会儿,我磕磕烟灰,强笑道:“历史已经背离了很多,和我们那支历史已经很不一样了,所以战役的结果很不好说,就拿伤亡比来说,我军和日军大约一比二,人民卫队的伤亡比日军更要低,这是好现象,历史上的淞沪会战伤亡比是一比四点多呢!”
我掐灭了烟,续道:“装备、兵源等此消彼长,只要咱们把日军拖住,跟他们纠缠,最终的胜利还是我们的。”我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李继开苦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看上去,日军攻势凌厉,华北那边的压力也很大,战士们确实很英勇,但日军也在增兵啊!”
李继开见我低头不语,情绪激动,站起来来回暴走,挥舞着胳膊叫喊:“上海若是失守,日军就会直逼南京,我可不想,也决不能让南京大屠杀再次发生,我可不想在我的国家里建造一座纪念馆!”
我摆了摆手:“坐下坐下,别跟希特勒似的歇斯底里,要知道你是华夏帝国元首,不是纳*粹帝国元首!”
李继开颓然坐下,摆弄着手机,楚楚可怜。这我理解,他对战事的期望远高于我,这就好比球队,我属于外援,但是就算是顶尖球星来加盟一个校队,也打不过职业化程度很高的中超球队!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尽可能的拖住日军,做最坏打算,发展和巩固军工基础设施建设,拖的时间越久,胜算越大!
我又点燃一颗烟吞云吐雾——这么会儿抽两根了,寻思良久,缓缓道:“咱们做最坏打算,分几步走,第一,先撤出上海的厂矿及战略物资。第二,继续加大后方军工建设。第三,继续增兵吧兄弟!不是我贬斥你,你的那些大兵战斗力实在不敢恭维,卞泰的特种兵部队1000人能灭了你一个师!战斗力不行,那就增兵,只能用人堆!第四条最重要,皇上,你得去趟上海,去慰问一线作战的将士们,鼓舞士气,并且坦诚地告诉他们,我们需要时间拖住敌人,多拖住一天,我们就有更多的先进武器造出来!”
李继开点点头,叹了口气,抄起电话命令道:“一小时后,紧急御前会议!”这小子不会点别的,只会御前会议。
几天后,各大媒体播报了几条新闻:《陛下亲临淞沪一线,在战壕内与战士并肩作战》——配发的是李继开头戴钢盔,全副武装拿着望远镜的尊荣。
《李育斌赴武汉,与工商界代表座谈》——首辅大臣李育斌也没闲着,去后方打秋风去了,文载:武汉工商界表示,一切为了国家,民营企业全部无条件为国家开动机器。
与此同时,上海的战略物资和厂矿也在运往内地,从后方驰援前线的部队也急速前进。一时间,上海——南京一线交通压力倍增,车水马龙,不得不在田野中临时增开了数条临时公路。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明天一早,哥儿们又要上战场了,我在我的办公室里捏着眉头,脚搭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腿伤基本上好的七七八八,要不然怎么能搭到办公桌上?副官太史旗敲门,轻声道:“军情局的人求见。”
军情局?他们来做什么?我示意副官带人进来,两个国民军军官快步走进办公室,冲我敬了一个礼,为首的那位单刀直入:“华将军,我们破获了日本特高课在南京的间谍组织。”
我眉头一皱,忙道:“坐,详细说说!”
另一位军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资料摆在我面前,介绍道:“日本特高课在南京一共有三个秘密组织,相互没有接触,分别独立行动,这是三个组织并不详尽的一些资料,其中一个组织,哦,就是策划对您暗杀的那个,已经全部破获,其中牵扯帝国国民军军官若干,我们已经报请韩总指挥斟酌处理。”
我翻阅着这些资料,要说军情局也真不是吃素的,惨遭连窝端的这个组织的成员资料详细,各行各业,形形*——这让我联想到二十一世纪的国家安全局。
我好奇的问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动向的?”
军官讪讪道:“这个……正在审理……据他们交代,是……是分析出来的华长官动向。”
这事儿确实挺古怪,说实话,军情局给我的答复并不让我满意,这事儿经不住推敲啊,就算是我身边的士兵潜伏了日本特务,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就把消息发出去,要知道,三七年的通讯水平还停留在躲在一个小黑屋子里滴滴答答发报那种阶段。
也许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个特务鬼鬼祟祟的把写有情报的小纸条放在某特定地点,另一个来接头的特务再幽灵似的把这个情报拿走……
想到这,我摇了摇头,像两位军情局的军官严肃道:“两位长官,这事儿不是这么简单,恐怕咱们军情局还需要努力。”
两位军官茫然道:“华将军,您的意思是……”
我笑道:“这个案子可以说没有破获,但是诸位捣毁了一个特高课的组织,也算是功不可没!另外两个地下组织,还要继续努力!”
两位军官神色凛然的点点头,我续道:“作为一线的干警,我们要真抓实干,脚踏实地,多方调研,切合实际,反复酝酿,不好高骛远,不好大喜功,一要勇于冲破陈旧观念的障碍、二要勇于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三要勇于发扬真抓实干的作风,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啊……”
两位军官:“……”
我看着这俩满脸困惑的看着我,不满道:“你们太不关心政治了!”
两位军官:“……”
算了,跟他们也说不明白,这些人的思想政治工作实在太差劲了!我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这两位军官一眼,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谈话结束,二位军官尴尬的走出办公室。
我想了想这个事件的前前后后,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这个事儿若是不弄个水落石出,怕是终究不能了局,这事儿在我心里的阴影太大了,如鲠在喉。
待二位军官出门,我又给李继开打了个电话,问该事件他知情否?这小子回答很干脆——你只要知道你的沈大小姐没有嫌疑就是了!
呃,沈大小姐,自从我出院,我还没见到这小妞儿呢!今儿晚又得跟皇上喝酒,这小子号称要给我饯行,明天我就去前线了,不行,我得去找找这小妞——还真有点想她。
我收拾收拾,准备去找沈琪,这时候手机突兀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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