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见燕南青已经关上了房门,想起她说的让自己去澡房去叫崔明,梅姨奇怪了,咦,她怎么知道明子在澡房的呢,这天都黑了,让明子换衣服等她是什么意思啊?这么晚了,黑咕隆咚的,俩人去哪啊?想到这,梅姨更疑惑了,不过疑惑归疑惑,梅姨还是起身准备去澡房叫崔明,哪知刚起身,就见崔明已经穿着一个军短裤从门外进来了,不等梅姨开口,崔明率先说到:“妈我都知道了,你去睡吧,别等我们了。”
一直躲在外面偷听他们谈话的崔明,在听到梅姨的分析后,心里也琢磨了一下,这一琢磨,不由心头一个咯噔,再看燕南青那急冲冲的样子,便猜这丫头只怕是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这才赶忙进来,准备回房间换衣服。
看到俩人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梅姨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老天啊,这两人不会是看对眼了吧,哎,不对啊,他们都没见过,怎么会看对眼呢,而且就算自己儿子确实挺优秀的,招人爱,可那丫头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不至于眼界这么浅吧。不行,等下得问问她俩人,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这,梅姨也不回房间了,索性就坐在堂屋等着俩人,反正他们要是出去的话都得从堂屋过。
燕南青回到房间,从包里拿出一套长袖长腿的运动服换上,又换上刚买的运动鞋,拢好长发,便准备开门出去,手刚碰上门把又退了回来,从包里的小口袋掏出纸笔,给阮小白了写了几句话。
“小白,我去给崔明查(捉)案(奸)去了,快则天亮前回来,慢的话可能要后天才能回,你不要担心。燕南青。”
放下纸条,用小本子压住,这才开了门出来。
一身军装的崔明,早已经穿戴整齐等在了堂屋了,梅姨见燕南青出来,赶忙起身,将她拉到崔明旁边,一脸严肃的说到:“你们俩个老实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这黑咕隆咚你俩人到底要去哪?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就别给我出这个门。”
燕南青一脸黑线:“??????”
崔明大汗,知道自己妈误会了,赶忙解释到:“妈,你想哪去了,我跟她今儿晚上才认识的,我俩能有什么啊,你不是奇怪那秦腊梅家为什么这么急吼吼的要分家吗?我这就去给你查个明白。”说完,崔明又扭头对燕南青说到:“那什么,燕姑娘你就别去了,这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他去查事情,可不是去玩,可不想带上一个拖油瓶。
一听崔明要撇下自己,燕南青登时不乐意了,秀眉一蹙,杏目圆瞪:“不行,这是我想出来的,你必须带上我。”
这个棒槌,这会倒是聪明起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不行,这是我的事,而且外面也危险。”
“戚,你当我吓大的啊,天黑一点就危险啦,哼,你不就怕我碍手碍脚,拖你后腿吗?我告诉你,谁拖谁后腿还说不好呢。”燕南青说完,也不等崔明,径自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大路上了才停了下来。
崔明一看人都跑了,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梅姨道:“妈,你别担心了,早点回去睡吧,别等我们了,不会有啥事的。”
“我不是担心你啊,我是担心那燕丫头啊,她一姑娘家,这大晚上的??????”
“额,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她的,没事的,回吧,我出去了,对了,这事先别对爸说,省得他担心。”说完,崔明也转身出了大门。
还没到大路边,就见有个人影立在那,虽看不清楚,可崔明知道肯定是燕南青,所以到了跟前,也没叫她直接说到:“现在后悔还不晚,要是等出去了再叫累,我可不会把你送回来的哦。”
“嘁,小瞧人那样,走吧。”哼,跟那叶立国一个德行,就知道小瞧人,呸呸呸,怎么又想到他了,该死的臭混蛋,老赖在她心里干嘛。
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燕南青这才打起精神,跟着崔明深一脚,浅一脚,向前面走去。
秦腊梅家跟崔明家隔了两个村子,不过村子都不大,而且一家靠着村这边,一家靠着村那边,所以实际也就七八里的距离,这么点距离要是白天的话,崔明跑过去半小时都用不了,可眼下外面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又怕燕南青跟不上,所以崔明走的倒也不快。
大概走了不到五分钟,俩人便出了村子,村子外面横着一条直路,路那边是成片的农田,往左是去火车站的路,他们这边虽是乡下,可离火车站倒是近的很,所以倒也没那么穷。
而顺着路往右便是去秦腊梅家那个村子的路,因为已经七八点了,所以这会路上一个人都看不见,除了地里的蛙鸣虫嘶,还有偶尔的一声两声猫头鹰的叫声之外,便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上了村外的路,两人向右又走了大概五分钟,崔明心里不由有些疑惑起来,不对劲,这里*静了,除了蛙鸣虫嘶声,他几乎听不到其它什么声音,比如说她的脚步声,还有她的喘息声,平常一个女孩这么急一下走这么远路,怎么也会有些喘了,可现在似乎自己一点都没听到她的喘息声。
想到这,崔明故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本来他腿就长,一步能顶燕南青两步,这会加快了速度,燕南青几乎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又走了几分钟,崔明突然停住了脚步,一个摆手,直直伸向燕南青的脖子,正专注赶路的燕南青,冷不丁擦觉到前面一阵劲风扫过来,下意识的一个后弯腰,给让了过去,紧接着腰肢一转,后仰变前倾,左右*替,闪到了崔明的身后。
崔明见一击没中,心内顿时大惊,俊朗的脸上,面色一沉,铁臂顺势跟着向后袭去。
刚刚躲过一袭的燕南青正要骂爹呢,嘴还没张开,就见崔明的铁臂顺势一收,转过身子,直取她面门而来。
奶奶的这是要拼命的节奏啊,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老子这么娇滴滴粉嫩嫩的一张小脸,他娘的他也舍得打过来。
燕南青怒了,身子一偏,左脚往后一探,伸出小手,准确的抓住了崔明的胳膊,借着他的力往前一送,右脚紧跟着提足力气,狠狠的在他后腰处来了一脚。
这一脚燕南青是下了狠手了,饶是崔明一百八十多的大块头,也让她差点踢了个狗吃屎。
崔明被燕南青这一脚踢的直往前猛倾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敛了敛神色,转过身子,借着刚露出脸的月亮,照下的薄薄月色,看着几步外的燕南青,脸色如铁一般清冷:“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那通鬼话可以骗过我妈,却是骗不了我,说,你来我家到底是什么目的?”
燕南青懵了:“??????”
什么情况啊?她是骗了梅姨,可是真没什么目的啊,她真的是来玩的啊,苍天啊,你能听到我真诚的告白吗?这个棒槌到底是哪来的啊?
清了清嗓子,燕南青无奈的道:“崔明同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怀疑我,但是我真的是无意中认识梅姨的,也是梅姨一再邀请我们才来的,你说的我有什么目的,抱歉,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目的,所以,无可奉告。
总之,我对你们家没有任何目的,也没有任何恶意,我们只是单纯的来参加你的婚礼而已,如果你还要怀疑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明天一早就走,不过今天晚上请让我妹妹好好睡一晚,她怀着身孕,坐了几天火车,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好了,我话说完了,如果你还执意认为我有什么目的,那请便吧。”
燕南青不知道崔明为什么要怀疑自己,但是本着一个逃犯该有的本分,燕南青还是很郑重的把自己说的很无辜,唉,她真的很无辜啊,她真的只是来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少数民族的婚礼而已啊,这种热闹向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啊,她错了吗?
听着燕南青说完,过了半晌,崔明这才不太肯定的再次询问到:“你真的不是越共?”
“啥?啥共?”崔明的普通话带着点家乡音,燕南青一时还真没听清。
“越共,南越国的士兵。”崔明不知道燕南青是真没听清还是装没听清,跟着又重复了一遍,他就是想看看她听到自己说她是越共时会是什么反应,不过看她一脸呆萌的样子,崔明心里的怀疑倒是去了几分。
崔明解释了一下,这下燕南青终于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了,他竟然会怀疑自己是越国的士兵,燕南青炸毛了,奶奶的,叔可忍,婶不可忍,婶可忍,老子忍不了了:“崔明你混蛋,你他娘的居然敢说老子是越共,你眼睛是长脚后跟去了,还是长屁股腚上去了,你见过哪个南越人的脸能像老子这样娇滴滴粉嫩嫩的,我告诉你,你这是赤果果的侮辱,老子费了千辛万苦才投胎投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你居然敢怀疑老子是越共,我,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骂人向来不是燕南青的长项,说到最后,她竟把某神剧里的经典台词给搬了出来。
燕南青骂完,崔明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和冷汗,只感觉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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