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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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柳听阿水说赵老板竞标失利,还跟涛哥翻了脸,她不知道涛哥到底搞的什么名堂,当初特意让她拍照给赵明恒又是打得什么主意,这些商业纠葛她不关心,她只害怕赵明恒会迁怒于两个孩子。

    一连紧张了好几天,时刻不敢让孩子脱离自己的视线,在她身心俱疲的时候,骆兆谦来了,杨柳顿时觉得有了依靠,暗暗松了口气。

    骆兆谦当晚睡在沙发,杨柳没有赶他走,反而觉得很安心。

    萍姐为孩子们洗漱完毕带着他们睡觉了,杨柳一直忙到十一点,把明天要发的货打包准备妥当。做完了这些,她走出工作室,客厅内昏暗一片,看来骆兆谦已经睡了。

    她进主卧内的浴室洗澡,热水哗啦啦地洒下,缭绕雾气瞬间将狭窄的淋浴间笼罩,温暖的水流冲走了身的酸胀和疲惫,关掉水龙头,她裹了条浴巾走出浴室。

    拉开衣橱却没找到睡衣,仔细一想,两件睡衣都洗了,这会儿还晾在阳台呢。

    可是去阳台得走过客厅,骆兆谦此时还正躺在沙发,万一他还没睡着,自己穿成这样,岂不是很尴尬?

    犹豫了一会儿,她披了件大衣,悄悄拉开房门。室外静悄悄的,次卧里还传出萍姐轻微的鼾声,她往前走了两步,看到骆兆谦仰面躺着,一动不动,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她放心地走过去,路过他身边时,看到他已经熟睡,平稳绵长的鼻息在一片寂然有规律地起伏着,让人安心。

    她从晾衣架取下睡衣来,一转身看到骆兆谦已经坐了起来,漆黑的眼眸在黑暗盯着她。她拍拍胸口,说:“你不是睡着了吗,真是吓人。”

    骆兆谦站起来,“你每天晚都要到这么晚吗?”

    杨柳伸手把大衣的衣襟往一块儿对了对,她里面可是裹了条浴巾呢,“差不多吧,要看忙不忙。”

    “你睡吧,不早了。”她说完正要离去,听骆兆谦说,“白菲菲昨天生了个大胖儿子,你知道吗?”

    杨柳转头来看着他,眼睛睁得很大,“她跟谁结婚了?”

    “如你所愿,是赵益林。”

    “哇,”杨柳高兴起来,“真是不错,如愿嫁给爱情。”

    她正浮想联翩着,突然被骆兆谦紧紧抱住,抱得很用力,她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喃:“杨柳,我好想你。”

    杨柳有些怔愣,他身的气味依旧那样熟悉,他的怀抱依旧那样宽厚,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甜蜜的回忆。杨柳心头一颤,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

    骆兆谦捧起她的脸,忽然低头吻住她,吻得很温柔缠绵,杨柳的心疯狂地跳着,身体仿佛被打了麻醉般瘫软下来。

    他吻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凌乱起来,空气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却不难听出他已是刻意压抑。杨柳的脑子里晕乎乎的,没有挣开,小手反而轻轻搭在他的胸口,任由他吻着。寂静的深夜,她的耳朵里只剩下了与他不分彼此的喘息声,暧昧而缠绵,十分刺耳。

    披在肩头的大衣已经被他扔到了一边,他们身体紧贴,她感受得到他的每一寸变化,杨柳意乱情迷,她觉得自己几乎无力抵抗他的诱惑……

    他又吻了一会儿,大手一用力,一把将她的浴巾扯了下来,她姣好的身段便暴露在他面前,骆兆谦呼吸一窒,搂住她的纤腰一用力,便将她压在了沙发。

    杨柳迎他眼的灼灼烈火,突然想到了林夕,他和林夕,曾经也是这样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吗?一想到这里,她立刻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满腔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她拼尽全力推开他,冷冷地说:“骆总,你现在是别人的丈夫,我没兴趣勾搭有妇之夫,请你自重。”

    说完,她捡起衣服跑向了卧室,重重地关门。

    骆兆谦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千万把利刃插着,又像是被无数虫子啃咬着,疼痛难当,他用修长的手指抓着领口的位置,心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终究还是不原谅他。

    杨柳本已疲惫不堪,可是被骆兆谦撩拨了这一场,顿时睡意全无,躺着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一直到天大亮,都没有深度入眠。

    骆兆谦的脸也是掩不住的疲惫。

    萍姐问:“骆先生昨天晚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沙发是不如床舒服,也是委屈你了。”

    杨柳转身进了工作室,骆兆谦好像答了句什么,模模糊糊地她也没听清。

    萍姐将早餐准备得异常丰盛,每次骆兆谦到来,萍姐都是盛情款待,也许是因为他给了萍姐那十万块钱。

    杨柳的态度始终冷冷淡淡,气氛略略有些沉闷,幸好唐唐和络络可以活跃气氛。有两个小家伙在,倒是一整天都不会冷场。

    午饭过后,小刘来接骆兆谦去机场,他晚好像还有一项重要的活动。

    杨柳将他送到小区门口,忍不住说:“骆心来过你知道吗?”

    “什么?”骆兆谦很惊讶,“她来干什么?”

    “给我五百万,要求把两个孩子带回骆家,顺便威胁我。”杨柳轻描淡写地说着,心头酸溜溜的,堵得慌。

    他的眸色倏然一深,“……对不起,她真是太过分了,回去后我一定批评她!”

    杨柳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不必了,她是你的妹妹,女人换多少都可以,但是妹妹只有一个,再说,她也是奉命而来。”

    杨柳很少这样含沙射影地说话,骆兆谦明白她是生气了,他只觉得内心翻滚着一股酸胀,这酸胀使得他的心隐隐地疼痛,“对不起……”

    过往的某些事情浮心头,杨柳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涩地疼,“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们的感情是不被你家人认同的,他们甚至是嘲笑我鄙视我,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更是这样,所以我永远不会跟你回星海市,你身为大集团的董事长,事务也很繁忙,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还是尽量少过来吧。”她说着这些话,像是说着别人的心事,语气云淡风轻,只是眼里的痛,终究是藏不住。

    骆兆谦一听,心脏像是被千军万马碾过一般疼痛,棱角分明的五官瞬间乌云密布,“你是什么意思?你想离开我?”

    杨柳觉得好笑,他们之间,不是早没有关系了吗,三年前,从他结婚开始,他们的关系便结束了,即便有了唐唐和络络,也不能从根本改变什么。

    杨柳不想跟他争辩,说:“你尽快回去吧,那边的事情都离不开你。”

    她知道林夕的状态才刚刚好转,也知道林家给他施加了压力。听恺恺说,骆氏集团和正林集团还有业务牵扯,关系错综复杂,骆兆谦是永远不可能撇开和林夕的关系的。

    骆兆谦拉住她的胳膊,笑了一声,他的这声轻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是陆家朔还是洪元涛?”

    一腔怒火直冲胸口,杨柳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和理智,“没有,谁都不是,再说这也是我的私事。”

    骆兆谦的瞳孔骤然一缩,盯着她的目光犀利又阴寒,他狠狠地盯了她很久,最终什么也没说,了车走了。

    总之,他们不欢而散。

    杨柳站在小区门口,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还在怔愣,电话响了。

    她看到是姑姑的电话。

    自从陆家朔找到她后,她跟姑姑取得了联系,当时姑侄两人抱着电话,足足哭了一个多小时。

    杨柳接听电话,叫了声:“姑姑。”

    杨玲慧说:“茜茜,昨天下午骆总派人送了很多东西来,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啊?”

    杨柳很意外,“都送了什么东西?”

    “都是补品,蜂蜜燕窝虫草的,好几箱子,要不少钱呢。”

    “他……以前送过吗?”

    “送过啊,你没有消息的那几年,每到过年他都派人送来,我说茜茜啊,骆总这个人确实是挺好的,再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为了孩子,你……”

    “姑姑。”杨柳叫了一声,“你怎么又替他说话,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你不用操心了啊。”

    杨玲慧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是拗……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啊,我可想你啊,也想见见两个孩子。”

    杨柳鼻子一酸,“姑姑,我下个月,下个月一定回去……”

    “哎,这几年,也苦了你了。”

    ……

    杨柳握着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回走。

    她所住的那栋楼在小区的东南角,因为小区不大,步行不过五六分钟。她慢慢走到楼下,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从她家所在的单元楼里走出来,这男人戴了顶棕色帽子,见到杨柳后将帽檐往下拉了拉,脸一侧走了过去。

    杨柳正和姑姑讨论给表弟周锐介绍对象的事儿,也没有在意。

    男人走过去没多久,似乎又回头张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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