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感觉到隐隐不对,这个卫斯理从哪儿搞来的这些装备?并且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内搞到全套,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真人CS俱乐部所拥有的……想到此,我心说坏了——别是这个老恶棍知道我回去的几率不大,提前做了准备了吧?
沈经和卞泰二人见到这些装备更是惊诧的目瞪口呆——这段时间他们没干别的,光瞠目结舌玩儿了。
这二人尽管是受过高强度军事训练的正版军人,但是这样牛逼的单兵装备是前所未见的,职业直觉告诉他们,穿上这套装备,在这个时代,他们就是超人——并且不用把内裤外穿!
三个人面面相觑的对视,都尝试着在对方的眼里找出点儿答案,当然结果必然未遂,卞泰终于忍不住问道:“华长官,我知道我不当问,但是这……这……”
我发呆道:“是啊,我其实只想让他给你们带点小礼物的,但这个好像不是什么小礼物啊,再弄几个AK47什么的咱们就成特种兵了……”
沈卞二人也不明白AK47是个什么东西,看着我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德行,知道我正在晕头转向中,也就不再多问,卞泰好奇心极强,仍然在几个大包裹中翻来拣去的,又找出不少小零碎,7号充电电池一盒,不错,还是南孚的,不过这玩意干嘛用呢?低档手机一部,充话费赠的那种,我看到这些零头八碎的物件,先前的那种不大祥的预感无法抑制的又窜了出来,我回不去了,我至少是短时间内不去了,这老东西知道我短时间内回不去了,由于我一再强调北京局势的危机,所以给我搞了这些保命的东西。
卞泰继续翻腾着:中华烟5盒、各式酒店洗浴赠的一次性打火机一大把,华丰方便面一箱,(这老东西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华丰方便面?)盗版游戏盘一盘包,破旧掌上游戏机一个,只能打俄罗斯方块那种,居然还有安全套若干盒,我哭笑不得,这个老东西到底安得什么心?
卞泰每翻出一样都反过来掉过去的研究,不厌其烦的问我,这是啥那是啥,我被他搅的心烦意乱,遂用大人对孩子的口气敷衍道:“说了你也不懂……”
卞泰小声嘀咕:“你不说我更不懂……”
翻到最后,我拿起一个很山寨的小纸盒,上面赫然写着:信号放大器,上面印着中国移通的标识,这是什么东西?打开一看,跟一根钢笔似的,貌似得放电池,找来说明书一顿研究,原来是无线信号的放大器,能在信号较弱的地方放大手机等无线信号的发射频率,增强信号。(剧情需要,勿深究)
我不禁兴奋起来,这高科技呀,以前没听说过这玩意,回头一琢磨,那一盒电池八成就是干这个用的,还是充电电池,想的倒是周全,我一边瞎琢磨一边鼓捣这个高科技设备,装好电池,按Power,红灯一亮,一个小绿灯眨巴眨巴的,“哔”的一声响,预示工作正常,我赶忙拿出手机,凑到跟前,还真别说,原来垂头丧气、一蹶不振的微弱信号瞬间如同吃了某种蓝色药丸般的迅速崛起……
我大喜过望,当即拨号,接通卫大科学家:“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我一愣,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拨了一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很神奇呀?我兴奋异常,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不知所云,沈卞二人见状,也停止了倒腾,俩人茫然的看着我在那走火入魔,齐声道:“华长官,您没事吧?”
我恢复常态,尴尬的笑笑,说道:“可以随时联系我们那头了。”沈卞二人狐疑的瞧着我,摇了摇头,继续验货,对于我的变态行径,他们已经具备一些免疫力了,正在逐步的往适应的方向稳步前进,估计照这个速度,三天后他们基本上习以为常了,我发现他们不该叫“沈经”和“卞泰”,该叫这个名字的是我。
我继续坚持不懈的收听手机中传来的“对不起”,继续自言自语“这老流氓跟谁通话呢这么久……”“有完没完啊,没听说这厮有相好的啊”“咦,通了嘿……”
“喂喂喂,卫祖宗……啊,是我是我……呃,我是很聪明,放大器挺好使,要不我怎么给你打电话的……托您齐天的洪福呀,我还健在,苟延残喘于乱世,怎么的呀是,您得想想法子啊……什么?一时半会儿弄不利索?那我咋办呐……收到了收到了,您老这是要干嘛呀,不是打算让我这常驻吧……啥?就这个意思?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卫爷,卫祖宗哎……是是是,我理解你,可谁理解我啊……是是是,我当然要保护好我自己,您老别忘了我这现在可是37年的北平啊……这一枝儿叫北京呢还,日本鬼子就跟城门口比比划划呢,枪炮不长眼呐,人命关天嘿卫爷……不怕死你来呀,怎么的我就有义务保卫这一枝儿的伟大祖国啊……话是这么说哎,就这套行头能保我的命咋的……我知道不是水货,我又不瞎……我靠您老咋没搞一堆AK47啥的过来啊,我直接组建一特种兵小分队还就拉架子跟日本人干一仗了……别说,您还真神,搞这么多行货装备,你跟我实话实说,是不是蓄谋已久的?……得了得了,您呐就捞干的说吧,我有思想准备,我都让你祸祸成这德行了,还有啥事儿我挺不住的,只要我还有信儿回去就成……我相信你?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沦落到现在这个揍性的……那成,我在等你两天,我可告诉你,等卢沟桥事变了,我宁可不回去了也得离开北京,不回去还能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呢,这要是在这没边没沿的傻乎乎的等着你调整,那我这边英勇就义连个烈士都算不上,我前几天还毒打小日本来着,人家要是冲进北京,还不报复把我五马分尸枭首示众什么的了啊……行啦,再说也是白扯啊,不是也得等嘛,净说那没用的……加佣金?我回去回不去都两说呢,要那人民币有个屁用啊,还不如给我弄点华洋来的实在呢……华洋就是这边的钱,说了你也不懂……我可跟你说哈,我这手机里视频文件,图片文件满满当当的,回去我论K卖给你……有多大?几十个G呢,准备钱吧老爷子哎……好好好,不跟您这贫了,想着给我冲话费,多冲点,别三头五十的交,也整个VIP,流量,流量给我开开,咬咬牙交……我呸!!!!!您就这点追求,挂了挂了,告诉你啊,不准关机欠费什么的,让我随时找到你……白白!”
(这段通话欢迎大家填补省略号中对方说的话,发挥您的想象,怎么恶心怎么想!)
在沈卞二人怪异的表情下,我挂了电话,冲着他俩尴尬的笑了笑,道:“听不懂哈,嘿嘿,有空给你们慢慢解释。”
卞泰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道:“怎么听不懂?不就是回不去了嘛。”
我叹了口气,目光呆滞,开始想对策,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可是不这么呆着,我又能做些什么?心里痛骂那个江湖骗子的话已经翻来覆去无数次了,古今中外、花样繁多的恶毒的咒骂直到我江郎才尽,到后来,连骂他的心情都没有了——提升到“无骂胜有骂”的最高境界……
疲惫了一天,晚上和沈卞二人逛了逛大栅栏,满眼正宗的北京小吃,却没有心情,没有胃口,垂头丧气的就回酒店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又和卫斯理通了个电话,仍然未果,听上去基本没有进展,百无聊赖,三个人把那套武装到牙齿的装备穿上脱下,摆POSE,照相,录像,直到训练成从只穿内裤到武装完成只用了四十七秒的记录无人在打破为止,整整折腾了一天,最后索然无味。
第三天,我教会了卞泰和沈经扫雷,别说,这哥儿俩很有天赋,不到半天的时间,鼠标就已经玩的倍儿溜,俩人你一局我一局的不断刷新记录,面红耳赤,不亦乐乎。
第四天,卫斯理仍然没有任何想把时空门弄好的意思,我开始教他们空当接龙,有了这二位的贼眼帮我瞧着,空当接龙的水平突飞猛进,这一天不是俩人,是三个人面红耳赤,不亦乐乎……
第五天,已经是七月三号了,北京城的紧张气氛已经传染到每一个市民身上,街上失去了祥和的景象,随之而来的是连日的各界人士的游行示威,政府接二连三的发表声明,措辞激烈地抨击日本军国主义,帝国的太子殿下坐镇北京,暗喻政府强硬态度,国际社会仍然暧昧的看着北京……可是这一切,又关我什么事儿呢?
盗版光盘的游戏安装了很多,大型游戏无一幸免,不是缺序列号就是要拔光驱线,要么就是得装虚拟光驱,就算是能进游戏,保证也就是黑屏,基本上没有一个能玩的,好不容易有个《盟军》能玩,还查出来有病毒,有时候我很佩服这帮破解盗版游戏的IT精英们,十八般兵器无所不用其极,兢兢业业的继续着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尽管最终的效果类似于卫斯理的时空门,多数不太好用,但是这种执着,还是让人感动的。
好在手机信号强了以后,可以用手机上网,倒也是排解了无聊的时光,可是我用微信搜索附近的人......
于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流量不太多了!这要是把手机弄欠费了就麻烦了,话说我绑定的银行卡余额是个位数,那笔佣金还没等着存银行我就被穿越了……谁知道卫斯理那铁公鸡能否仗义疏财的给我充值?
我也没啥心情玩游戏,电脑里1000合1的弱智小游戏倒是个顶个的能玩,可是把沈卞二人乐坏了,俩人就算是在吃饭的时候还在切磋《愤怒的小鸟》心得,我心不在焉的看着他们呼天抢地的调整那群愤怒的小鸟,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看着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感觉他们是那么的天真无邪。
同理可证,我能否回去,又关他们什么事儿呢?哦,不,他们还是很在意我能否回去的,我一天回不去,他们就能多玩一天,看得出,他们对电脑的痴迷已经超过了在网吧的那些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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