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盘活了欧伦贸易。
林夕履历不凡,能力卓著,自然踌躇满志。正当她带着公司下雄赳赳气昂昂地开疆拓土的时候,没想到后院起了火。生产车间的19位技术骨干集体辞职,还带走了一大批工人。
偌大的加工基地,顿时瘫痪。
她火冒三丈,秘密调查之后才知道是被艾氏挖了墙角。
近三个月来,欧伦策划了一系列营销活动,一点点地挤占艾氏的市场,市场份额大大增加,艾氏因为被盛名的项目束缚住了手脚,对欧伦的步步紧逼有些招架无力。林夕心底是有些洋洋得意的,却没想到艾氏直接给她来了个釜底抽薪。真是太轻敌了!
站在骆兆谦面前,她有些无地自容,作为天之骄女的她,从来没有这般难堪过。
午时分,她陪着骆兆谦到了生产基地,张道口生产基地地处市西郊,厂房崭新漂亮,是去年董事长斥巨资修建的,前两日还机器轰鸣热火朝天,如今大部分车间已停产,工人流失了近一半。
林夕偷偷瞥了眼骆兆谦,只见他沉着脸面色凝重。
“兆谦哥,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她明白问题很严重,支撑内销的货源可以保证,但是两笔海外订单却是头痛的大事,这两笔订单的交货期都在两个月后,如果无法保证如期交货,失信于人,那等同于把欧伦从悬崖峭壁推下去。尤其是美国派莱蒙公司,董事长恰好是个犹太人,犹太人绝不会给不守信用的人第二次机会,更何况犹太人掌握了世界贸易的实权,若想在贸易有所发展,绝对不能得罪他们。
林夕无法不忧虑。
“水来土掩,自有解决办法。”骆兆谦淡淡地说,面色恢复如常。
林夕微一沉吟:“是的兆谦哥,我会努力解决的。”
视察完生产基地,骆兆谦回到欧伦主持了一场紧急会议,针对此次事件,商量解决的办法。
老李做了多年的销售,人脉很广,他说:“骆总,今天早我已经跟浙江一家皮革厂借到了四十名工人,人家厂子人手也紧张,我垫了不少好话,苏北还有一家,也能抽调二三十个人来,我和老板正在谈。”
财务部陈一凡经理插话道:“这些工人抽调到我们的生产基地,还得二次培训,先不谈组织培训要浪费的时间,他们的生产技术能不能符合我们的要求还不知道。”
老李:“这些工人都是熟手,问题不大。”
林夕:“星海市周边有一些代工厂,我们能不能把部分单子交给代工厂做?”
有人接口:“能保证质量吗?这些代工厂的水平可是参差不齐。”
林夕答:“我会安排专人盯着。”她说完转头看骆兆谦,“骆总,你觉得可行吗?”
骆兆谦沉吟一会儿,“第一,借调来的工人,加紧培训,提高待遇;第二,代工厂的事要严格考察,专人跟踪负责,进度和质量一定要保证;第三,车间现有的工人,提高待遇,提高加班补助标准,对其的敬业奉献者积极奖励;第四,已离职的工人,给24小时改过时间,想回来的公司欢迎,不愿意回来的,骆氏将永不录用。”
会议结束后,骆兆谦起身正要走,一个小伙子走到他跟前来。
“骆总好,我是市场部的苏靖尧,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骆兆谦淡笑点头,“当然记得,我和杨柳还到你家里吃过饭呢。”
苏靖尧连连点头,“是的骆总。”
市场部王经理走过来,面含微笑:“骆总,小苏这个小伙子不错,来公司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很刻苦,他最近还给公司拉了一项业务,是星海市一家新开楼盘的消防设备安装工程,订单金额是二百八十万。”
骆兆谦嘴角扬起,“很好。王经理,这样能干的员工,你可要好好奖励啊。”
王经理笑着点头:“骆总说的是。”
晚回到医院,杨柳拿着一本书,正坐在沙发等他。
“兆谦,我听琪琪说,欧伦出了点儿事,严重吗?”
骆兆谦坐到她身边,翘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怎么,你觉得我解决不了?”
杨柳往他下巴亲了一口,“不是,世的事哪还有你搞不定的?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骆兆谦笑得得意极了,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怀里来,“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高大伟岸呢。”
杨柳趴在他怀里笑,“你的形象一直很高大,尤其在女员工的心目,简直是超人。”
她刚洗过头发,发丝还有些潮,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息。他挑起她耳鬓的发丝把玩,目光缓缓向下,滑过她白皙光洁的脖颈、线条分明的锁骨,最终落在她胸前匀称的起伏。
骆兆谦咽了口唾沫。
他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我觉得我已经好了,我想出院。”
出院?那怎么行,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搂着她同床共枕,怎么可能出院。
“不行,我还没好呢,还是头晕乏力。”
护工端了鸡汤来,杨柳说:“先喝一点吧,喝完了还要打吊针呢。”
“你喂我。”
“你……”
“我很累,手都抬不动了。”
杨柳淡笑不语,端起鸡汤,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你先亲我一口。”低沉的嗓音,竟然还带着隐约的撒娇。
杨柳失笑,“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她重新将汤勺递到他嘴边,“吃不吃,不吃我可走了啊。”
“别……真是铁石心肠。”
他张开嘴,含住汤勺,把鸡汤吞了进去。
然后第二勺又送到了嘴边,骆兆谦不吭声,一口一口地吃着,而他的目光,始终灼灼地停在她的脸。
“我脸有花吗?”杨柳抽了一张餐巾纸给他,笑着问。
“笑靥如花,怎么也看不够。”他低声说。
“快吃吧,别贫了。”
骆兆谦的目光,滑过她的脸、她的眉头、她的眼睛,最后落在她的唇畔。俯身下去,轻轻印一吻,他低声说:“宝贝,你在我身边,我多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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