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七七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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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他们这伙人的安排,我该收拾收拾,明天上午将乘坐帝国空军的飞机,当然,蹭的是太子殿下和总参谋长的专机,估计我也就是一随员身份,咱也坐坐华夏帝国的“空军一号”。

      杨继开带着他沉重的任务去觐见太子殿下和国民军总参谋长,说服他们做好抗战准备,帝国要员及时撤离,按照历史的发展,明晚战争即将爆发,北京将沦陷。

      也不知道太子和总参会不会相信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忽然发现,自己当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少校司长之后,倒是关心起这个世界的局势来了,前后几个小时的工夫,我由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变成了局内人,我不禁佩服我自己的敬业精神,所谓的干啥吆喝啥——当特务嘛,就得贼眉鼠眼的关注周边局势。

      我从沈经口中得知,北京卫戍部队这几天正在频繁调动,三十三师、一零六师、六十七师等精锐已经到宛平城和卢沟桥一带集结……哦,三十三师,黎筝的部队,这小妮子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这些消息,唉唉,还是一个军情三处的人告诉我,我这个六处华北司少校长官也太没面子了吧……不管这些,总之我利用我的“情报”已经让帝国军方做出了准备,这让我很欣慰,也算是上任伊始的一件功劳吧。

      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个好歹,晚饭后洗洗睡了,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的感觉远远地闷雷声隆隆不断,呃,怕是要下暴雨了吧?睡在旁边的沈经鬼鬼祟祟的爬了起来,向窗外张望,猛然转身,轻声的说了一句让我睡意顿消的话:“华长官,这不是打雷,是炮声,日本人开始进攻了……”

      我打一激灵,一骨碌爬起来,睡意顿消,慌慌张张跑向窗台,眼见着窗外月朗星稀,哪有一点儿阴天下雨的迹象?再往“雷声”的方向望去,隐隐见到闪闪亮光若隐若现,果然,那是炮声……

      日本人进攻了?还没到点儿呢怎么就进攻,这日本人也不厚道啊,不是说好的7号晚上进攻的吗?呃……他们是没说过,八成这段历史也有微小的改变,总之在7月7号日本鬼子要全面侵华,管他是凌晨还是晚上呢,这个时间,正是7月7日凌晨2点!

      胡思乱想之际,沈经已经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卞泰也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要说人家专业特工就是训练有素,没用一分钟,已经进入戒备状态,很神奇的是,他们不知道从哪儿一人摸出了一把手枪——我跟他们混了这么久都没见过他们有枪!!

      俩人神色凝重,沈经道:“华长官,情况突变,必然是日军开始军事行动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去和爱因斯坦博士会合,争取最快速度离开北京。”

      我穿着纯棉内裤在房内溜达,分析着现在的局面,根据目前的状况,日军尽管发动突然袭击,但是要攻破国民军在宛平一带的防线,还需要很长的时间,那一支儿的历史是20余天之后日军才攻陷北京,现在就这么慌慌张张的逃跑,岂是中国军人所为?

      逃跑很显然不太合适,但是在北京这坐等沦陷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虽说我答应了临时客串军情局某司长,哦,副司长,但是还是得想办法回现代的。

      我正这胡思乱想瞎琢磨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沈经沉声问道:“谁?”门外答:“军情局六处华北司廖桓!”

      沈卞二人握紧手枪,打开门,见一个中校军衔、身材魁梧的汉子带着几名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士兵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瞬间,沈卞二人的手枪就已经顶到来人的头顶,几个士兵突见变故,一阵哗啦啦的枪栓声,几条卡宾冲锋枪也对准了沈卞二人。

      那汉子掏出一个证件,拨开顶在脑门的手枪,晃到沈经眼前,不动声色道:“军情局六处华北司司长廖桓,放下枪,哪位是华夏?”

      沈卞二人看过证件,迅速收起枪,齐刷刷一个军礼:“对不起,廖长官,那位就是华长官……”

      我正穿着内裤在帷幄之中运筹呢,从敲门到现在短短几秒钟,我这看大片似的瞅着一会儿手枪一会儿冲锋枪的,廖桓已经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来,微笑道:“我是你的同事,廖桓,军情局六处华北司处长。”

      这么会儿的信息量大约相当于我刚出时空门那会儿,一切来的太快,我怔了N秒,才反应过来,知道这是我的顶头上司到了,尴尬的不知道是应该握手还是敬礼,一时间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我一边蹬着裤子一边结结巴巴道:“廖……廖长官哈,你好你好,幸会幸会,久仰久仰,请坐请坐……”在一群荷枪实弹的军人面前穿衣服——这要是是在洗浴中心,后面再有俩扛摄像机的……

      廖桓坐在沙发上,也不等我穿好衣服,急忙道:“本想明天一早在机场见面,这不是,情况突变,日本人突然进攻,嘉宁王爷电令,让我送你速回南京觐见王爷,来得突然,扰你美梦了,哈哈哈!”看着我混沌的样子,廖桓续道:“华老弟真是厉害啊,还没上任,就把今天事变的情报直接递到太子那里了,功不可没,功不可没!!难怪王爷这么重视你……”

      我穿好衣服,听他这一番话,才知道原来我透露出去的这些事儿,老早就捅到帝国高层去了,难怪我一路顺风到北京,有人接风有人安排,行凶打人还没事儿,跟高干的衙内似的,敢情人家把我接到警署那是为了保护我。

      我仔细打量眼前这位我的上司,该生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三十来岁年纪,甚是威严,剃着板寸,不过依我看来,板寸不板寸的也没啥必要,脑瓜顶上都没啥头发了,剃头不剃头一个样。

      我穿戴整齐,人模狗样的一身戎装,身体板儿直,敬了一个半生不熟的军礼,郑重其事道:“卑职华夏,见过廖长官!”

      廖桓见状,赶忙起身还了一个军礼,笑呵呵道:“不敢当,华老弟年轻有为,必然前途无量。”他也上下打量我一下,目光里满是疑惑,八成是琢磨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伙,有何德何能让他亲自来接?

      远处闷雷般的炮声提醒着我们,战争已经开始了,廖桓不等我回答,急道:“华老弟,情况紧急,咱们长话短说,嘉宁王要你用最快速度返回南京,飞机在南苑机场……”

      还没上任,顶头上司就亲自给我来布置任务,我也是觉得很突兀,咱也知道现在特殊时期,但是觉得觐见王爷,确实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太少,就这么慌慌张张的就去觐见帝国高层,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既然上峰有命,自然要遵从。

      我点点头,勉强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是”字,我又不知道面对上峰命令,下属应该怎么回答,满脑子都是所谓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什么“无条件服从”等等极其肤浅的对军队的了解,这个命令接的相当的蹩脚,比那个半生不熟的军礼来的还生硬。

      沈卞二人见我已然遵命,马上开始收拾行囊,有了这伙兵哥帮忙,大包小裹的装备利利索索的都搬到几辆军用吉普上,我自己背着我的旅行包,带着沈卞二人,坐上了廖桓的敞篷军用吉普,敞篷车很有气质的嗷嗷吼了几声,箭一般的窜了出去,我身子剧烈后仰,在强大的推背感中咂摸嘴——这提速,一点儿都不比法拉利差……

      伴随着远处的炮声,我们这个小车队窜行于北京街头,这时候大街上已经到处都是士兵、军车,尽管日军突然发动事变,但是看得出来,帝国国民军还是井然有序的,一列列军队夸夸夸的跑步前进,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军车也是井然有序的行进,看不出一丝慌乱,这让我对帝国军队的印象大为改观,我一直认为国民军战斗力低下,突遇变故会一触即溃,从这方面上看,还真不是这么回事。

      我们的车队逆着冲上前线的队伍艰难前行,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经过了无数的关卡,出示了无数次证件后终于在一幢大院前停下,看这个大院,貌似电视里见到的那种大家主儿的府邸,雕梁画栋的,门口戳俩张牙舞爪的石狮子,还有拴马桩,下马石等全套设备,就这气势,甭收拾,只需在门楣上挂一匾,写着XXX府什么的,直接可以上镜开拍了。

      大门口站着四个同样装备精良的士兵,廖桓跳下车,示意我在车里稍等,四名哨兵见到他,齐刷刷的把手臂横在胸前行持枪礼,看来这四位是亲兵级别,认识廖长官,没检查什么证件,廖桓还礼后大步走进院子。

      我问司机道:“这是什么地儿?”司机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稚气未脱,笑呵呵道:“回华长官,这里是华北战区司令部。”

      我和沈卞二人对了一下目光,见俩人跟我一样,都有些诧异。

      没过两分钟,从里面跑出来一位军官,到我跟前,啪的一个立正敬礼,询问道:“华长官?”我点点头,还了一个半生不熟的美式军礼。“华长官,廖长官请您进去议事,情况有变……”

      我吃了一惊,情况又他吗的有变?还有完没完了?这是又咋的了?慌忙跳下车,指了指沈卞二人,那军官道:“二位长官稍候。”意思是让我自己进去,我随着军官一路疾行,转弯抹角,来到一个宽大的会议室,我一进屋,就是一阵眩晕,只见满屋子的将星闪烁,晃得我眼冒金星,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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